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荷气不打一处来道:“阎廷昊,你还是个男人吗?在外面受了气,就拿自己的女人发脾气,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不敢举起武器去向自己的仇人挥刀子,只有胆子将满腔的怒火往女人
身上烧,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嫁给你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早知如此,嫁猪嫁狗,我也不会嫁进你太子府……”
这番话等于是火上浇油,气得太子险些要将太子妃生吞活剥。刚刚被太子妃一巴掌打倒在地的阮静兰趁机道:“太子妃,您怎么能用这样不敬的态度和太子殿下讲话?太子每天日理万机,帮着皇上处理朝政,遇到各式各样不开心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咱们作为太子的女人,本来就该呵护他、体谅他、包容他,而不是像太子妃这样怨天由人,咒骂太子无德无能。当今皇上有多英明就算我不说,太子妃肯定也看得到,如果太子真的无能,以皇上的英明和睿智,怎么可能会将太子扶持到这个位置上?要不是那些卑鄙小人在暗中搞鬼,太子会在祭天之后遭遇舆论的攻击么。现在太子最需要的是亲人的帮助和扶持,而不是像太子妃这样,因为受了一点点气就同太子大呼小叫
。”
阮静兰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太子的心尖上,这个时候的阎廷轩,需要的确实是旁人的理解和宽慰,即便他脾气不好、心气不顺,那也是被逼得无路可退,情绪焦躁之时所迸发出来的一种负面情绪。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逆着他的情绪来,自然会惹得他怒火中烧,大发雷霆;反之,如果能遇到一个理解自己、体贴自己、又一心一意站在自己立场上为自己讲话的人,负面情绪很快就会得到缓解。
不得不说,阮静兰真的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在太子府经历一连串不公的待遇之后,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表现得可怜兮兮,什么时候该表现得大义凛然。
她故意让太子妃打了自己一耳光,虽然很痛,可这种痛只是暂时的,而她趁机泼了太子一身热茶,非但不会遭来太子的痛斥,反而还可以趁机将这个过错怪罪到太子妃的头上。
她利用太子近日来连受打击一事,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并贴心窝子的说一些体己宽慰之话,不但可以让太子对她生出怜惜之情,还可以借机挑拨太子和太子妃的夫妻感情。
事实证明,太子的确如她所愿地掉进了她精心设下的陷阱里。
如果太子妃够聪明,就该在第一时间识破阮静兰的诡计。可一连挨了两记耳光的太子妃此时早已失去了理智,阮静兰表现得越是淡定自若,她体内的怒火烧得就越是旺上加旺。
受不了这份闲气的太子妃冲到阮静兰面前就要对她大打出手,结果被太子一手拦下,直接命令太子妃马上滚蛋走人。临走前,太子妃还不忘投给阮静兰一记“你给我等着”的警告目光。若是从前,阮静兰还真是会受到威胁,可是现在她一切都想开了,与其像个饱受虐待的可怜虫一样在太子和太子妃的眼皮子底下求生存,
倒不如想些办法,让自己尽快从这个尴尬的局面中解脱出来。
“静兰,你没事吧?”
许是阮静兰刚刚那番话说到了太子的心坎里,虽然他平时对这个女人非常不待见,但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太子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残忍到将一个真心为自己着想的女人拒之门外。
和太子夫妻半年,阮静兰算是将对方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阎廷轩这个人,要说他有多聪明,绝对是称之不上,他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一头扎进女人堆儿里,享受着变态性欲给他带来的种种快乐。
他身上有很多缺点,但也不乏有几个可以被称之为优点的弱点,那就是只要顺着他的脾气哄着他,绝对能将他轻轻松松就玩弄于鼓掌之间。阮静兰抓的就是他这个弱点,故意表现出被欺压、被虐待的可怜面孔博取对方的同情,她仰着还残留着五根指印的面孔,泪眼婆娑道:“让太子担心了,妾身没什么大碍,只是挨了一耳光而已,稍后让婢女
上些消肿药就没事了。”
她越是委曲求全,太子便越是对她怜香惜玉。
他伸出手,无比温柔地将摔倒在地的阮静兰扶了起来,又吩咐门外的下人赶紧把消肿药拿来,他要亲自为阮静兰上药。
对此,阮静兰自然是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上药的途中,为了能博得太子的同情,她还故意龇牙咧嘴,摆出一副“我都快要痛死了”的样子,让太子对她心生怜惜。
“真的很痛吗?”
太子虽然在床上变态了一点,不过平日里他对女人还是很有耐心的。见阮静兰叫得声声可怜,再看她的左脸颊确实肿得像个大馒头,心里的怜惜之情忍不住在逐渐扩大中。
阮静兰垂着眼眸,故作姿态地摇了摇头,娇声细语道:“本来很疼,不过被殿下的手轻轻那么一碰,也就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太子的心都快被她给说化了,扔开药箱,按捺不住心底的荡漾,一把将眼前这个香喷喷的小女人搂进自己的怀里。
阮静兰心底一颤,虽然知道接下来她可能又要受罪了,不过她还是主动大胆地展开手臂,做出一副享受的样子,由着太子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想要成为太子眼中的特殊,不付出点代价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阮静兰不仅要在床上征服这个男人,她还要把这个男人控制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一场“痛苦中带着欢乐的”激情结束之后,阮静兰气弱游丝地躺在太子的怀里,语重心长地道:“妾身知道太子最近日子过得很苦,只是如今小人当道,尽使一些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来陷害太子,以至于太子
腹背受敌,烦不胜烦……”太子刚刚在情事上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心情自然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他把玩着怀中女人柔软的发丝,轻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