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务得当赏金的感觉固然不错，但是现在王武元满肚子的疑问急需解答。

“看起来这场战斗中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

Ace停止了切牌，终于将自己的兴趣转移这个高中生身上，他能够读出低级别使徒的想法，而这一次，王武元的心思比之前稍微难猜了一点。

果然没等他再说话，王武元就迫不及待的捞起两只手的袖子，然后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下李明美那对洁白修长的大腿，让自己情绪兴奋起来。

接着两道黑色的刺青同时出现在他的手臂外侧，左手的新月十字架，右手的交叉锁链。

昨晚躺在床上后，王武元打开自己的系统，发现在自己的技能一栏又多出了一个图标，绘制的是两道交叉在一次锁链。

【雷锭】（Laeding），传说中北欧诸神为了制服吞世巨狼芬里尔而锻造出来的铁链，上面附着着雷神之力，不过最终还是被巨狼轻易的挣脱。同时因为沾染上了巨狼的杀戮欲望，所以此技能代表的是邪恶力量。

这就让王武元很困惑了，【圣刀】属于天界，【雷锭】则被划分到深渊之中，他怎么会拥有两大对立势力各自的技能？

“很正常，使徒虽然只能选择一种职业，但是能力并没有限制。不要说两个能力，就是拥有上百个能力的使徒也不是没有。”

一个纹身代表一个能力，而上百个能力不就意味着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被密密麻麻的刺青填满？一想到这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王武元就默默祈祷自己两个技能就够了。

纹身不要多，只要够酷就行。

“那第二个问题，为什么系统要我去杀死的目标重击Punch，我明明记得在新手任务中就将他杀死了啊？他怎么还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被我再杀死一遍？”

Ace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牌盖上，“还是被你发现了，这就是觉醒者和人类最大的区别。那就是被选中的人是永生不死的。”

“什么！”王武元皱起眉头，这玩笑可开大了，既然觉醒者是不死的，那为什么还要他去当什么使徒去猎杀他们？这还有什么意义！

“稍安勿躁，这件事解释起来恐怕有点麻烦。容我想想到底该怎么说才能够以你的智商理解。”

“你是不是不吐糟我就不能好好说话……”

“安静！有个词叫轮回，不过它不是用来形容凡人的，而是用在觉醒者的身上。这些神选者每次死去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去，只是失去了这一世的肉体，而灵魂还将回归天界或深渊之中，并等待着下一具肉体作为容器让他们的灵魂附着，然后在恰当的时机觉醒恢复前世的全部记忆和自己的使命。”

王武元听得有点晕乎乎的，不过他大致还算理解这段话中的含义，既转世投胎，还保留着上一辈子的记忆。

“等等！你既然说觉醒者不会死，并带着前生的记忆开启觉醒。但是我怎么觉醒后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难道作为使徒要洗掉全部记忆吗？”

Ace摇摇头，他看起来也很困惑，因为这种情况作为掮客的他也没有遇到过。

“使徒说白了其实也是觉醒者，他们也拥有前世轮回的记忆，只是你竟然对前几次轮回没有一点印象，那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意味着你是完完全全诞生在这个时代的新生觉醒者，这是你的第一次生命。”

王武元没想到自己原来是个完全体白丁，不知是喜是忧，随即他又将话题转移回Punch的身上，“那就是说，我和其他人将这个恶魔在八百年前杀死，其实只是将他送回地狱，在等待了八百年后他重新在一具肉体上觉醒，然后再被杀死返回地狱？”

独眼大叔点了一下头，“可以这样说。”

“那我猎杀这些觉醒者有什么意义吗！反正他们都可以不停的复活。”王武元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好看，当发现一件原以为很有意义的事其实只是无用功时，是个人都会发怒。

而Ace深谙这一点，他当然也懂得怎么安慰，“不用生气，你所做的事当然有意义，第一，觉醒者被杀死后，至少几百年之内不会在重返人间。第二，如果他们被杀死的过多，赐予他们力量的主人将会抛弃他们，这样不也算是另一种层面上的永久杀死吗？”

“对哦。”王武元到底还是年轻了一点，独眼男的几句话就将他哄骗的安稳下来，“那么被抛弃的觉醒者会怎么样呢？”

Ace侧过身体，那名无面的小女孩好奇的探出头。

“就像这样，失去肉体的觉醒者只剩下灵魂游荡在人世间。他们想要重新获得肉体只剩下两个办法，第一是找到意志力薄弱的人类附身在上面，不过这样做直接违背了圣典，将很快被使徒找上；另一个办法则是不停的祈祷自己的主人哪一天赦免自己，让其重新获得躯壳和力量。”

“那她是什么情况？”王武元一直觉得这个没有面孔的女孩很是恐怖，但是又有一种说不上的怜悯。

Ace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外形只有13、4岁的女孩灵魂，他唯一还剩下的一只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了愧疚之情。

“她是在我还年轻当使徒时杀死的一个觉醒者，她违反了圣典，不过不是因为杀人，而是展示了自己能力救治几名遭遇车祸垂死的普通人。但是规则就是规则，只要在人类面前展现能力就必须死。而我在将她杀死后却发现她的主人已经抛弃了她，她成了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所以我只好将她一直带在身边。”

没想到这个独眼男总是一副喜欢吐糟的欠揍外表，其实内心里还算有点人性，这使得王武元对其改观不少。

“还有什么问题了吗？”

王武元摇摇头，不过他又想起一件事，“你上次说过CP点可以用来强化力量，现在我有了240点，该怎么使用？”

“觉醒者强化力量的道具是黄玉，不过你现在买的不是时候，最近市面上有人在大肆收购它，导致价格暴涨，现在最基本的小块黄玉都已经上了1000CP。”

“那……就算了，那这些货币能不能买衣服啊？以后总不能让我做一个任务就报销一套衣服，我又不是什么富家子弟，衣橱里都是紧身制服。”

不过他这句抱怨却让Ace露出惊讶的表情，良久他才憋出一句。

“系统有一键换装功能，你不知道？”

“嗯！！？”

独眼男发现这个新生使徒果然一无所知，只好手把手的重新教他，“在你的系统点开你的头像，会弹出服装选择，你可以预设一套战斗服，一旦进入异世界中系统就会给你自动着装，即使打烂了也不要紧，下一次它会自动修复，不过现在你的等级太低，只能解锁几套，包含了现代服饰和中古盔甲。”

“早说嘛！害我还报销了一套衣服！”终于有所获的王武元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