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购买V章低于百分之六十的读者十二小时后可见本章内容 第十七章
那天是个收获颇多的一天, 除了被攻略者的线索外, 姜越还意识到了另一个在他看来极为荒唐的事情,不过那个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多心还需要试一试。
他心中有了计较,看完之后, 便像忘了这件事, 他对沈橝依旧如初, 对吴毅也没有任何改变。每天无所事事的待在家中, 偶尔上上网健健身,生活到是很平静。
今天是出院的第十天, 吴毅很难得的没有出现在沈橝身边,姜越吃饭的时候随口问了沈橝一句,沈橝告诉他吴毅去同学聚会了,所以今日不在。
同学聚会?
姜越眼睛亮了起来朝着沈橝说:“我也想同学聚会,那一定很热闹, 大家有说有笑的, 讨论着上学时候的事肯定很有趣。”
沈橝闻言道:“你没有同学了, 你不念书之后断了跟所有人的联系。”
“这么孤僻?”姜越咦了一声,想着没有同学了, 好歹还能有同事就磕磕巴巴地说:“那、那我同事聚会呢?”
“你没有同事。”
“什么!?”姜越瞪圆了眼睛, “我难道长这么大都是吃先生的,花先生的,一分钱都没自己挣过, 一直靠着先生这么不要脸吗?”
之前不说他也没注意这个问题, 失忆后虽然大家都说沈橝养着他, 但这个收养在失忆了的姜越看来也就是照顾他,是未成年前的监护人,他并没有想到他都二十多岁了,居然依旧是依靠着沈橝,沈橝又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居然还一直无意见的任由着他当米虫。
“你一直都是吃我的,花我的。”沈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还要跟我闹脾气。”
听起来真的是好不要脸,好无理取闹。
“……我原来真的这么不要脸啊……怎么能一直伸手靠着先生养活!我难道从来都没有自己去打工的念头吗?”
沈橝想了想,“有过一次。高二那年,假期的时候说要用自己挣的钱给我买生日礼物,就兴高采烈地打工去了。”
“然后呢?”
“早恋了。”
“……”
“说是打工给我买礼物的钱拿去开房了。”
“……”
姜越听完瞬间老实了下来,坐姿都端正了起来。他尴尴尬尬地说:“那岂不是气到了先生。”
沈橝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没有。”
姜越松了一口气。
沈橝在他松气之后淡然的补充了一句:“是气疯了。”
“……”
“不过第二天就好了,也不就不气了。”
“这么好!”
“嗯。”沈橝弯起眼睛,漆黑如墨的眼眸带着点点亮光,像是一颗璀璨奢华的黑宝石,正发出迷人的光彩,引诱着人沉迷于他的一切。
我并不生气。
——我买下了自己期待着的礼物。
砸坏它。
——我找到了你的情人。
教育她。
——我找到了你。
……之后我就不气了。
他隐下了那些过往,宛如真的不在意。
姜越捧着碗吃着饭,也当做沈橝真的不在意,他们两个坐在房间里,一个人在演戏,一个人在假装。
“我觉得这样很不好先生。”姜越给沈橝添了一勺汤,斯条慢理地说:“先生养我这么多年我很感激先生,之前的我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可要我一直继续白白吃先生的花先生的,我是觉得很不好……这样吧,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是无聊,我可不可以出去打工养活自己?”
沈橝接过他递过来的汤喝了一口,沉声静气道:“十个你我也养得起。”
“可是我觉得自己一直吸着先生的血很……”
啪!
“很什么?”
沈橝打断了姜越的话,将碗放在桌子上,碗里的汤溅出了一点撒在了他手旁,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姜越一眼,“你花我的有什么不对吗?你这是要跟我分清吗?”
“不、不是的。”
“那就闭嘴吃饭,我可以养你一辈子都不是问题。”
姜越听从的捧起饭碗,可一双眼睛依旧不老实的在转着,让人一看便知他肯定在不老实的想着什么事情,一副不是很死心的样子。
沈橝看出来他不死心,就拿起手帕擦起了手,问着他:“你要钱做什么?”
