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芩虚弱地微微一笑,目送着苍梧离开,瞥见身旁少女长舒一口气,眉头微微一皱,安蕴和苍梧的出现,让这一切都变得让她琢磨不透,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扯了扯安蕴的衣袖,问道:“师姐,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小师叔救你们几位回来的啊,难道你们不知道?”安蕴微笑看着北芩,看到她一脸迷茫,转眸一想试探道。看样子她还不知自己的身份,师叔抱她回来,难道还不打算告诉她实情?
或者在考验她?
“师叔?这……”北芩踌躇,师叔?她好像记得在她昏过去之前都有人啊,难道那人是后来出现的?他出现在哪里,是巧合还是早就料到了什么?北芩垂目看着抓着被褥的手,思索着,脸上不见一起情绪。
安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没有说些什么,这师妹性子不错,为人讨喜,能不能经过师叔的认可还得再考究考究一番。
安蕴看着她,替她理了理被褥,温婉笑道:“师妹,这一段时间你就安心待在安于峰养伤吧,安于峰人少,平常很少有人走动,所以暂时安心待在尘缘阁,有什么事等伤好再说也不迟,你说呢?”
“好……”北芩看着安蕴略有担忧的目光,干涩回道,突然,体内有股霸道的煞气似火焰缓缓流淌,无声地烧灼骨骼,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紧握着,北芩双眸变红闪过杀气,心口不断绞痛着,北芩神色痛苦,脸色苍白地撑着床沿,安蕴诧异看着北芩,慌乱的扶着她,刚刚都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看着北芩越来越灰白的脸,大颗大颗的汗水渗出,手紧抓着胸口,喘不过气来,一阵焦急。胸口处的金色光芒不停涌动着,包裹着雏鸟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锐利的眼睛迸发处冷意,似乎感受到了这副身体的好处,邪魅一笑,压低看着所附身的身体嘶哑笑道:“哈哈……千年了,已经过了一千年了,我中午出来了!哈哈……阴年阴月阳时时死,这副身体果真是个宝啊。”
突然,扶着北芩的安蕴身体一僵,蹙着眉头,她刚刚感受到了一阵妖气,是不死鸟!顿时安蕴脸色微微有些难看,难怪这妖气有些熟悉,不死鸟不逃了吗?怎么会在安于峰!纵使有众多问题浮现此刻也不能下放心来,护着北芩,拿出法宝,如临大敌看着周围,顺带利用飞鹤通知了刚刚离去的苍梧和师伯们?
发丝乱糟糟的,遮住了北芩微红的双眼,看着安蕴如临大敌的样子,邪魅一笑,然后目光一沉,再次昏了过去。
安蕴听到一声轻响,回首看到北芩倒下,目光微怔还是警惕看着房间,万一不死鸟偷袭,然后退到床边,忽然,从窗边闪过一丝虚影,安蕴恭敬叫道:“小师叔。”
然后正门被清风一吹,一身紫衣,神色担忧的苍梧和一众人慌忙的进屋,看着立在床头的男子,苍梧担忧的神色微微有些破裂,合着他刚刚那么快,原来挂念着那丫头。
苍梧一脸揶揄的神色看着钟清衍,然后眉头一皱,神色微微一变,直径走到床边,安蕴看到如此,便退后几步,苍梧抬起北芩的手腕,指尖凝成几缕灵气融入北芩冰冷的肌肤筋脉中,看着灵气游走于体内各个地方都畅通无阻,苍梧脸色更加难耐。
一声轻咦出声,众人纷纷看向他,许久不语,安蕴看着师叔神色变来变去,再看到床上的北芩紧咬着嘴角,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有些慌急的问道:“师叔,到底怎么了?”
“师妹,安心等待!”立在身后众人的月白色衣衫的俊美男子,看着安蕴慌急的样子,忍不住出轻喝出声。
“阿蕴,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或者其他东西?”苍梧拂过北芩的衣袖起身,看着周围一圈,然后将目光转向安蕴。
“其他人?师叔您刚走,我们就一直带着这里哪儿都没有去,而且也没有知道芩儿师妹在我们这里。”安蕴仔细回想了一遍,摇摇头。
安蕴看向北芩,话锋一转,“就是刚刚之前,我好像感觉到一阵妖气,只是一瞬的功夫,等我探查的时候,就没有了。”安蕴回想起安于峰内,有妖孽混入,而且还是突破重重禁制的情况下混入,有些担忧看着苍梧。
“妖气?”众人闻声都略有惊讶看着安蕴,这安于峰居然混进了妖界的人,难道是他们知道鬼域的传承者出现了?或者混入安于峰是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师弟,安排下去,让这件事让整个修仙界都知道,借他们的手,去摸清楚到底是不是妖界得知了我们的消息,然而去探探魔界和其他隐藏的消息。”苍梧神色复杂看着床上的北芩许久说道,如今倘若妖界知道鬼域的传承者出现,那么势必回和魔界的人一起合计起来对付鬼域,到时候这一切都脱离了掌控,那鬼域的兴复就遥遥而不了即了。
躺在床上的北芩眼皮微动,嘴角不着痕迹讥笑着,果真换了一副皮囊,待遇都不一样,感受到了苍梧他们的气息,只是可惜了,听不到他们究竟在商谈着什么,北芩紧攥着手心,默念道,你们害了我困在那里一千年,生不如死,这下我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以泄我千年所受的折磨!
而此刻青云上空的晚霞正迎合着暗淡神秘莫测的北斗星移阵发生微妙的位移变换,同时,昏迷的北芩试探着这副身体的情况,除了识海里进不去,这的确是一副好体质,可是识海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居然她借着这人的身体意识都进不去,慢慢融合北芩的意识渗入识海里去一探究竟,突然一股力道吸引扯出,霎时,大汗淋漓地睁开眼睛弹坐起身。
转眼望去,在场的四个人个人齐齐回头看她,表情都是从诧异之中回过神来,如出一撤,苍梧轻咳一声,掩饰着刚才的尴尬,便问到:“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