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惠国公主府。

明依郡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奴婢道:“找到了?”

“找到了。”

“好,告诉他价钱随他开,本郡主等他事成的消息。”

江府,江冉冉刚刚回到院子,就听到清环的禀报。

“小姐,三夫人回来了。”

三婶?

江冉冉刚刚坐下,连板凳都还没有坐热乎,听到这句话就赶忙起身朝外走去。

“三婶。”

江冉冉朝着屋内锦衣薄纱,略施脂粉的美妇人喊道。

“是咱们冉冉来了。”坐在一旁的二婶看着朝她们走来的江冉冉,笑的爽朗。

“三个月不见,冉冉似又美了不少。”塌上的美妇人,看着江冉冉道。

“三婶说笑了。三婶此番回锦城,可是还好?”

三婶,是原来翰林院学士的嫡女。

前几年翰林院学士以自己年老多病为由,告老还乡回了锦城。

所以如今京城就只剩下了三婶一人,而三婶这次回去就是因为三婶的娘亲,似是不行了……

但,据她所知,三婶的娘家人今年都安好无虞,只是在明年……

上辈子的明年,老翰林一家在一夜之间被血洗府邸。

又是一个多事之秋……

“挺好的,除了娘亲有些身体欠漾外,其余都不错。”三婶眼里含着暖意。

京城离锦城路途遥远,她也是多年没回去看看了。

“不过—”三婶话锋一转,“我不在的这三个月里,江府倒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看着江冉冉,三婶意有所指。

这时,一旁的青环走了过来。

“小姐,谢表小姐让你去一趟谢侯府。”

“哦?”江冉冉看了眼屋内的人,又道:“二婶三婶也好久没见过姑母了吧?不如,一起前去?”

“我就不去了,没过几日就是三皇子生辰,还有四皇子开府之日,我可连赠礼都还未想好呢,今天我得去挑礼品去。”说完又暗叹一声“麻烦。”

江冉冉颔首,又看向一旁的三婶:“三婶可是要休息?”

“不必,在马车上做的久了,也是时候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于是,一柱香之后,谢侯府的府门门口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冉冉,我就三个月没来,怎么谢候府就变成这样了?”

看着特意换了一身衣裙的三婶,江冉冉心领神会的说道:“变的如何了?”

“在外面看着就乌烟瘴气的,啧啧,就不知道里面又是何番模样?”

身着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头戴点翠,三婶活脱脱的一个贵妇形象。

“穿这一身还真是别扭,早知道就不换衣裳了。”靠着江冉冉,三婶暗戳戳的抱怨着。

她还是喜欢淡色的衣裙,轻便的首饰。

而侯府门前的护卫则是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可握紧了之后又马上松开。

没办法,谁叫这俩人别说是他们就连府中的主子都不敢惹,别说是在府门前江侯府上上下下评论了一柱香,就算评论一个时辰,那她们也是没话说的,指不定还得给他们抬个椅子过来给他们坐着,免的她们站累咯。

于是,候府的护卫们就看着江冉冉和三婶一路扯高气扬评头论足脸带嫌弃的跨入了谢候府。

独留他们面对府门前一堆刚才被她们指指点点吸引过来的闲杂人等。

不知道的人看到府门前那么一堆人,还以为谢候府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三、三舅母?”谢浅本来正站在院门前等着江冉冉,结果江冉冉是看到了,可后面跟着的美妇人让她着实有些头大。

“戚。”三婶嗤笑一声,走到谢浅面前。

谢浅一看这架势,忙准备往后躲,可再怎么躲也躲不过美妇人那伸过来的手。

重重的捏上谢浅那一掐一包水的白净脸颊,三婶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那皮肤嫩的,啧啧啧。

谢浅则是懊恼的皱起了眉,她这个三舅母别的挺正常,就是喜欢一见面就捏她的脸,小时候也就算了,大了还这样。

谢浅气愤的跺了跺脚。

也没见三舅母去捏江冉冉啊……

“哟,你这个小妮子,我可是一回到京城就来看你,你反倒是不高兴了?”

重重的捏了一把之后,三婶放下手说道。

“不不不,谢浅自然是极高兴的。”谢浅虽是如此说道,但身子还是忍不住微微的往后靠了靠。

等到了安全距离,谢浅才转身领着她们入了内院。

等坐在了后院中的凉亭中,谢浅才敢靠近江冉冉,偷偷的问到:“冉冉,你咋把三舅母也带来了?”

“咳。”谢浅口中的三舅母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咳嗽了一声。

惊得谢浅忙坐直身体。

三婶不由的好笑,就谢浅这个大嗓门,还打算说悄悄话?

她坐在对面都听的一清二楚。

“姑父想给苏简名分?”一时间寂静无声,看着不打算开口的谢浅,江冉冉只好率先开口。

谢浅一惊,她是如何得知?

看着一脸震惊的谢浅,江冉冉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找我过来,除了苏简也没别的了,而苏简能让你这么慌张,除了你父亲想给她名分,我也想不出什么了。”

而三婶听了则是怒不可遏。

“谢浅,冉冉说的可是真的?”看到谢浅犹犹豫豫的点了头,三婶脸一下子阴了下来。

冷静了一会儿,三婶道:“你娘亲呢?”

“我娘亲在住院内休息呢,娘亲最近身体不大好。还有……就是我娘亲还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请三舅母莫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娘亲?”谢浅看着满脸怒容的三婶,小心翼翼地道。

“你娘亲不知?不知更好!走,我们去你娘亲那!”说着,三婶一撩裙摆站起身,怒气冲冲的往前走去。

江冉冉倒是没想到,她这个一直以来温温柔柔,行事圆滑,只是有时候略显毒舌的三婶竟还有这么风风火火的一面。

“冉冉,这!”谢浅急了。

拉着她的手,江冉冉边走边说:“你放心,咱们三婶还会没分寸吗?”

但,江家的与众不同,造就了谢候爷刚有了这个念头哪怕还没有实施,就已经惹怒了江家的一众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