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哥开车带着我和秀秀前往春野藤户外钓鱼馆,由于是周末,钓鱼馆的人还挺多的。

依稀记起以前上学的时候,我跟秀秀是很喜欢钓鱼的,很享受鱼被钓上来那一瞬间的成就感,以及快感。

这也算是我们的一个共同爱好了。

我记得有一次我跟周延凡到这里来,我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是隔壁学校的坏学生,小混混。

我给他道歉了,他还是抓住我,不肯放我走,勒索我让我赔钱,才肯放我走。

周延凡转身看见了,二话不说便将那个人揍了一顿。

平时看起来像是个好学生的周延凡,打起架来的时候居然这么猛,我那个时候都惊呆了。

虽然他把那个男生打得屁滚尿流,但是他嘴角也受伤了,我本来想问问他伤怎么样,要不要帮他买药的,但他只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身走了。

现在想起这些往事,心里依然觉得有点感概。

“发什么呆呢?”秀秀撞了我一下,“赶紧的,拿着,我们去钓鱼!好久没来过这里,没先到这里已经变得这么漂亮了!”

秀秀将渔具递给了我,自己拿起另外一个渔具给我哥,结果不小心被鱼钩勾住了衣服,她不由得哎呀叫了一声。

我哥问:“怎么了?”

秀秀一边弄着衣服一边说:“那个鱼钩好像勾住了我的衣服……”

“你别动,我帮你看看。”我哥抓住了秀秀的手,让她别乱动,之后靠近过去帮她摆脱鱼钩。

两人靠得有点近,并且动作很亲密,有点暧昧。

我转过身去,装作没有看到,心里却在暗暗想着,看来我哥跟秀秀之间,有戏啊。

之后我们一起去钓鱼,三个钓竿插在岸边,今天正好没有太阳,万里晴空,一片晴朗,风也很清凉。

我们三个坐在岸边,一边悠闲的钓鱼,一边谈论着以前的往事,好不惬意,我也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秀秀站起来,说要去上一下厕所,结果脚不小心滑了一下,差点整个人都掉进湖里了,幸好我哥手疾眼快拉住了她。

但是用力过猛,往回拉的时候力道失去了控制,导致秀秀整个人都向我哥扑了过去,那个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好,我都有点不敢看。

这两人之间还真是各种暧昧啊……如果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是不信的,肯定是秀秀背着我,跟我过聊过微信啥的。

秀秀连忙从我哥身上爬起来,一向大大咧咧的她,脸上居然有些红晕,“不,不好意思……”

“嗯,没事……”

我惊讶的发现我哥脸上也有些微红。

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真是明显得很。

钓了一个上午,总共钓了七条鱼,后来我们都放生了,又在钓鱼馆内参观了一圈,最终才尽兴的回家了。

途中我还跟秀秀去我们以前的高中逛了逛,一面缅怀着以往的时光,一面感概时光的飞逝。

回到家之后,我收到了一份快递。

我这段时间并没有在晚上买过东西,于是问快递员:“是谁寄来的?你确定是我的快递吗?”

快递员问:“你是不是叫安晴?”

我点头:“是。”

“那就是你了,这个包裹是一个姓周的先生寄的,其他的都没有写。”他说,“麻烦你签收一下吧。”

我只好把包裹签收下来了。

秀秀走过来,好奇的问我:“你在网上买了东西?”

“不是,”我把包裹放在桌上,看着快递单上面的那个周字,毫无疑问这是周延凡的笔迹。

“应该是周延凡寄过来的吧。”

“周延凡?”秀秀瞪大眼睛,“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他为什么给你寄包裹?难道是生日礼物?”

我说:“我也不知道。”

秀秀催促我:“赶紧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把美工刀拿过来,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块手绘板,盒子上面那个醒目的标志,告诉我这个手绘板的价格不菲,至少要好几万。

他知道我在学服装设计,所以才送来这么一块手绘板吗?

“手绘板?”秀秀将拿东西拿起来,看了一眼,“价格还不便宜,好端端的他为什么送你这个,送些珠宝什么的,多好。”

我看到手绘板下面还有一个信封,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是一张卡,以及一张卡片。

那张卡,是周延凡之前交给我的那张,我用过里面的一些钱,后来说还,也没有还上,他这算是给我的分手费吗?

我拿起那张卡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四个字:生日快乐。

字迹刚劲有力,桀骜不驯。

原来他还记得我的生日啊,我还以为他早就忘了。但是又何必特地给我寄礼物呢,我们都已经分开了。

我的心里有些难受,最终将银行卡和手绘板又重新塞回包裹里,用透明胶封好。

秀秀很不解的问我:“你干嘛?为什么又放回去了?”

我说:“我不想收他的东西,所以还是寄回去给他吧。”

我把包裹弄好了,带出去到街道边的一个快递公司,写了周延凡家的地址,寄了快件,花了我将近五十块钱。

第二天晚上,我跟秀秀在床上睡得正熟,忽然楼下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被惊醒了。

我起身下楼去开门,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他的脸隐匿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却一下子认出了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周延凡?”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站在门口,冷声问我:“寄给你的东西,你为什么又寄回去给我?”

大半夜跑过来,只是为了质问我这件事吗?

我平静的说:“这还用问我?我们都已经离婚了,我当然不会要你的东西。”

“我们之间一定要分得这么清吗?”周延凡的声音仿佛结了冰,“听说你一回来就四处相亲,没了男人依附你就不能活了吗?”

我冷笑说:“是啊,没了男人依附我就活不下去了,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