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够了没有?笑够了就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滚开!”
陆美琳心如刀绞,抬起头来虚张声势地冲着苏小念吼道,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眼泪鼻涕流成一团,通通糊在脸上,睫毛膏哭成了眼下的黑眼圈,此刻除了狼狈不堪苏小念还想用另一个成语在陆美琳身上,那就是自作自受。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去演女鬼,完全不用化妆就能上镜,不过我们的陆大明星,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苏小念冷笑着轻声说道,甩下这段话的她浑身轻松地走出了山庄。
坐回车上,一个到底的油门扬长而去。
回到家后,苏小念开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边哼着小曲庆祝自己劫后余生的同时还扳倒了陆美琳这个心头恨。
之后要做的,就是费点心思恢复自己跟霍少锋之前的关系,或者,更近一步的关系。
抛开别的不说,苏小念是真的很久没有像现在一样笑得甜美,且这种甜美一直挂在脸上,直到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这抹笑容也仍然没有褪去。
蜷缩在软踏踏的被窝里,彻底放松下来的苏小念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下来,让她一夜无梦,体验到了这么多年来实属难得的好睡眠。
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苏小念伸个懒腰爬起来,打开电视,就看到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在讲陆美琳的订婚宴,除了那些床照,最多的是苏小念举着麦克风振振有词的镜头。
苏小念看着镜头里的自己,不觉得心狠手辣,反倒深深觉得自己像个英勇无比的女战士。
开心的她掏出手机,决定打个电话慰问一下霍少锋。
完全没睡好的霍少锋满脑子乱糟糟的,接到电话时一阵皱眉,直截了当地说:“苏小念,没什么事以后不要联系我了。”@^^$
“怎么了?没娶到陆美琳恼羞成怒吗?霍大少爷,你应该感谢我帮你看清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婊子,不然你的后半辈子就一直活在假象中了。”
苏小念喜欢跟霍少锋纠缠,哪怕就是揪着一件事一直说,她也要霍少锋对她正眼相待。
霍少锋的气明显还没有散,根本不想说废话,“不用你来教我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挂了。”
“慢着。”
苏小念轻飘飘的声音弄得霍少锋的耳朵有点痒,见霍少锋停留下来,她紧接着说道:“霍少,既然现在大家都是自由身,找个时间恢复我们的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
霍少锋挂下电话,这个女人,费尽心思就为一个炮友关系,心里到底把他当什么!
苏小念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也不气恼,悠哉悠哉地去厨房煮早餐,她不着急,之后要做什么心里也完全有数,只是她未曾想到的是,有些仇恨是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垮的。
比如,昨晚深受挫败的陆美琳。
昨晚苏小念走后,陆美琳呆坐在地上一动不肯动,直到腿麻得动弹不得,才被高敏和王梦彤从地上扶了起来。
陆美琳垂着脑袋,怔怔地问出一个问题,“妈,你说我是不是完了?”
话音抖动着落下,几行眼泪又止不住地往外冒。
刚开始的高敏是非常非常生气的,她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爱耍脾气耍心眼。
但陆美琳当年被轮奸这件事是她一点都不知道的,且这些事闹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不说陆美琳自己,陆家的一切都完蛋了。
可陆美琳是她的心肝宝贝,自己十月怀胎掉下来的一块肉,在当年高敏做小三时跟她相依为命。
尤其当她现在看着陆美琳现在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还问出这种丧气的鬼问题,心疼便大过了苛责。
“美琳,咱们回家吧,先回家。”高敏生怕陆美琳会一蹶不振,可自己也是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陆美琳仰着头,摇头晃脑又冒出来一句,“我要亲手毁了苏小念,这一切,我还要还给她。”
这场订婚宴,变成了散伙宴。
香槟色的礼花还在风中摇曳,陆美琳被拖回了家。
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任由佣人摆布的陆美琳换下了那条原本昂贵现在却跟她一样破败不堪的礼服,佣人帮她穿上家居服,擦干净脸上的污秽,陆美琳渐而干净的脸上赫然摆着两颗肿大的水蜜桃。
哭成泪人也没有用,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高敏坐在陆美琳的床头,好声劝慰道:“美琳,别想了,睡一觉起来再想别的办法。”
“妈,没有别的办法了,苏小念这个贱人完完全全毁了我,她还不用嫁去赵家……”
说着说着陆美琳的眼泪又掉了出来,慌慌乱乱地四处乱洒,像个滴不完的水龙头。
高敏无奈地摇摇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陆美琳现在这么脆弱哪里还像能受刺激的,可面面相觑不到十分钟的功夫,陆美琳自己先开口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陆美琳伸手揉揉肿胀的眼睛,突然就冒出一句吓死人的话:“妈,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嫁给少锋的。”
“你疯了吗?怎么说的净是胡话,我看你别想什么霍家了,先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吧,心情好了再去想别的东西。”高敏心想这孩子是不是魔障了,都开始胡言乱语。
陆美琳冷哼一声,表情在床头灯的照射下显得异常诡异,她淡淡地说道:“我不着急,反正过半个月我的肚子里就有少锋的孩子了。”
高敏往后一怔,顿时感觉眼前一阵乌鸦线飞过,摇摇头又皱起眉头,想起身却被陆美琳一把拉住。
陆美琳看着高敏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又好像有颗火苗在蹿,看起来真的有些失心疯的体现。
可陆美琳的心里却是死灰复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又下足了狠心思。
一不做,二不休。
“妈,都把我们陆家逼到这种绝境了,你觉得我现在有时间发疯吗?如果我从此就在这深幽别墅里不出去,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