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仙人举起了杯子,“来吧,为了我们的组织,干上一杯吧。”
啤酒的泡沫沾染到了他的胡子上,像是圣诞老人一样,龟仙人说,“我决定,把我们的组织,命名为彩虹会。”
“为什么是彩虹会?”马绍尔不解,“为什么不叫下雨会,或者是下雪会,我觉得下雪会更酷,就像是冰与火之歌里的约翰斯诺一样。”
Sunny说,“如果要是我起名,我宁愿叫sunny会,听上去就神清气爽,对不对,程教授。”
程诺托着腮帮子,“无所谓啊,我是说,既然以前都没有名字,那么,这个组织,存续了多少年了呢?”
龟仙人手指在空中虚点了几下,“这是一个好问题,到底多少年了呢,我不清楚,但是,应该在人类文明有历史开始,就有记载了吧。”
马绍尔哼了一声,“我不信,这也扯的太远了,你跟我俩闹呢啊?”
Sunny却有兴趣,“噢?说说看,我想听。”
龟仙人在椅子上,还是拄着他的拐杖,“你们都是知道罗马骑士会的。”
Sunny点头,“最近了解了一些。”
马绍尔也说,“是的,补过课了。”
众人看着程诺,程诺摊开双手,“看我干嘛,我刚从罗马骑士会的监狱里出来,而且还见到了上一任的会长。”
Sunny很兴奋,“巴士底狱真的存在嘛,哇,好意外啊。”
马绍尔皱眉,“你是怎么出来的,不是说,那是一座不可能越狱的监狱么?”Sunny看着程诺的眼神开始认真了,“没看出来,你还挺有两下子的。”
“三言两语倒是解释不清了,看守也没有严格,我觉得,语气说不能越狱,倒不如说是不想越狱了。我没什么本事的,不像是你,火拳sunny。”
Sunny打了个响指,火焰又在她的手指上舞动了,她舞动着手指,火焰就在上面来回跳跃着,煞是好看。
龟仙人咳嗽了一下,“这样说来,大家对于彩虹会这个名字,倒是没意见了啊。”
“不是说要讲历史的嘛!”三人一起问。
“历史那种东西,都是骗人的,与其说着光荣传统,不如想想看现在该做点什么才对啊。这一历史性的时刻,嗯,距离全球的火山一起喷发,还有一段时间,我们的彩虹会,成立了,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时刻啊。”
龟仙人忽然噗地一声,倒在了桌子上,“这个酒。。。”
他伸出颤抖地手指指着酒杯,三个人紧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听龟仙人说,“度数太高了,我要睡觉。”
然后他就睡着了。
程诺无奈,“就这个酒量,就别提议喝酒了吧?”
Sunny看着马绍尔,又看看程诺,“要不然,今天就先到这里,也不早了,大家该睡了呢。”
程诺说,“那也只能如此了,还能做什么。”
马绍尔从自己鼓鼓囊囊的行囊里摸出了一瓶酒,“要不要喝点酒,了解一下彼此?”
程诺问,“该不会,你的超能力,也是特别能喝酒吧?”
马绍尔一脸的不可思议,“特别能喝酒,那算是什么超能力?”
“也不是特别能喝,但是中国白酒几十斤没有问题的。”程诺赶紧解释。
马绍尔摇头,“不,我的能力跟喝酒没关系,你要不要喝一点?我喝不惯日本的啤酒。”
程诺倒是没什么事情,他也不可能有什么事情,而他有的时候,现在也来不及去做,他就坐了下来,马绍尔给程诺倒了一杯威士忌,“这可是来自我们美国的酒,很棒的。”
杰克丹尼威士忌,世界十大名酒厂之一,位于田纳西州的林芝堡,是美国最古老的注册酒厂。他们挑选最上等的玉米、黑麦及麦芽等全天然谷物,配合高山泉水酿制,采用独特的枫木过滤方法,用新烧制的美国白橡木桶储存,让酒质散发天然独特的馥郁芬芳。
Sunny问,“你知道么,17年的世界威士忌评选中,其实日本酒才是拿奖最多的。”
程诺却说,“谁会不想喝家乡的酒呢。”
马绍尔点头,“是的,酒是个好东西。”他举起了杯子,“那这杯酒,我们就敬各自的家乡吧?”
“敬家乡。”二人看着sunny,想知道她会不会也喝点。
Sunny给自己倒了一杯,“敬我们即将被毁灭的家乡。”
“别这么说,万一,我是说万一,这次地球没被毁灭呢。”
“家乡这种东西,只存在印象里,怎么可能不被毁灭呢?”sunny反问着程诺,然后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哟,看不出来,还挺能喝的。”程诺跟着干了,擦着嘴感慨着。
“那当然,当年。。。我这点酒量还是有的。”
马绍尔也干了这杯来自他家乡的酒,“当年怎么了?”
“没怎么。”sunny不想说。
“你在美国呆过,所以你对这种酒很习惯。”马绍尔得出了结论。
“你这是在报复我看出来你当过兵么?”sunny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以我曾是一个军人而自豪,怎么会在意你看出来呢。”马绍尔很奇怪sunny的想法,他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后给程诺也满上,“那这杯酒,我们该致敬彩虹会了吧?”
程诺看着倒了六杯酒之后空空荡荡的酒瓶,“照这个喝法,不够喝啊。”
马绍尔拉过自己的行囊,拉开给二人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酒,“我的父亲,送我上飞机的时候,特意把这袋子酒交给我,他告诉我,一个男人的行囊就该如此。”
Sunny的情绪不高,“我觉得,这杯酒我们该敬父母。”
“你的父母给你的行囊里塞了什么?”
“我没有。。。行囊。”sunny举起了杯子,对着另外的两个人。
三人干了这杯酒,马绍尔又打开了一瓶。三人又是满上。
程诺说,“你们知道么,在日本,是不能自己给自己倒酒的。”
“你为什么不在我给自己倒酒之前说?”马绍尔问。
“因为,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熟啊。”程诺的脸有点发烫,这是酒精在被消化的信号。
马绍尔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已经是熟人了么?”
“当然,酒都喝了两杯了,还不算是熟人,过分了啊。”
马绍尔点点头,“熟人程诺,这杯酒该你提议了。”
程诺笑着举起了杯,“那就敬熟人吧,那些曾经出现在生命里,不会在出现的熟人,以及还会再出现的熟人,我们敬他们。”
“敬熟人。”
三个人喝着酒,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人的脸,却不约而同摇摇头,放下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