“花啊!”姜越抬起脸,“我要买东西,我要购物。”他挪着椅子往沈橝那边凑了凑,掏出手机,打开里面各大商场的推送和新品,边指边说:“先生,我昨天对着柜子看了半天,突然发现我可能很穷,所以柜子里的衣服根本没有多少,就睡衣多,可睡意又不是外衣,也穿不出去手啊!所以我就给自己看了好多件衣服。”
他说着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一大串衣服图片出现在沈橝的眼前。
“找衣服的同时我又看了好看的鞋子,还有漂亮的台灯与装饰品,还给先生看了一件很适合先生的毛衣。我看了一圈发现想买的东西有很多,可我没有钱怎么买,所以你就让我出去打工吧!我保证这回肯定可老实了行吗?也不会再拿挣到的钱……”开房了。后面的话在沈橝的目光中咽了回去。
沈橝放下手帕:“你想买东西,我可以给你买,钱也给你。”
“我不要先生给的钱,我可以自己挣,要我平白拿先生的钱我可做不到,感觉怪别扭的,再说了,自己挣得钱自己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还特别的感觉呢?什么感觉?】系统听着冷笑一声。
【心疼的感觉,穷酸的感觉,渴望一夜暴富的感觉。】姜越回了一句。
“别扭什么。”沈橝往他这边靠了过来,充满深意道:“我还以为你从很早前就知道,我的钱,我的东西,从来都是可以变成你的东西,只看你愿不愿意要而已。”他的眼睛紧盯着姜越,犀利的问出关键:“你这么想出去是真的想去购物吗?”
“当然了。”姜越憨憨的点了一下头,好似真的只是为此出去一般。
“可我不想让你出去打工,一天的时间太长了,总会有一瞬间照顾不到的时候,我和你一样讨厌意外,也就封死所有可能出现意外的机会。——可你总喜欢不听话。”沈橝说完把脸移开,身子往后一靠,“前两天你给我削了一个苹果。”
姜越愣了一下,正想着他怎么说“我和你一样讨厌意外”的这句话,就又听他说起了前两天的苹果,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当时你喋喋不休的跟我说着话,说话时候的表情很专注,像是全心全意的想着那些好玩的事跟我一同分享,可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马虎。我其实不喜欢听那些八卦娱乐,就一直看着你,我以为你这样的个性,说话时还比划着一点也不老实,果皮一定会断下来。结果并没有,你削完了,从头到尾都很完整,皮还挺薄,脸对着我依旧是了无心事的笑着,不停地说着没有重复的话语。”
姜越听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人很少有一心二用还用的这么完美的。”沈橝拿起一块糕点,捏下来一小块,“你是哪个心用的少才会这样的完美,明明是专心同我说话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却是那么的细致,像是清楚的分割着自己,计划着说些什么,有计划的整理着等会该说什么。”
姜越嘴巴动了动,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沈橝就朝他摆了一下手,不给他说话辩解的机会。他递给他一块点心,垂下眼帘,“尝尝吧,挺甜的,是你喜欢的味道。”
姜越接过吃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扩散,甜的人发腻,甜的他无法下咽。
人都说甜食有缓解人心情的作用,可他完全没感受到,反而像含着毒/药。
“你想说我不想听的话我可以许你说,我说的、你不想做的话你该如何?听吗?”
这完全是个敲打。
姜越的心里一沉,算是彻底明白了,他一直观察着别人,却忘了别人也会观察他。
沈橝一直都对他的失忆充满怀疑,一点小小的事情都会被他放大,被他疑心。他是如此的不放心姜越,也不信任姜越,那他为什么都这样不信姜越了还是陪着他、宠着他。沈橝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他的失忆一事又是怎么看的?可有五分相信?还是全无?
他是通过这件事来试他?还是通过这些话来警告他。如果他顺着他,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他在耍什么戏,如果他不顺着他,那他就不让再他演这出戏。这个戏也就到此结束。
姜越沉住气,不管沈橝现在怎么想的,他都没有彻底说开,反而含糊的还给他留些余地。
现在这种情况,一般人脸皮薄点的也就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在他人面前像是被戏耍的猴,可姜越从不知脸皮为何物,也就脸不红心不跳还是一副很坦然的样子,当做听不明白他敲打的话语。不过人倒是顺着说:“当然听了,让先生不愉快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那就好。”沈橝满意了,“你觉得你的衣柜空了,我可以买很多件你喜欢的衣服给你,你想要钱了,我也可以不计较数字的送给你,你要什么都可以,而我只要你像现在这么乖乖的听话就可以,懂了吗?”
瞧瞧,多苏。
没有人会不受他话语中的诱惑,谁舍得拒绝他的要求。
听话?
——当然听了!
