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安安回到了纽约,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又都是那么的陌生,中国的短暂盘旋,仿佛是一场梦一般,真切却虚幻,闪着耀眼的光芒。她终于没能回家,可是她找到了自己的墓地,她死后,要安葬到那里,当然,如果能有爱的人一起在那里长眠,将是无上的幸福。
阳光透过窗纱撒到床上,她匍匐在**的梅尔贝里的身上,像是引诱亚当夏娃吃下禁果的蛇,她轻轻抚摸着爱人的脸庞,“亲爱的,该起床了,我们有课。”
“几点了?”梅尔贝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哦,该死,这么晚了。”他伸了个懒腰,“你回来多久了?”
“一个月了吧?”董安安算着时间,却觉得,这一个月的时间,过的是这样快节奏,她终于跟爱的人在一起了,记得那个夜晚,两人近乎疯狂,像是一块泥塑,被打破,又重塑,水乳交融,天人合一,夏雷滚滚,一切归于平静,董安安记得梅尔贝里的诧异:“sorry,我不知道你还是...”
安安羞涩地用被子半掩着脸,“这是我的第一次,感谢你,我把它留给了爱的人。”
而梅尔贝里却显得有些难以接受,“这...这...”
董安安环绕着他的脖子,手放在了他胸前,“亲爱的,要对我好。”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我尽力。”
梅尔贝里推了推还是回忆的安安,“该上课了。”
董安安觉得,梅尔贝里似乎对自己的感情并不如自己对他的感情那样炽烈,她理了一下头发,“亲爱的,请诚实回答我,你爱不爱我?”
梅尔贝里停下了穿衣服的手,他重重地躺在了床上,双手放在了脑下,“亲爱的,我不知道我们的感情到了哪个阶段了,这一切,是不是太快了点?”
董安安坐了起来,看着梅尔贝里的眼睛,“你不适应了,还是我们根本不合适?”
“不不不,不是这样,只是我觉得一切都太快了,我们该正常发展的,约会,然后一起出去,再然后才是......”
他显得有些羞涩,厚厚的胸毛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一般,“对不起,我可能有点不太适应,给我点时间,好么?”
梅尔贝里又从床上爬了起来,“现在,我们该去上课了。”
董安安顺从地点着头,“好的,上课。”
可她还是失望了。
程诺决定正式向anny高求婚了,他在明珠塔上的餐厅安排着快闪求婚,李队长讪笑,“你可是大出血了啊。”
程诺潇洒地仰起了头,“反正不义之财,罗马骑士会送的,不花白不花。”
李队长说,“说到了这个,上次我的劳务费,是不是得结一下了?”
程诺明知故问,“什么劳务费,诶,你去看看那个气球,没绑好。”
“少装糊涂,老子大老远跑重庆去,又是联系同学配合,又是亲自出演的,你怎么不也得给了百八十万的?”
“嘿嘿,谁让你交友不慎来着,钱,我是没有的,命有一条,你要不要?”
“你滚蛋,不给钱不帮忙了。”
程诺拿出了日程表,紧张地看着,“乐队怎么样了?”
“放心,只要你不忘词,就一切都没问题。”李队长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别说忘词这茬,你一说忘词这茬,我肯定忘词。”程诺这次可不是装的不安,他生怕错过了快闪求婚的任何一个情节,最后弄得尴尬着下不来台,“这可没有提词器,忘词该怎么办?”
“放心吧,到时候我在一旁给你提示,你看我的提示就行。”李队长皱着眉,“也不知道上辈子我欠了你什么了,这辈子得这么帮你。”
“得了吧你可,有朋友让你帮忙,是你的福分。”
李队长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快到了,你去接anny高吧。”
程诺开着自己新买的奔驰G600,兴冲冲地跑去接上了anny高,雀雀也在,anny高指着雀雀说:“她晚上没事,跟咱们一起吃吧?”
雀雀说,“怎么样,程教授,晚上两个大美人陪你一起吃饭,荣幸吧?”
程诺心里叫苦,却不好说什么,只是嘻嘻笑着,“那好吧。”
“怎么,还不情愿啊,那我不去了。”雀雀假装不想去了。
程诺拦住了她,“别别别,去,一起去。”
他上了车,给李队长发微信:“anny有个女伴一起,怎么办?”
李队长回的很迅速:“计划正常进行。”
有李队长在,程诺安心了不少,这样一个朋友,真的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他开着车子,走高架,穿街过巷,很快,三人上了去楼上的电梯。
Anny高打量着程诺,“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正式?”
“正式嘛,我倒没觉得。”
雀雀挽起了程诺的胳膊,“是不是你提前知道了我要来,特意穿的帅一点?”
程诺问,“我可怕你的意大利情人开着飞机来轰炸我,no kidding,please?”
“看你那样儿,好像我真看上你了似的。”雀雀推开了程诺的胳膊,“你男朋友真没劲。”
“他太有劲了我可留不住。”anny叹了口气,“他可是我的宝宝,我不允许他成别人的。”
三人走入了餐厅,一切正常,程诺拉着anny坐下,细心地为她拉开了椅子,“请坐吧,我的公主。”
雀雀吐了吐舌头,“略略路,好恶心,秀秀秀,秀恩爱,死得快。”
程诺“呸呸呸”着,心想,老子求婚,你在这说这种话。要是求婚不成,就是你妨的,那时老子再跟你算账。
吃饭的中途,程诺借故,去了厕所。
雀雀看着程诺走远,又看了一眼四周,诡异一笑,“今天,你的好日子到了。”
Anny放下了刀叉,“什么好日子?”
雀雀挑了挑眉毛,“等下你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响起了一阵钟声,anny高抬起头,找着声音的来源,却只见,周围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好像是时间冻结了一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当然,雀雀不在其中,她只是笑着,什么都不说了。
出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儿,她跳着舞,所到之处,人就像被解除了时间魔咒一样,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