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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晚听说,在这帝都城内,有一个少年……往来如暴风骤雨,形容如郎面貂蝉。他腰间挂的不是玉佩,而是银链!他白日里自由若天上的雄鹰,修为了得。夜里却是墙角拴拽的困兽,接近不得!”隔着随风浮动的车帘帘幕,冉子晚莞尔之音飘了出来。
“……”黑衣少年原本绷紧的身子,此刻犹如冰雕。攥着马缰的手臂应为长时间的用力有些发麻。冉子晚的声音,就像是挑动着帘幕的夏风一般,吹皱着黑衣少年沉静多年的心潮。
“萧家声名赫赫,萧家后人……‘将军’两字再如何尊崇,也算是辱没萧家的威名!”街角的乞丐都是不大的孩子。此时正围着紫阙笑得欢愉,冉子晚从缝隙里看着远处的情景,嘴角的弧度一再上扬。
“……”黑衣少年神色一变再变,转眼看了看天边斜阳的余晖。不得不说,他最厌恶的便是黑夜。
紫阙上了马车,黑衣少年便只是扫了一眼周边。最后轻轻的挥了挥马鞭,朝着皇宫的方向驾着车马,不再言语。
“小姐小姐……小豆子,可高兴了!他说下次见着您定要多磕几个响头!”紫阙蹦蹦跳跳的上了车,满头大汗,透着好善乐施的善意。眸子忽闪忽闪的透着光亮,拿着怀里所剩不多的糖球,模样十分珍惜。
冉子晚没有言语,黑衣少年原本紧蹙的眉宇有些松散。一面缓缓的驾着车驾,一面听着车内声响。
“小姐……几个月不见,小豆子都到奴婢胸口了。那孩子个子将来可是要赶得上咱们家世子爷了!”紫阙叽叽喳喳的复述着小乞丐们的日常。
“真甜!”冉子晚则低头拿了一颗紫阙护在怀中的糖球放入口中,啜的有滋有味。
“嗯……是甜!糖婆子的糖球做的可是一绝,听说这帝都城十里八村的人,逢年过节的都买着串亲戚呢!去年……奴婢还给咱们府里的王婶子带了些,她倒是自己舍不得吃,都拿回她乡下老家去了!”紫阙嘻嘻哈哈,嘴里咕哝着,说着些闲散的闲事儿,逗得冉子晚开怀。
“你……怎么还留了些?小豆子难得……吃得到,你这丫头可是小气了!”冉子晚一颗糖化得差不多,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佯怒的责难了一下紫阙。
“小姐竟是冤枉奴婢!奴婢买了三大包,都给了小豆子她们。这几颗,这几颗是小豆子自己拿给我,说是要给他的晚姐姐的……要不是小豆子,估计这几颗都剩不下,都被那群大一点的孩子抢去了!”紫阙嘴巴撅得老高,也不知道是生气乞丐里的大孩子夺了小豆子的荷叶塘,还是真的在恼自己的主子看扁了自己。“怎么说……我也是比小豆子大两岁呢!”
紫阙护食一般紧张的盯着那颗糖球,她有多希望小姐是给自己吃,味道甜丝丝的,她有些意犹未尽。原本她买了一包是留给自家主子吃的,结果到了角落,便不忍心藏私,一股脑全部分派给了那些乞丐,到头来还是小豆子给了几颗。
“将军……”冉子晚将从紫阙怀中拿过的最后一颗糖球,食指轻捻,悠悠地递出了车外。
荷叶塘?已是多年不曾吃过了!黑衣少年踟蹰着,之前他较有兴致地一直在听着车厢内的声响,在冉子晚开口之前,他的内心竟有些久违的暖意在流窜。
“将军!”冉子晚声音清润,又唤了一声。笑意仿佛隔着帘幕倾泻了出来,她还是唤他为‘将军’。
“多谢!子晚郡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觉得如今的荷叶塘比当年还要晶莹许多。黑衣少年原本蜷起的一条腿上轻垂着的臂膀缓缓抬起,伸向帘幕外莹润犹如珍珠的白色糖丸。珍珠般璀璨的背后,是冉子晚那只玉手如皓月般灼人眼眸。
冉子晚浅笑,他不再称谓她是公主殿下,而是子晚郡主。就像她唤他为将军,她没有问为什么他转换了称呼,他也不曾问因何自己配得上将军二字。
无言之中,却胜似万语千言。简单两个字,却是跨越了万水千山一般,她深知他的不易,他深知她不屑懿德宫加封的虚名。
少年将糖丸放入口中,嘴角余晖掩映下,微微扬起的弧线越发明显。斜阳俨入云层,没有人察觉少年此刻眉眼间淡淡的笑意。或者说,没人能够想象在这个少年的脸上也会出现那样的表情。
车驾缓缓行驶在太福街的结尾,喧闹叫卖之声已然不闻。反倒有一丝铁骑的清寒扑面而来,是天.朝皇城外戍城的御林军。
皇城位于帝都城的正北方,也是太福街最北端的尽头。整座皇城顺延逐流之畔,北起盈城,南到鹤壁,东至荣门,西达华苑。殿阁楼台坐北朝南,金碧辉煌。
“打开看看!慢着……”车驾的速度变得轻缓,还未到跟前。便已经听到前方将士高低不平,却一遍又一遍反复重复的话。“例行……巡验!”
车驾缓缓前行,此时已是紧紧跟在了昔掌事所乘车驾的车尾。前方因为巡检而熙熙攘攘的呼喊声不绝于耳,车后也是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车上何人?”士兵上前,手按宝剑。不得不说,皇家的御林军不负盛名。
昔掌事没有说话,车夫倒是使了些银两,打算过去。必定此行太后娘娘有着吩咐!
“下车?”士兵似乎与平日里,有着不同。竟然对于昔掌事给出的银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执意要打开车架,看个究竟。
车驾内昔掌事有些犯难,她可以游刃于朝堂内外,正是因为她是懿德宫掌事的这个身份。可是此时却正是因为这个身份,使得她不能出现在人前,甚至不能拿出太皇太后钦赐的那块玉牌。
前面盘查的哨卡有些僵持,迟迟不肯放行。车驾内的昔掌事不再作声,却是敲了敲车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