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天色,此时正是午后,是抓精怪的最好时期!这些精怪跟鬼差不多,都是夜色越深法力越强,只有在步入仙道之后,才会不分日夜!
“雄鸡血现在就要!”我对大树说完,便快速将碗里剩下的一点面快速的吃了下去。
大树从屋里捉了一只鸡出来,手脚麻利的斩杀了!这只鸡原本就是他们准备给那只黄鼠狼吃的,因此鸡血很快就端来了!
“大树伯伯,你来帮我一下忙可以吗?”我将鸡血倒在了墨斗里,搅动之后让血水与墨汁混合了起来。
“好!”大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我现在要将你们家所有的门窗都弹上墨线,所有墨线都呈网格状!”说完,我抬头看了一下,他家是两层小楼。若是他父亲是关在二楼上的话,还有点不好办。这二楼弹墨线可不容易,想到这我又问到:“大树伯伯,你父亲在一楼还是二楼?”
“一楼!那东西说二楼不接地气,非要住在一楼,所以我们就将后面那间屋给他了!”大树指了指最靠近路的方向回答!听说那东西在一楼我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我想了想,之前大树说过,只要生人进屋那东西就能感觉得到,为了安全起见房间门还是需要由大树和他母亲完成。那间房间的窗户,只要我们弹的时候人不要出现,我相信那只黄鼠狼也不会发现的。于是,我将如何弹墨线的事给大树还有他母亲说了,他们也表示会全力配合!就这样,很快我们就将门窗的墨线都弹完了!
“大树,本大仙肚子饿了,赶紧给本大仙将鸡送来!不然,本大仙撞死你老子!”屋里传来男人尖细的嗓音,让人听了就觉得全身汗毛倒
竖。
“来了!”大树大着嗓门回到,然后又苦涩的看向我。老太太则无奈的摇摇头,快速进屋煮鸡肉去了!
突然,我灵机一动,从兜里掏出来一张驱邪符“大树伯伯,你去帮我端碗水来!”
大树没有问我原因,而是快速的进屋端了碗水来。我接过水,用人火将符纸点燃,化了一碗符水。大树见我可以凭空点燃符纸,看向我的眼神也由之前的死马当活马医的试试变成了崇敬!
“大树伯伯,你把这碗水倒在鸡汤里让那东西吃下!”我将碗递给大树,大树伸出双手恭敬的接了过去。
“大师,谢谢你!”大树此刻对我的道术已是深信不疑!
我摆了摆手“不用谢!大树伯伯,你赶紧去,我还有其他事需要你帮忙呢!”
“好好好!”大树连连点头,脚下生风般端着碗冲向了厨房!
我无奈的笑了笑,从帆布包里拿出了金裱纸和朱砂笔,趴在凳子上快速画了十张锁妖符和两张镇妖符。
“大树伯伯,麻烦你在家里所有的老鼠洞口都塞一张这个符!”我将锁妖符递给大树,我不知道这锁妖符的威力如何,但是封住黄鼠狼的退路应该没有问题!
“好!”大树拿着黄符便去做事了!
“大师,这鸡肉……那东西会发现吗?”过了一会那老太太端着热腾腾的鸡肉走出来,一脸忐忑!老太太之前还叫我小师傅,现在就叫我大师了,看来大树刚刚给他说了呀!
我露出自信的一笑,安慰到:“奶奶,你放心!它不会发现的,这符水是让它不能再依附在爷爷的身上。这样,我收拾它时才不会让它伤害到爷爷!不过,奶奶!你一定要像平常一样送给它吃,切不可露出什么端倪,不然打草惊蛇抓不到它是小伤害到爷爷可就不好了!那东西,可聪明得很!”
老太太听到我的话,急忙点头道:“好好!我记住了!”
虽然我表现得很自信,可是当老太太进屋之后我紧张得在屋外来回踱步。心里不停祈祷,老太太可千万不要露出什么破绽,能够顺顺利利的让那东西吃完用符水煮的鸡肉,这样我这个半吊子水抓起精怪里来也会顺利得多。
十分钟之后,老太太出来了,看到我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这辈子活了这么多年,就是当年日本鬼子进村时我都没有这么紧张过。还好,他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已经全部吃下去了!”
闻言,我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也放了下来。此时,大树也回来了,我便对大树说到:“大树伯伯,你去房里让伯娘出来!”说完,我走到邻居家的一棵桃树下,伸手折了一根手指粗的桃枝。一会与黄皮子对战,手上没有个武器总觉得不安全。
大树扶着他妻子出来了,果然他妻子已经面黄肌瘦,眼眶深陷,那深深的黑眼圈可以与圆滚滚的大熊猫媲美了!
“大树伯伯,奶奶!你们在外边等着,不管一会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冲进屋子里来!放心,我会收了这坏东西的!”给了他们一个安抚的笑,我闪身进了屋。
“大树,家里来谁了?”果然,我刚进屋就听到那黄皮子尖着声音吼到。我冷冷一笑,脚下更快两步来到了房门前。双手避开墨线,轻轻的推开了门。
一个看起来有七十岁左右的老头子正躺在床上,很惬意的样子。我一进屋,鼻子就皱了起来。天呐,这一股子骚味!也难为大树一家子了!
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气息,老头一股脑的坐了起来,当他头看向我时,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这哪里还是人?明明就是一个长着老鼠脸,有着人身的怪物。
“你是谁?”老头子轻喝,我闭了闭眼,在心里不停的说“我看见的是人脸,我看见的是人脸!”再睁眼时,果然看到刚刚还是老鼠脸的老头子,此刻又变成了一张白发苍苍,已被岁月布满痕迹的老脸,只是唯一不同的就算那双老鼠眼还在不停的转动。
“我是来收你的!”我将手放进挎包里,正义凛然的看着黄皮子。
“收我的?”黄皮子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指向我不屑道:“就凭你一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小子?”
“就凭我!”我严肃的点点头,那黄皮子见我这样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