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一点点地喂着程诺,“这个时代,是一个平民互助的时代,可惜这个道理,大多数人都不懂啊。”

程诺咽下去了一口饭,趁着下一口还没被塞到嘴里,“放我走,我可以给你钱,给你你一个月的工资。”

服务生有点迟疑,“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程诺见有效,立刻狂点头。

“可是,一个月工资有点少吧?”

“那就两个月,不,三个月。”

服务生挠着头,“如果我放你走,我会失业的,那样的话我会半年都找不到工作的。”

“我给你8个月的工资,不,我给你一年的工资,怎么样,放我走吧。”

服务生欣喜地点头“好”,他回头看了看,然后把盘子放下,神秘兮兮地趴在了程诺的耳边,用英语说着:“你在侮辱我,所以我很生气,你等着被灌肠吧。”

他把那块布重新塞回了程诺的嘴里,愤怒地离开了。

程诺有点害羞,毕竟被灌肠这种gay里gay气的事,他没什么经验。

当服务生拿着导管注射器肥皂水进来的时候,程诺看他的眼神就变得十分复杂了。

服务生一边摆弄着东西,一边念着:“我不喜欢你,我就要给你灌肠。”

程诺心里无限哀怨:难道我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他了么?

当服务生要脱他裤子的时候,程诺反而觉得一阵的轻松袭来:鞋子落地了,终于发生了。

可惜的是裤子没被脱下来,“duang”的一声,服务生被打晕了。

“你那个失望的眼神是怎么回事?”anny高放下了手中的灭火器,挖着鼻孔,“我是不是进来早了?”

程诺羞红了脸,anny高把他嘴里塞着的布拿了出来,“说吧,怎么回事。”

“我来找胡里奥爷爷,想问他多一点信息,谁知道他们在酒力下药了...”

“壮志暮年壮心不已啊,胡里奥爷爷怎么样,活好不好?”

“喂,你快松开我啊。”

“怪不得你老是跟女同学啊,旧情人啊,女学生啊保持一个合理的距离呢,原来是我把重点放错了性别了。”

“松开我吧,等会来人了。”

“没事啊,你们可以假装我不在这,继续,我还挺想看看的呢。”

“你有。。。你不能这样,这不是给你戴绿帽子呢么?”

“我可以的可以的,没事,做你自己就好,反正你犯错误的话,分割财产我占优势。”

外面传出来了说话的声音,程诺急了:“快松开啊。”

“你不光犯错误,你还凶我,你不是说过要对我好的么?”anny高委屈的烟圈都红了,转身就走。

程诺心想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他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服务生揉着吃痛的后脑勺,从地上爬了起来,“是你打了我么?”

程诺面带微笑,“我这不是捆的好好的么,怎么会打你呢。”

服务生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下室,“难道是闹鬼了?”

巴塞罗那92年闹鬼事件,当时沸沸扬扬,每一个土生土长的巴萨人都是记忆犹新,此刻又突然被打昏,这让这个年轻的男孩儿有些畏首畏尾了,他问,“你们国家,是不是有些奇怪的法术?”

程诺在想,M的,索性赌一把好了,他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是的,在我们的国度里,有一个说法,在这种地下室里,有一种幽灵,他们神出鬼没,踪迹飘忽,会忽然在你面前出现,或者在你背后下手。天啊,你看,那是什么?”

程诺颤抖地指向了服务生背后。

服务生哇地一声蹦了起来,他头皮发麻,浑身冷汗地看着后面,那上面有一个倒着写的F,程诺说,“你看,在你们的文化里,这个字母,是魔鬼的缩写,这里,之前是不是死过人?”

“没听说过啊。”服务生虽然是这样说,可是说话的语调忍不住地颤抖着,“这附近,曾经是弗朗哥治下的秘密警局,难道这里曾经关押过犯人?”

程诺也装作惊恐的样子,“你快放开我,我对这方面有些研究。说不定可以制服魔鬼。”

服务生要去帮他解开,忽然想到,“不,你不是说,这是幽灵么,怎么又成了魔鬼了?”

程诺心想妈的你这反射弧来的也太是时候了,他强忍着愤怒,假装惊悚:“是的,本质上来说,他们是同一种东西。”

服务生拿起了导管,“不行,即便是有魔鬼,我也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你是怎么被灌肠的。”

程诺忽然对着服务生背后微笑,“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跟谁说话呢,吓我?我后面能有什么,少来这套,俗不俗?”可他还是转过了头。

“Duang”的一声,灭火器又砸到了服务生的头上。

“老娘这个魔鬼就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行不行?”

Anny高去而又返,却还在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你居然不挽留我,你是真的变了心了。可是我们刚刚结婚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喜欢我还娶我?”

程诺有点无奈:“我哪有不喜欢你了?你别闹,好不好?”

“结婚之前,不管做什么,你都是先哄我,现在你说我闹?好,我闹到你的生活了,我走,我走就是了,留下你们三个好好在一起吧。”

程诺叹了口气,“先松开我吧,好不好,我爱你,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

“你们这些男人,动不动就说到永远,一点都不诚恳。”anny高还是不满意。

程诺调整了一下状态,认真地盯着anny高的眼睛,“亲爱的,我爱你,我是被灌肠的,我对男人没兴趣,要不然我为什么会被捆上?”

“我还以为你有特殊爱好呢。”

见anny高口气软了不少,程诺赶紧趁热打铁:“快松开我,等会来人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可是,我还挺想看你**X的啊。”

程诺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过去,“松开我,赶紧的。”

Anny高不情愿地找了把刀子割开了程诺的绳子,程诺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踢了服务生一脚,“想灌老子的肠,呸!”

Anny高问,“你为什么要提醒他我在他后面,你是不是想害我?”

“没有啊,砸后脑勺容易出事,前面比较结实,不会骨裂脑出血闹出人命,对吧?”

程诺微笑着探了一下服务生的呼吸,他脸色一变,“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