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主到——”
等在殿外的江冉冉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未央,未央,长乐未央。
还真是个好寓意。
就在昨日刚刚进宫时,她就得到南疆王的圣旨,封她为镇国公主,号未央,字长乐。
还真是看的起她,据她所知整个南疆除了南疆王的胞姐,和硕为长公主外,现在只有她的封号和品级最高。
她都能想象殿内有多少后妃公主连嘴都气歪了。
那她这个镇国公主就去会会他们吧。
整了整衣襟,江冉冉跟着领路的太监缓缓走进内殿。
看着面前越走越快的太监,江冉冉眼底神色未明。
南疆的太监都是这么没有眼色,不顾主人的吗?
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妇吗?
以太监现在的脚步,她只有跑才能追上,可宫中最忌讳如此。
那些人,是连领个路都要给自己下套?
这些人还真是蠢的可怜。
看着前面的太监,她跟看耍猴的一样,悠然自得。
她前世在皇宫呆了那么多年,这些把戏还真的不值一提。
连陷害都不算,只能算是把戏。
快到宫殿了。
本来快速行走的太监突然一个拐弯,就想要消失。
“来人!”江冉冉高喝。
可面前的众多侍卫却视若无睹。
呵。
“看来这长宁殿不太欢迎本宫,那本宫也不自讨没趣了。”
轻哼一声。
江冉冉转身就走。
而此时殿内响起了“镇国公主入殿的声音。”
江冉冉一挑眉,就当没听到,继续往回走,步子还加快了。
身后的涣蝶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的跟在江冉冉身后。
就快转弯了。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公主殿下,王上请你入殿。”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侍卫,江冉冉斜眼睨着他。
“是吗?可本宫觉得,本宫连个太监都使唤不了,还是不去殿上献丑了。”
绕过对方,打算继续前行。
侍卫赶紧道:“属下这就去把太监抓过来,请公主息怒,还请公主上殿。”
“涣蝶,像这样没有规矩,不顾主子的太监,按照宫规该如何处置?”
“回公主的话,该是拖出去打五十大板。”涣蝶在身后回道。
“听到了吗?”冷冷的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护卫,面无表情。
“是!属下这就去!”护卫匆忙起身,就往小太监消失的地方赶去。
“走吧。”江冉冉这才转身朝大殿而去。
大殿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刚出现就得到王上无尽宠爱的镇国公主。
镇国啊—这得是多大的殊荣和宠爱才能拥有的。
而江冉冉却丝毫没有因为这些人的目光感到一丝手忙脚乱,仍然保持着原先的步伐,优哉游哉的走到那鎏金的龙椅面前。
“未央,见过王上,见过王后和各位夫人以及诸位皇子。”江冉冉膝盖微微下弯,行礼说道。
只是这礼还未行完就被人给叫停了。
“未央,快来这,别行这些虚礼了,到孤这来。”龙椅上的男子直接朝着站在下面的少女招手。
“多谢王上的厚爱,只是礼不可费。”淡淡的,江冉冉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仍然坚持把礼行完。
“你这丫头真是见外。”龙椅上的男子笑眯眯的开口,“还有你该叫我父皇。”
就在昨日,圣旨下来的时候,另一道圣旨也在朝堂上被人宣读,那就是他们的王上收了玉莲公主的女儿,镇国公主为义女,以后就是南疆真真正正的王室正统公主。
确实,如果仅凭一个公主之女就被封为镇国公主,怕是会遭到很多人的非议和反抗,如此一来,倒是名正言顺。
“是,父皇。”这时江冉冉才抬起头来看向龙椅上的男子。
与此同时,大殿上的众人终于看清了殿中少女的容貌,可大家却是疑惑,从而感到好奇。
只见少女白皙的脖颈处,一道血色的红痕清晰可见。
江冉冉抬头看着殿中众人的反应,更是没有错过殿上皇后眼里一闪而逝的得意。
“这是怎么回事?!”显然,高座上的男子也看到了江冉冉脖子处的伤口。
“回父皇,不过是一点皮外伤罢了,不足挂齿。”勾了勾嘴角,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涣蝶,你说!”男子皱眉,看着一直跟在江冉冉身后的婢女,随手一指就道。
“这……”涣蝶犹豫的想着开不了口。
“这什么这!叫你说你就说!”高位上的男子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开口说道。
“是,是昨晚,公主殿下当时正准备休息就寝,却不料突然闯进了不少刺客,想要,想要行刺公主,索性国师大人及时发现,这才阻止了那些人。”
“岂有此理!”男子重重的往面前的桌上一拍,怒声道。
“既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孤的眼皮底下动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男子刚准备叫国师出列问个清楚,就看到跪在地上的涣蝶一脸的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隐瞒?!说!”
涣蝶浑身一抖,视线如凌迟一般射在她身上。
犹豫的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前的少女,涣蝶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开口道:“公主殿下自从到了内城之后,就一直,一直被刺客袭击,若不是侍卫拼死保护,公主殿下怕是……”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哐啷”一声巨响。
只见南疆王一把就把酒壶砸向地面,碎了一地。
大殿悄无声息,所有人都把头默默的垂下。
这镇国公主真是个狠角色,刚一进殿就发难。
只有江冉冉还如之前一般,直直的看向南疆王。
“为何之前无人禀告?”南疆王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最珍爱的公主居然被如此对待,他怎能不气?!
谁都不知道但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存在时,他的内心是有多么的狂喜。
“是未央命令他们先不上报的。”这时,江冉冉开口。
“未央?”南疆王疑惑。
“父皇政事繁忙,这点小事,未央不敢打扰,本打算之后再行禀告。”微微一俯身,江冉冉抬眼看了眼一脸怒容的男子,随后目光看向地面,淡淡开口:“只是未央有一事不明,还望父王替未央解惑。”
南疆王本来打算说的话,到此时全部顿住,“何事?” “不知未央可是哪里做错了什么?竟惹的那么多人都对未央如此不满,不惜用那么多刺客来要未央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