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淡定认真听完，没任何伤感伤心之色。

“什么叫‘不可能’？不能在一起？可我们已经真真切切在一起一百多年了。我们心悦彼此，甚至这份感情已经超越过生死。这样还叫‘无缘’，那什么才算有缘呀？”

她眼睛调皮一转，哈哈笑了。

“没关系，既然以前还算无缘，那我们努力创造得更有缘些，不就行了吗？”

苍羲脸色很难看，撇开俊脸，眼里难掩痛苦之色。

“我……并没有心悦你。”

“去！”夜悠耸肩娇哼：“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闪了三下。不仅如此，你的手不自觉颤抖了一下。苍羲，我的帝君呀，你是一个很少说谎的人，也不擅长说谎啊！”

苍羲不再淡定，站了起身，拂袖要离开——

她一把上前，将他的袖子拉住。

“不许逃避！记住我刚才的宣言，好好为我们的未来创造更有缘的机会。因为我们已经是爱侣了。”

苍羲想要甩袖子——

她连忙抓得更紧些，无辜眨巴眼睛。

“你的功法比我高，甩多几下，我不死也会残废的。”

苍羲无奈睨她，脱口道：“我又怎么舍得伤你！”

刚才他只不过是想避开她，根本不是要伤她。

她平素里练功受一点点伤，他都要心疼上许久，又怎么可能自己动手伤害她。

“是啊！”夜悠笑嘻嘻道：“那你就该顺从自己的心，好好待我，好好疼我宠我。”

苍羲眸光微闪，长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阿悠……我本是无缘之人……若是逆天而为，我们不会有好结局的。我更担心的是，你会受到天谴。”

他也想顺从自己的心，可他不能。

这些日子，他跟她亦师亦爱人相处，他总是给自己悄悄找借口……多么希望能一直如此下去。

可他，已经不能了。

他们的情感，早已超越了界限，也被他人获知了。

夜悠眉头皱成小虫子，问：“所以，这是你拒绝我的最终原因——怕我会受伤害，受什么天谴？”

苍羲望天，幽幽低叹。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更何况我是久居天地间的神仙。我也有心，也会有情爱……不然我又怎么舍得拒绝你。”

夜悠听罢，眼里闪过感动泪光，嘻嘻笑了。

她上前，再次主动抱住他精壮的腰。

“我不怕。我是夜上神，我还能控制天呢！哪里需要怕天！”

苍羲整个人明显一颤，幽深的眼眸似为难、似痛苦、似感动。

他无语了，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跟她说起。

“阿悠……”

他若有若无低喃，伸手抱住她，紧紧拥着。

他的回应，让夜悠开心笑了，正要开口——

不料，他闪身一变，消失在原地，瞬间无影无踪。

“苍羲！”夜悠扬声喊着：“你去哪儿？”

可惜，回应她的是空荡荡的湖底——什么都没有。

夜悠急了，连忙飞了出来。

“苍羲！苍羲！”

她找啊找，找了大半天，将他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找遍了，可惜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