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处于打斗当中,顾前不顾后,这样反倒十分受累。

夜清漪游走于其中,因为有着炼神决的关系,特别能够敏锐的感知到这些箭雨的方向,反倒能够帮着清理一些。

战蒹葭偶尔的目光瞥过夜清漪,在几大高手的对决中,她居然能够游刃有余的游走。

原本她并不相信夜清漪的实力,觉得在这样的场合,她也就只能拖后腿了。

可是亲眼所见她的实力之后,心里头竟然莫名的涌过了一丝妒忌。

天赋,无与伦比的天赋,不是努力就能够轻而易举达到的。

趁着这个时候,君长渊和谭奴一左一后夹击了许长老,实力上也丝毫不亚于下风。

战蒹葭、战擎风还有容恒三个人对上了柏叔。

“爹,现在只要把夜清漪抓了,他们就束手无策了!”

这五个人的实力竟然能跟两名大武师五六重境强者打了个平手。

此时的柏叔在被连连压制之下,开启了狂霸模式,整个人直接魔化了。

魔化后身体凭空长高了一倍,肌肉更加坚韧粗大,整个人变得黝黑无比,以肉身为盾为矛。

魔化状态实力增加了一倍不止。

原本战蒹葭兄妹和容恒三个人对付他还算是绰绰有余,可魔化状态之后,三个人一点点被逼退了。

战蒹葭因为分神关注了一下夜清漪的事儿,反倒是给了魔化状态后的柏机会,一把就将她重重的击飞,高高的抛起,眼看着战蒹葭就

说时迟那时快,君长渊手中祭起了三团的火焰,赤焰、蓝焰、绿焰,他居然还掌握了第三团异火。

三团异火朝着同一个方向击打了出去,硬生生阻止了魔化后柏的进攻。

也便是这个时候原本战蒹葭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然而在火光中,她看到了一个白衣的身形,如同天神般降临,将面前最强大的敌人击退了。

她得救了,却有些恍然。

什么时候,她不曾放在眼里的君长渊已经变得这么强了!

正在怔住的时候,夜清漪伸出了一只手,将她拉了起来。

“蒹葭姐姐,你没事儿吧?”

刚才那一下是真的很险,不过君长渊的行为很帅,索性战蒹葭虽然受了伤,但不是重伤。

“没事儿。”战蒹葭淡淡的说道。

夜清漪感觉她情绪有些不好,但也能够理解,她应该是受到了惊吓了。

不过眼下,谁也顾不上这些。

君长渊的异火虽然击退了魔化之后的柏,却也没能打败他。

反而刺激到了他,让他的攻势愈发变得猛烈了起来。

容恒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战意。

“的确很棘手啊,但我喜欢!”说着,他开了封印手环,封印手环中飞跃而出一条腾飞的莽龙。

七阶莽龙,一声怒吼惊天动地。

接近于武王级别的莽龙一出来,在场众人都感觉到了有一股强大的压迫力。

这也是容恒的底牌,他的身份的确十分的特殊,连这样高于他本身实力的灵兽都有。

容恒的这一举动,让夜睿明这边的人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妙。

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君长渊就从芥子空间拿出了一瓶丹药。

“魔化状态,很强吗?可我也有暴增丹呢……”他的语气有些悠长。

暴增丹顾名思义,会在短时间内快速提升一个人的实力一到两倍,只是持续的时间不长,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些后遗症,服用过后,在三天之内,整个人都瘫软无力,必须卧床休息。

暴增丹啊……

连那样的丹药,君长渊都信手拈来。

战蒹葭有些恍惚,似乎她从来就没有看准过君长渊。

“给我也来一粒!”战擎风淡淡的说道。

背水一战拼死一搏,看的就是谁比谁更狠。

至于后遗症,他们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所以在战擎风说完了,君长渊二话不说就直接丢了一粒丹药。

两个人同时服用了暴增丹,再加上容恒的莽龙,相当于又多了三个的战斗力。

一时间原本处于劣势中的几个人,倒是愈打愈猛了起来。

……

半个时辰的战斗,整个地面都已经变得坑坑洼洼,连带着附近的屋顶全都变的光秃秃的。

夜清漪搀扶着已经使不出半点力气的君长渊。

又看了看神色复杂的众人,咬了咬牙干脆将他给背了起来。

谁让她天生神力呢?

战擎风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同时眸光中又泛过无比的羡慕。

君长渊真的好幸运。

同样是服用了暴增丹的后遗症,而且他的胳臂都受了伤了。

可是夜清漪的眼眸中只看得到君长渊。

“清漪,你的背很柔软。我现在特别想靠着睡着了。”话虽然这么说,但他更希望这一段路,能够走得很长。

长到可以看不到尽头的那种,他就能够和她一同走下去。

夜清漪只感觉颈间喷洒的鼻息,如同羽毛划过肌肤痒痒的。

她听到了他声音中的虚弱。

“想睡就睡吧!”他刚才一定太累了。

当她看到他奋力一击惊天手段,在惊呆之后,心中便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明白,他一定透支了全部的实力。

就如同现在,他说话都变得困难起来,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为他心疼的同时,便又无比的骄傲。

这就是她的男人,关键时刻力挽狂澜,以非凡的手段绝杀两人。

他做到了,守护住了京城的子民,也保住风国王朝的尊严。

夜清漪尽管整个人也有着疯狂的疲倦,但依旧背着他一步步快速的朝着大皇子府的方向敢去。

“他的底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魂族果然非同一般。”容恒看着君长渊和夜清漪离去的方向,眸光闪过未明的情绪。

谁又能想到鼎定胜局的竟然是君长渊。

战蒹葭看着他的方向,内心说不出的复杂,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这样层出不穷的手段,可怕的底牌,这样的人谁又能说他是一个废物?

若他是废物,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人不是废物了?

有一种错把珍珠当鱼目的荒谬感,可战蒹葭的骄傲的性子,不容许自己这么多年的选择都是错误的。

所以,她上前挽住了容恒的胳臂。

“阿恒,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