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筱攸原本对修炼本是可有可无,不是太执着的,但通过霉运符祸害了文颂雅一次后,蓝筱攸感觉到了拥有非常能力的好处。可惜她现在境界太低,能使用的符咒太少,也没有能力使出法诀。蓝筱攸编队修炼上了几分心,让自己至少拥有自保之力。再以后,自己厌烦了宫廷的生活,也有能力离开后宫,逍遥自在。

灵气入体,绕着十二正经一周再转为奇经八脉,运行一周后汇入丹田的真元之中。丹田内的真元数量很少,与整个丹田比起来就如同被晒干了的池塘中只剩下一桶水一样。如今这水的数量在慢慢增多,一滴又一滴,每运转一个周天,池塘内的水增加一滴,不知道什么时候“水”才能够装满整个“池塘”。

凝聚了十八滴“水”后,篮筱攸收功,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拿起桌子上的包裹,蓝筱攸离开空间。

敲门声适时响起,绿岫在门外道:“三小姐,该用晚膳了。”

“进来吧。”蓝筱攸说完走到桌子边,看着绿岫将一碟又一碟精致的菜肴摆上桌子。侯府的饭菜都非常美味,即使在现代的五星级酒店都吃不到如此美味的饭菜,很能够引发人的食欲。蓝筱攸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心里面怀念前世跟孤儿院的孩子们一起吃饭时的热闹场面。侯府的人除了节日或者特殊日子,都不会聚在一起吃饭,全都是各吃各的。前世蓝筱攸很不习惯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不过今世则颇为庆幸蓝家有这样的规矩。对于蓝家众人,蓝筱攸还是有芥蒂的,每天除了给蓝夫人请安,与李氏一起聊天打发时间,其余的人,她都是能不见就不见。

“杏红,你哥哥是不是在大门跑腿?”蓝筱攸吃了一口杏红给她夹的菜,询问道。

杏红追随着蓝筱攸的视线,一边夹了一筷子香油山笋放在蓝筱攸的碗中,一边回道,“是啊,奴婢的二哥在大门跑腿。小姐有事情需要他去做吗?”

蓝筱攸用筷子指了指被她放在书案上的包裹,说道:“你把这个包裹拿给你二哥,让他跑一趟云隐寺,将包裹给觉慧大师。”

“奴婢等会儿就去。”

蓝筱攸吩咐绿岫:“拿五两银子给杏红,让她交给她二哥,做为跑路费。”

杏红忙道:“三小姐,银子给的太多了。”

像这种跑路的差事,根本就花不到钱,平时他二哥帮着跑腿,得到的赏钱最多也不过一百文,三小姐给的是一百文的五十倍啊,比她二哥一年的工钱还多。

“拿着吧,我不止让你二哥送经书,还有其他事情让你二哥去办。”

杏红忙道:“三小姐有事情尽管吩咐,奴婢二哥一定会很乐意为小姐跑腿。”

蓝筱攸道:“你二哥从云隐寺回来后,让他去京城东郊五十里外的梨花村找一户姓崇的人家,看看这家如今是个什么情景,回来跟我说一说。”

杏红连忙应下,绿岫则疑惑地蹙了蹙眉头。她从小跟在小姐身边,没见过小姐认识哪个姓崇的人啊,又怎么知道梨花村有个崇家呢?

蓝筱攸对她道:“崇家人是我三年前跟二哥去庄子里时认识的,当时你不在我身边,我跟崇家的大儿子聊了一会儿。那孩子很有不错,小小年纪就知书达理,再多读几年人参加科考,肯定能够考中功名。”

可惜老天给没有给那孩子机会。

这崇家的大儿子前世的时候是蓝筱攸在宫中的心腹之一,曾经为了蓝筱攸而死,他死的时候还不到十七岁。这一世,蓝筱攸还是要进宫,但她却不会再让崇家大儿子进宫了。这孩子就该如同他曾经幻想的一样努力读书考科举当大官。

崇家大儿子崇竹笙如今该只有十一岁,他的父亲是梨花村的夫子,家中条件尚可,崇竹笙从小跟着父亲读书认字,颇有几分才华。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灾难让崇家陷入困境,崇竹笙为了父母和弟弟妹妹,不得不自卖自身,进了皇宫,从此与科举无缘。

这是崇竹笙最大的遗憾,蓝筱攸重来一世一直惦记着崇竹笙,她想着在崇竹笙困难的时候拉他一把,让他的人生走向另一个方向,实现自己的愿望。即便代价是她与崇竹笙的主仆缘分就此了断。

吃过饭,杏红带着包裹去找自己二哥。杏红的二哥叫做秋生,听了杏红的吩咐后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三小姐交代的事情。杏红将五两银子给了秋生,秋生更加高兴了,交代自己妹子以后三小姐有需要跑腿的事情一定来找自己。

翌日早朝,蓝侯爷果然上折子弹劾河阳王和嘉怡郡主。京城的消息传递得很快,嘉怡郡主光天化日之下闯进靖远侯府,很多人都看到了,再然后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所有的大臣都听说了。大臣们对嘉怡郡主的胆大妄为吃惊不已,不过一个异姓王的郡主,竟然擅闯侯爵府邸,威胁侯府夫人。天啊撸,这女人也大胆了吧?安全不将朝廷命官放到眼里,她以为这朝廷是她河阳王府的吗?皇上肯定很生气吧?

有大臣等蓝侯爷的话音落下就立刻上前:“嘉怡郡主胆大妄为,欺凌朝廷重臣,视朝廷法纪为无物,罪不可恕,请皇上严惩。”

有揣摩出皇帝心思的大臣跟着出列道:“嘉怡郡主如此嚣张,皆因河阳王管教不严之故。所谓子不教,父子过,还请皇上治河阳王管教不严之罪。”

呼啦啦一群大臣上前躬身:“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皇上治河阳王父女的罪。”

满朝文武,除了大皇子跟河阳王一方的人,不管是蓝侯爷一方的人还是二皇子一方的,甚至连中立一方的都弓着身子,请求皇帝治河阳王父女的罪。

看着下方乌压压的一片,皇帝得意地勾起唇角。从昨天长公主进宫起,他就盼望着这一刻快点儿到来。终于,他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