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宫另一处。
“南疆内,蛊毒早已荡然无存,也早就没有人还会这阴毒之物,只不过蛊毒再现,确实人心惶惶,孤等会就下旨派人再彻查一番。”
南疆王面前坐着的赫然就是陆景烁还有由墨枕寒假扮的安大人。
他们此番前来南疆,正是奉楚皇之命来了解蛊毒一事。
楚皇别的没有,就是十分惜命。
以至于只是墨枕寒被人下了蛊,也让他自己觉得非常的害怕,甚至连在对燕国之事的处理上都一改往常退让的作风,变得咄咄逼人。
现在楚燕两国还僵着,楚皇便想到了处在特殊地位的南疆。
南疆和楚国还有燕国都是邻国,且南疆作为原本蛊毒盛行的国家,想来对蛊毒了解的更多一些,所以楚皇才动了出使南疆的心思。
当然在出使南疆这件事上,江府和墨王府都在暗中出了不少力,这次出使才得已顺利进行。
“王上办事,我等自然没有不放心之理,只是——”陆景烁停顿了一下。
南疆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只是,我们楚皇还希望一事我们楚南两国可以达成一致。”
南疆王眉梢一挑,心里不由叹道:这可真是稀奇事!就楚皇那个自大狂,能有如此反应,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景烁侧头看了一眼身边从进来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墨枕寒,示意他该开口了。
“在下没记错的话,燕国前几日刚袭击了南疆一个和燕国相邻的小城。”
南疆王将目光放在了墨枕寒脸上,笑了笑,“没错。”
“想来南疆王也十分讨厌这些时不时的骚扰,而楚国则愿意和南疆联手,解决了这些时不时就来一次的骚扰。”
“联手?”南疆王扯了扯嘴角,“没想到孤有生之年还能和楚国联手,那孤还真是三生有幸了。”
他可没忘记楚国之前是有多么嫌弃南疆,他看起来像是那么宽宏大量的人吗?
“在下觉得,王上一定会选择和楚国联手的。”墨枕寒听着南疆王的嘲讽,不为所动,自顾自道。
“何以见得?”南疆王不耐道:“安大人未免太自信了些。”
“不是在下自信,而是在下知道一件事,想来南疆王会感兴趣。”
墨枕寒说完,扫了一眼一旁静立的安公公。
“小安子,先下去吧。”
“是。”安公公一摆浮尘,躬身退下。
御书房内只剩下三人。
南疆王一伸手,示意墨枕寒继续。
“在下知道,南疆王十分疼爱已经逝世的玉莲公主,并且一直都没有放弃追查玉莲公主的死因。”
“你什么意思!”南疆王本还无所谓的表情,此时凶相毕露,咄咄逼人。
带着杀气。
玉莲公主就是他心中的逆鳞!摸不得,碰不得,也说不得!
眼见南疆王就要发飙,墨枕寒这才不紧不慢道:“在下知道玉莲公主的死因,想着告知一下王上也算是成人之美,却没想到王上竟有如此大的怒气,倒是在下的不该了。”
“……是孤太过激动了。”
沉默了一会,南疆王声音沙哑,目光死死的盯着墨枕寒,不想放过对方的任何一个表情。
“不知安大人刚才的话,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墨枕寒站起身,平视着南疆王,“我知道玉莲公主是被谁害死的,就看南疆王想不想知道了。”
南疆王垂眸,来回渡步。
一遇到玉莲公主的事情,他就仿佛被蛇咬了七寸。
无法逃脱。
“据孤调查,玉莲公主是病死的,而你却说玉莲公主是被他人所害?”
“孤如何信你?”
“王上是一国之主,在下还有那个本事骗的了王上?何况王上只要派人一查,是真是假,一看便知,再者,在下起码在楚国得呆上十日之久,相信王上在十日之内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
“而且,王上自己也不信玉莲公主是病死的,不是吗?”
确实,他不信,他根本不信玉莲是病死的,她身体明明十分康健,怎会突然生病而香消玉殒?
这个楚国人说得对,他们人还在这,犯不着骗自己,他查里那么多年,都没有任何线索,当年之事,就仿佛中断了一般,让他无从查起。
他甚至不奢望这个楚国人能告诉他真相,哪怕是一个线索,他对会真心实意的感谢对方。
这是他难得的机会。
“先说说你的条件。”南疆王还是保留着理智。
“就是在下之前所说,希望南疆能与楚国联手,对付燕国。”
“对付燕国?对付的方法有很多种,不知安大人是指哪种?”
“将燕国皇上拉下马,让燕国太子上位。”
“安大人很信任燕国太子?”
“不是在下信任,而是在下的皇上信任。”墨枕寒略一停顿,“燕皇宠爱成王,而成王却是之前现实的蛊毒的出处,不管燕国太子如何,起码和燕国成王相比,燕国太子算得上是个正派人物。”
“若是我们不把燕国太子推上那高位,以燕皇对成王的宠爱,极有可能让成王继位。”
“等到那时,燕国对南疆的骚扰,恐怕不止是邻城的小大小闹了。”
“你说的不错。”
南疆王浓眉一拧,思索着把燕国太子推上高位的可行性,抛开玉莲不说,这个安大人的劝谏也着实令他心动,作为自己国家的邻国,他自然希望对方能安分守己。
“孤同意你的提议,帮燕国太子谋朝窜位。” “但,作为交换,你要告诉孤,你知道的关于玉莲公主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