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三皇府内,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了。即使是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李氏此时也急得不行了,她看着满屋子的莺莺燕燕都在哭个不停,只觉得烦得不行,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厉声道:“哭什么哭!这王府还没倒!谁再哭就直接绑了回自
己的院子!”
李氏这么一通火,让堂下的妾侍们都吓得连忙闭嘴了,都不敢大声哭泣了,只能小声地啜泣着。各色如花似玉的美人脸上都是哀哀戚戚的,毕竟遇到这种大事,谁能不慌不乱呢?本以为姜淮即使不能登上那个位置,但是她们也能在王府之中享乐,富贵一辈子,不用为钱财顾虑,可是没想到这突然间
出了这么大的事,禁卫军不仅在王府之中搜查了一遍,更是包围着整个王府,如同瓮中捉鳖一般,让她们无处可逃!
“姐姐,你说这一次王爷他是不是真的……”有些胆小的妾侍们神色慌张地拉着旁边的人说话。“禁言!”旁边的俏脸女子紧紧地看着她,又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哭,心思都不在她的话上语气才缓和了一些,不过依旧严厉道:“这些都不是我们该讨论的!要是被王爷和王妃知道了,我
们只有死路一条了知道吗?”
那胆小的女子被这女子一下,更是猛地点头,慌张道:“我知道了,姐姐你别生气了……”俏丽女子摸了摸她稚嫩的脸庞,叹息道:“姐姐不是生气,只是现在王府府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厄运会降临在这三皇子府上,如果此时我们自己也自乱阵脚的话,那我们是真的没有
生路了。”
那胆小的女子闻言之后害怕地点了点头,身子更是往那俏丽女子身边靠了靠,很是无助可怜的模样。
俏丽女子只好将她搂在怀中,美眸里全是担忧,又看了看上首阴沉如水的李氏,只觉得三皇子府这一次是真的要变天了……而林和沫此时也是皱着眉,脸色不虞地在思考着,毕竟她已经为姜淮生下了庶长子了,即使姜淮只得了一个亲王之位,那她的孩子也能争一争这尊贵的位子,可是现在姜淮已经被景帝囚禁了,而且原因更
是姜淮触犯了泽天皇朝的法规,要知道这景帝最不喜的便是别人忤逆他,现在姜淮这事被抖了出来,即使是不死也是一身伤了,不可能再有回天之术了,姜淮此时已经等同废人了。除非是景帝病危,而他再无其他皇子来继承王位,姜淮才会有可能重回朝堂之上,可是这也太痴人说梦了,先不说这景帝成年的皇子已经有七人,未成年的也有八个了,加起来一共有十五位皇子,要想将
这其中的十四位全杀掉,怎么可能呢?而且还得将这已经成人的皇子的儿子也得杀掉才能轮到姜淮坐上那皇位,这无疑于天方夜谭。
就差一点点!怎么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如果姜淮登上那位置了她就是妃位了,如果姜淮登上了那位置,那她的孩子就是皇子了!怎么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林和沫很是不甘心地捏紧手中的帕子,双眸里全是愤恨。而一旁的谢云菱心中也是慌乱不已的,她那么难得才重新得到姜淮的爱,那么难得才怀上了孩子,就在她以为日子会好起来的时候竟传来了这么一个噩耗,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如果早知道姜淮会被景帝
软禁,甚至会被削爵的话,那她当初还不如好好地嫁到周家,安分地当一家主母,也不用落得如此田地了,每日都得为性命而担忧。
就在谢云菱惶恐不安的时候,林和沫皱眉问道:“表姐最近可是休息得不够,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谢云菱一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勉强笑道:“可能是这几日睡得不好,所以脸色有些不好而已。”
本来怀孕便已经辛苦了,今日又因这些事一直在担惊受怕,所以谢云菱的脸色很是不好。
林和沫看了看上座的李氏,颇有深意地看着谢云菱道:“现在王府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表姐还怀有身孕,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谢云菱对于林和沫这突如其来的示好很不习惯,只能生硬地点点头道:“你也是,孩子还小,你也得多加小心。”
“嗯。”林和沫温和地点了点头,只是那眼底里的深处是谢云菱看不出的狠毒。
而李氏看到林和沫与谢云菱两人这般姐妹情深的模样,更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又抱紧怀中的女儿,很是担忧地看着堂外。自从姜淮被景帝软禁在皇府之后,就一直在书房之中,一步都未曾踏出过,任何人都不见,即使是她到书房之中求见,也是被姜淮粗暴地赶了出来,回想起当日姜淮那颓废绝望的神情,李氏只觉得眼前都是一片的灰色,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这事的严重性,虽然姜淮从来都不对她说朝廷上之事,可是她却暗地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这姜淮不仅私采矿山,更是将那矿山中幸存的矿工都杀了,那可是上百条人命啊,这事景帝怕是也是知道了,谁愿意会有这么一个残暴的儿子?而且景帝这人最好的便是他的德政仁政,可是现在他的儿子竟然如同修罗恶魔一般,眼都不眨地便杀了这一百多人,要是这事传出去了,
这景帝多年来经营的宽容之心怕是要毁于一旦,人心也会浮躁起来吧。
而且即使这事被景帝压得死死的,外人并不知晓,可是在景帝心中已经得了一个残暴无情影响的姜淮还能有好结果吗?
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吧,或者连生的希望都没有吧……
李氏越想越头疼,又听到那些妾侍们低泣的声音,更是烦躁得不行了。
“都闭嘴!”李氏大吼道:“谁再哭我就将她扔出院子!而堂下的妾侍们见李氏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一回可是连哭都不敢哭了,只好放轻呼吸,就怕再次惹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