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静静地听着,手指头有频次地瞧着椅子扶手,若有所思地问道:
“这应该已经是机密了吧,为何告诉我?以我的实力加入十三宗的精锐队伍,恐怕帮不上什么忙,毕竟,我想天澜国碎空境的强者应该还是有不少的。”
罗秋薇有点暗叹秦楠的思维缜密与聪明,不由苦笑了两声说道: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虽然十三宗有碎空境强者,但是寒冰洞这个秘境十分脆弱,只能限圣境六阶实力以下的人进去,而且魏世远恰好又是圣境六阶,同阶之中,他几乎是无敌。”
“即便是罗门十三宗派出六阶中的精锐,也不见得是魏世远的对手,因此必须联手施展一套强大的群体武技——千珏剑阵!”
“千钰剑阵威力绝伦,七人配合施展,连碎空境强者都要忌惮几分,即便魏世远开启三转金身,定然也元气大伤,到时候要杀要剐,便容易的多。”
“千钰剑阵虽然威力强大,但需要一个精神力强大的人在剑阵之中,指挥操纵剑阵的攻击方向与势头,十三宗中能够有此能力的人,都在碎空境之上,所以在天澜国圣境中,除了你,找不出第二个能够操纵剑阵的人。”
“毕竟你有仙魂级别的精神力,操纵如此剑阵,定然轻而易举,如臂指使,甚至会使得剑阵威力更上一层楼。”
“所以操纵剑阵的人选,非你莫属,同时我作为十三宗间听宗的堂主,邀请你加入这次十三宗的队伍。”
说到这里,罗秋薇神色肃然而慎重道,毫无之前的妩媚气质。
秦楠听后不禁挑了挑眉头,心中不禁苦笑了两下,颇为纠结。
寒冰洞,为了紫冰花,为了救小熊小猴,他是必须要进去的。
但进去却要担任千钰剑阵的指挥官,毫无精神力的秦楠深知自己根本不具备操纵如此剑阵,这样贸然答应罗秋薇,到时候搞砸了,只是白白折损十三宗的精锐人手。
可要不答应邀请,他又如何能够进入寒冰洞?怎么救小熊小猴?
他望向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猿兽王与撼魁熊,眉头紧锁,进退两难。
罗秋薇也没有催促秦楠快做决定,毕竟她知道此番前去冰寒洞的风险之大。
房间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秦楠才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
“何时进入寒冰洞?”
“五日后。”
罗秋薇答道。
“给我三天时间考虑,三日后答复你,若是不行,还有另外两日你们可另择良人,可否?”
秦楠说道。
“行,但你一定不能将刚刚我跟你说的,告诉另外任何人,否则你就会上十三宗的黑名单,被追杀到天涯海角,同时我也会被酷刑严惩。”
罗秋薇紧盯着肃然道。
秦楠慎重地点了点头。
送走罗秋薇后,秦楠呼了口气。
他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变得这么复杂,已经牵涉到了皇室对臣子的诛心。
秦楠猜测,以禅王的手段,只要魏世远被除掉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定然不会给镇守西边的魏家反应时间,马上派兵接管西部,或直接找个借口将魏家满门抄斩。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得想个,能够在瞬间增强精神力,控制千钰剑阵的办法。”
“这事去找谁好呢?”
秦楠在房中踱着步,思来想去。
“杨道空?不行,不过四星炼丹师,恐怕没有如此逆天的丹药。”
而且秦楠总是隐隐有点不太信任他,毕竟作为他的弟子,却没有长时间接触。
想到杨道空,秦楠不由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瓷瓶。
这瓷瓶正是杨道空给他的潜度丹药。
这两个多月以来,秦楠按照他所说按时服用。
不知是因为他没有精神力的缘故,感觉并没有什么作用。
但抱着吃了总比没吃强的心态,以至于几十粒潜度丹到现在吃得已经所剩无几了。
秦楠服下最后两粒潜度丹,然后便把瓷瓶扔了。
这个潜度丹虽然对他精神力没有什么帮助,但对体力与能量的补充却是大有裨益。
正是重伤之躯的他,最要紧的是恢复实力疗养身躯。
秦楠出了房间在庭院继续练习密血宫藏的第一式血精互让。
那一股微弱而熟悉的气流从脚底的宫檀穴依次突破上升至头顶的天门穴再依次往下,如此往复循环。
不多时,秦楠便已经完成了血精互让的几次周天循环,身上的伤势也有所恢复。
经过与魏世远的大战,在生死边缘游走一番的秦楠深有体悟。
血精互让的循环不但更加纯熟,血液旺盛滚腾,伤势恢复的速度也快于常人,凝练精血的速度竟然都加快了些许。
经过一个晚上血精互让循环,秦楠竟凝练出了第二滴精血,在精血的滋补下,他伤势也恢复得更快。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秦楠潜心在密血宫藏的修习与精血的凝练之中....
两日后,当秦楠打开庭院大门出来之时,整个人已如之前那般神采奕奕,看不出丝毫受伤的迹象,且难掩其喜色。
“想不到修习循环刑天功法,竟能让伤势恢复如此之快,当真喜人。”
“不过两日,竟然凝练出了三滴精血,而且还突破了圣境一阶,达至圣境二阶,实力更进一步!”
“看来习武之人必要多战鏖战,这样实力才能提高得快,难怪久经战场浴血杀敌的魏世远不过圣境六阶实力却如此惊人。”
秦楠感受着身躯强盛的力量与增长的刑天之力,心有感叹。
“明日罗秋薇就要来询我答案,今日得想办法把操纵千钰剑阵的问题给解决了,不然进寒冰洞也是枉然,还有可能误了十三宗人的卿卿性命,那就真是罪过了。”
秦楠自言自语道,旋即目光坚定,一挥飘长衣襟,出门而去。
他要去拜访当今天澜国唯一的五星丹皇——木曦子,看有无短时间内精神力大幅增长的法门!
同时,他还想好好问问,她上次给自己的警告,到底有何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