俊美、权势、多金、还肯花钱宠你,他要是个女人都会心动了。————可惜他是个男人,听着只觉得别扭。
姜越夹了一口饭送进口中。
这话并不适合男人对男人讲。
他直直的盯着眼前的汤碗,不再去提出去的事情。
沈橝也不管他在姜越心中扔下了什么程度的□□,得到保证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最近忙着对付蒋家,在他家的事情结束之前,我劝你还是最好不要抱有出去乱逛的念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可不想和蒋玉深一样,去学校门口拣你。”
姜越一怔,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沈橝的意思,对付蒋家的原因好像是为了他?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被攻略者,他都要怀疑人是不是他杀的了,所以沈橝才会有这些动作,先是帮着藏尸,然后又说出这种话。
他捧着饭碗有些食不下咽,一口饭含在嘴里还未来得及咽下去沈橝就接了个电话。
吴毅出事了。
吴毅差点被人撞死,对方是酒后肇事,车子直接朝他撞了过来,好在他福大命大,经常在危险中游走的男人,出门在外都会格外小心,在街上的站位基本上都是靠着电线杆或者遮挡物的较多,十分的谨慎。也是他这个小心的习惯救了他一条命,他勉强躲开了撞过来的车子,只受了点轻伤并不碍事。
沈橝接到这个电话气势立刻变了,极强的压迫感表明着他不快的情绪,他并没有细问过程和吴毅大概的伤处,只是听完就电话挂了。
姜越放下碗筷,担忧的看向他,他微微歪头,瞧了姜越一眼,许久之后接起了内线,语气平平道:“去小别墅,把二少爷的两条腿给我废了。”
姜越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
二少爷,二少爷是姜宁!
为什么一听说吴毅出事了沈橝会立刻要废了姜宁。吴毅经常替沈橝当刀,按道理来说他得罪的人不会少,为什么他不多做假想,反而直接敲定了姜宁?就算是姜宁,姜宁又因为什么对吴毅下手?
他一头雾水,还没想明白其中的关系内容,就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随着吴毅的受伤到来了。
坏事了,姜宁是他的哥哥,无论之前姜越与不与他们说话,在听到他一双腿要废之后,他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合适?
他该替姜宁说话吗?可他现在是不记得事情的,沈橝只说了个二少爷,他失忆的这段时间没有问过,也没有人告诉过他沈橝都收养了几个人,他们又是排行老几,如果他是真的失忆了,那他就应该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二少爷是他哥的!更别说开口反应了!
怎么办?
开口就不能假装下去,要撕掉自己伪装的皮,这样一来没有弄清过去不说,他也没办法解释自己装失忆是在搞什么事情,怎么面对沈橝质问他要失忆的原因。
不开口沈橝本就觉得他并没失忆,他若不开口不帮姜宁说话甚至不疑问,那是否就是就不正常了,反而会成为让人怀疑的事情。还有,开口该怎么开口,开口的程度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要怎么做?
这完全是个开口不开口都是麻烦的事情。
现在的这个情况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该怎么解决?!
“让我想想我们现在应该聊什么。”他的食指点了点额头,思考了一番先动手把柯莫的衣服掀开去看他的后腰。
柯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随着衣物的掀起,一个蛛网的纹身出现在他后腰的左侧,上面有着数字,15。
姜越放下了手,开口问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柯莫瞥了他一眼,“你自己记不住吗,弄的像是真的忘了一样有意思吗?”
“我不是弄得像真忘了。我就是真的忘了。”姜越叼着烟毫不心虚地说:“忘得一干二净。”
柯莫对他所言嗤之以鼻,“你说你忘了,你觉得你的话有几分可信?你之前的表现是忘的表现吗?”
“之前的表现?真不好意思。”姜越拉住他身上的绳子将他往前拽了拽,“柯先生,我是失忆了,不是失智了,之前只不过是看着你的反应顺势演戏罢了。关于过去我确实是不记得了,不过出于对过去的好奇,和不能忍受用别人欺骗的故事填上我空白的过去,我查了一下,并在留下的东西里找到了很多的线索。”他的食指摩/擦着绳子,垂着眼帘压低了声音:“有关于你的,也有有关于蒋玉淮的。只不过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需要你来回答我。”
柯莫半信半疑地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是我在搞鬼,是我的一个骗局。至于我是搞什么鬼,骗的是什么人你不用管,我就问你,你知道的有关我的过去是什么?”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柯莫与他对视半响,意有所指道:“是,现在的我们的处境反过来了,刀子握在你的手里,你也可以选择用些手段来逼问我。不过……”他将头靠近了姜越一些,“你可以试试,我怕不怕疼痛,怕不怕被伤害。”他见姜越不说话便继续道:“还有,我就算说了你怎么确定我说的不会是谎话。”
姜越冷漠的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伸手抓住他脖子上的绳子,一个用力勒紧了对方,“你可能不怕被伤害,但你怕不怕死?”明明是要人命的说法,他的态度却平静的就像在与对方讨论今天是什么天气。“我先跟你说说我现在的想法,你听完之后选择要不要跟我说。”他整理了一下,“你和蒋玉淮都是昭蛾对吗?15、16、这些数字代表的是不是入团时间的排序,和团内的人数?”
