“不需要你来管我。”元月月瞪着元嘉实,“也不需要你管小妈!”
“我是你父亲!”元嘉实的气势更加澎湃,“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最终,还是需要靠我出面解决!”
“你现在知道说是我父亲了?”元月月唏嘘着,“当初,你把我丢去Z市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你女儿呢?”
“你敢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元嘉实指着元月月,“别忘了,你能嫁给辰,多半是我的功劳!”
元月月的眉头向上一挑,元嘉实提起这件事,显然是激起了她的愤怒。
当初,元思雅离家出走,他为了保住那门亲事,决定隐瞒大女儿不见的消息,将小女儿找回来顶替结婚,对待找人,也一直是消极的态度。
元月月以为,如果当时元嘉实能积极点儿,不选择撒谎和隐瞒,说不定,元思雅就不会落入温良夜手里,不会到现在了,还找不到踪迹。
“这么久了,你为找姐姐出了多少力?”元月月冷声质问着,“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的说你有功劳?”
“月月。”李椿赶紧拉住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和元嘉实吵架,“眼下,让我住你爸那儿,是最好的安排。”
“小妈!”元月月急了,“你为什么要帮着他说话?”
“我不是帮着他说话。”李椿叹息着,“只不过,你家,我是回不去了。”
元月月一愣,紧接着又说:“那也可以在外面租房子住啊!你不需要跟他回去。”
“她必须跟我回去!”元嘉实强硬了语气,“元月月,别忘记你还是我女儿,难道我还管不了你了?”
“我……”
李椿拉住元月月,“就这样说定了!如果你觉得我住元家不行,那我就回Z市,一个人待在那儿,谁也不见。”
对李椿来说,能够待在元嘉实身边,自然是她最希望的。
她这辈子,已经耗费了二十年,剩余的时间,想都和元嘉实待在一起,哪怕没有名分,能够天天看见他,她也心满意足。
元月月看看李椿,再看看元嘉实,实在是不明白李椿为什么宁愿跟着元嘉实住,也不愿意相信她。
难道,李椿不明白,如果她在元嘉实的手里,就会多很多威胁吗?
“你还不快回去看辰?”元嘉实冷声提醒,“像他那样的男人,如果你稍微不留神,就会被别人抢了去!”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元月月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不需要你来假好心!”
说着,她再次看向李椿,见李椿那一脸坚持的模样,她无奈,有元嘉实在的地方,她不想多待一分钟。
随便打了个招呼,元月月就快速离开,一想到李椿的决定,她还是不爽。
她想不通,李椿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看起来都是和元嘉实关系更好的模样呢?
她气鼓鼓的,觉得自己和李椿之间的立场越来越分离,彼此间的熟悉感,仿佛也越来越陌生。
回到别墅,只有桂姨一个人在,元月月四下打量了一圈,也不见温靳辰的踪迹。
犹豫了好久,元月月才轻声发问:“桂姨,辰……没有回来吗?”
“少爷说晚上有事,要加班。”桂姨回道。
元月月点头,悻悻一笑,拿着手机,想给温靳辰打电话,又不知道自己该对他说些什么才好。tqR1
因为李椿的事情,他们俩不知不觉的就疏远了。
她很想回到之前那样,俩人是有说有笑的幸福,眼下,却总是力不从心。
总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和脸面再求他原谅。
她的态度,仿佛就已经决定了她站在李椿那边,他那么有原则的一个人,肯定很恼火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吧!
在心里沉沉地叹息了声,元月月走到卧室,躺在床上,分明知道眼下这种状态不行,却真的不知道自己该用哪种方式来打破和温靳辰两人的结冰期。
他几乎每天都在外面忙,回来的时候也很晚了,走的时候也很早,和她的交集比从前少了太多太多。
如果她心思敏感一点儿,还会察觉到,他是在躲着她。
是她自找的!
如果她能干一点儿,有更好的办法处理事情,他们俩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可是,现在,他又在哪儿呢?
他会不会偶尔也想起她?
想起她的时候,他是生气,还是愤怒,或者,是怒不可遏呢?
抱着手机,元月月一直盯着屏幕,希冀能有电话打进来。
可是,她等了好半天,看得眼睛都痛了,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她赶紧闭上眼,阻止湿润从眼眶流出,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脆弱。
她好想他,好想在他的怀里待着,哪怕什么都不说,也想听着他的心跳,感受那份安心。
可眼下,好像那种希望,是奢望。
躺在床上,她一直期望听见外面有车子开回来的声音,但可她等了好久,外面却始终是安静的,安静得,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孤单、落寞又无助。
她陷在自己的悲伤里,除了期待,只剩下无尽的期待……
而此刻,温靳辰正在参加一场晚宴,他将自己投入在工作中,只有这样,才会觉得生活中有事可干,不至于无聊地去想些惹他烦的事情。
杨鹏跟在温靳辰身边,这几天,老板疯狂地签订单捞金,他也跟着没有了休息的时间。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老板是在家里有了不如意,所以到商场上来找如意。
怎么这个男人发泄感情的方式就始终是拼命工作呢?
实在是不可爱!
就在杨鹏抱怨的时候,看见厉少衍走了过来。
他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亮色,知道救星来了。
“老板,我过去吃点儿东西。”杨鹏找了个借口离开。
温靳辰没有说话,站在原地,专注地看着手中这杯香槟,余光看了眼靠近的厉少衍,浅浅地喝了一口酒。
醇厚香甜的酒从口入喉,一直溢到胃里,沉淀之后,却是浓浓地苦涩。
厉少衍来回打量了温靳辰一圈,再淡淡启口:“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