柯莫没给他反应,姜越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说过我和昭蛾有仇,这个仇跟你们新成员无关,是跟老成员之间的仇恨。那按照你的说法,从时间上来推断应该是他们杀了我的母亲,我才跟他们结下了这个仇。”
“你说我杀过人对吗?”
柯莫满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杀人是犯/法的,我不会去同人讲。但我杀人的过程你是知晓的,还掌握着证据,那就是说你当时在现场。以我的心思性格在知道你掌握着我杀人证据的情况下没有杀了你,只能说明我们是共犯,我觉得你不会告发我,或者说你告发不了我,我才会放任你活到现在。”
“起先我曾经有设想过我也是昭蛾的一员,伺机等着报复加入了进去,所以才能在绑架案中活下来,还认识你们的成员,杀人的时候也没有背着你。可后来仔细一想不太对劲。我留下的东西一直都是在找昭蛾的线索,你说我被绑架的时候许林都快吓死了我却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分不清自己的处境立场。这句话刚开始听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细想就不对了,如果我是昭蛾的一员我就没有必要恐慌,你也不会因为我的镇定而觉得我很奇怪,说我看不清情势。”姜越眨了一下眼睛,“你会那么说,也就是说当年的我并不是昭蛾的一员,所以我才应该是害怕的。然后我身上也没有纹身。”
柯莫的头皮有些发麻,姜越无论何时,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这份可怕的缜密心思一直都没有变过。你总觉得你面对他的时候已经够小心的筑起了高墙,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进入高墙内的机会,可他总能顺着你的话和动作找到一丝遗漏的缝隙,悄无声息地拿走他要的东西,一如当年。
“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也是在那里,你之前说我的那些话、那些感慨和角度应该是第一次见我,我说的对吗?”姜越另一只手拿起刀子,在他的绳子上来回比划着,口中香烟的烟灰燃至很长一截掉落在他黑色的裤子上,“然而在第一次与昭蛾见面中,面对着杀人组织昭蛾的我,在被抛弃之后却活了下来。那我是怎么获得活下去的权力的,难道只是因为我叫过去了是昭蛾一员的蒋玉淮吗?——我想不是的。”
“别人说,那次绑架案之后昭蛾就不出现了。你要知道一群以杀人为乐的变/态,作案十多年了,你要他们突然幡然悔悟或者是疲惫收手是不可能的。他们享受着折/磨人的过程,那就像是一种戒不掉的毒/瘾,扭曲的心里怎么可能就被一场绑架案终结?然后收手?”他低头用刀身刮掉裤子上的灰抖了抖腿,“你说老蛾子都死了,我的仇也报了。你说我杀过人,他们说绑架案结束之后昭蛾就不出现了。那么是不是终日打雁的人终被雁啄瞎了眼?”
“他们绑住了那个时候的姜越,本想要继续进行他们的杀人游戏,却不成想绑来的是一位满心仇恨的恶鬼,他们想要享受的过程反被对方享受了。在你们的帮助下,老蛾子全被他宰了,之后也就没有办法在出现了。我说的是不是?”
柯莫抿起嘴唇,用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回答了姜越,
姜越了然的哦了一声,“他杀得人就是原来的昭蛾成员,你帮了他所指的就是陪着他一同坑了原队员。”他说到这里眼睛转了一圈,“姜越杀了老昭蛾,那他在那次绑架案中别说受到昭蛾的伤害了,其实反而是大仇得报开心的睡不着觉了吧!那他之后为什么做出那受伤的表现?——我一开始想,估计也就是为的你口中的那句套路沈先生。”
“你口中的姜越很喜欢沈橝,想绑住沈橝。所有人都觉得姜越面对沈橝的时候是很被动的,沈橝占据了全部的主导权,可在你口中却是姜越一直算计着沈橝,沈橝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充满优势。”他说到这里抽了一口烟,大脑飞快的运作,“假设他做出受伤的样子是他在套路沈橝,那么这个作秀的时间也用的太久了,他就不怕沈橝在期间变了心思,由愧疚转为不耐烦?要知道,如果你欠了一个人的人情,你当时很感激那个人,他一年内不停向你提醒着你该感激他,当时的你或许觉得,是,我该感激他。可那个人要是长此以往一直指着你的脑袋说了很多年,你对他的感激就会变得厌烦,过度的消费什么也得不到。他那么聪明就是想要沈橝的歉意应该也不会这样做,而且沈橝还挺喜欢他的,之后也没有许林的位置,他那么做图的是什么?只是因为沈橝没选他心怀芥蒂吗?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