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下,没有大碍。”
简俊毅忽然说道:“腰痛不可以吃海鲜的吧?对腰不好……”
“我是皮肉伤,不是骨头,应该没事的。”我自信满满的对他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只是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不让我吃海鲜,说不过去吧!
以我现在的经济能力,我也只能请他来这里了,而且我那点钱还要撑一段时间呢,毕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投入工作。
这里的海鲜种类繁多,并且各种做法都有,有蒸的有炒的,我们吃得也算是尽兴了,简俊毅也是一个喜欢吃海鲜的人。
我想起昨天帮他喜欢的人挑礼物的事情,不由问道:“你打算送你心上人的礼物,挑好了吗?”
简俊毅说:“没有呢,就等着你帮我挑。”
我说:“反正你就挑一条精致的手链或者项链就可以了,这很简单吧?多花点心思去挑,很快就能找到满意的。”
吃到一半的时候周延凡给我打电话了,我看了简俊毅一眼,“我先接个电话。”然后拿着手机起身到一旁接电话。
“你在哪里?”话筒里传来了周延凡冷漠的声音,“腰都伤到了还不在家里好好休息,你在外面乱跑什么?”
这怒气冲冲的语气,虽然我知道他是在关心我,但还是觉得很不爽。“我出去上课了,等下就回去了。”
“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接你。”
“你要过来?”我惊讶了一下,回头看了简俊毅一眼,“我现在跟朋友在外面吃饭,我等下会自己回去。”
“哪个朋友?”周延凡刨根问底。
我如果直接告诉他是简俊毅的话,估计他会发脾气,我只能含糊的说:“就是一个朋友,我说了你也不认识……”
我话还没说完,简俊毅就冲着招手喊道:“你最爱的龙虾,再不过来我就吃完了。”
我立马捂住话筒,但还是晚了一步,被周延凡听见了简俊毅的声音,他的声音立马变得阴沉起来,“你跟简俊毅在一起?”
我给了简俊毅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这家伙还冲着我笑呢,他刚刚绝对是故意的!
“嗯……因为他之前帮过我一个忙,所以我现在请他吃顿饭,作为感谢。”我含糊的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我再问一遍,地址在哪里?”周延凡的声音很是阴冷,听起来似乎很生气。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地址告诉了他,算了算,他从家那边过来至少也要四十分钟,这点时间应该够我把剩下的海鲜吃完吧……
我回去坐下,简俊毅问我:“周延凡打来的?”
“是啊!”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刚刚绝对是故意的是吧?你想害死我?他现在已经在往这边赶过来了。”
简俊毅忽然问出了昨天憋住没问的问题:“你跟周延凡,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问我:“昨天在珠宝店,你跟钟文奕的对话,听起来有点奇怪,你说钟文奕是小三儿,那你跟周延凡?”
关于我跟周延凡的事情,其实昨天他就已经听得差不多了,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下去了。
“我跟周延凡是夫妻。”我说。
简俊毅应该隐约猜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没想到我亲口承认了,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问我:“你们是夫妻?那钟文奕……”
“她是周延凡的真爱呗。”我自嘲的一笑,“我跟周延凡,是因为某个原因结婚的,不是因为爱情。”
“原来是这样。”他看起来似乎是松了口气,“也就是说,周延凡真正喜欢的人是钟文奕?你们终将会有分开的那天?”
虽然这句话听得我胸口刺痛,但我还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我们早晚会有分开的那一天,一辈子假装是夫妻什么的,这是不可能的。
简俊毅听了之后,很是严肃的对我说:“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结婚的,但是安晴,你应该趁早跟他离婚,这样对他也许没有影响,但是对你的影响非常不好。”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我身边所有知道实情的人都叫我离婚,我一开始舍不得,后来被伤透了心,鼓起勇气提出离婚,但是周延凡却又没有同意。
我对待喜欢的人,非常容易心软,这么一拖,我原本坚定的决心,现在又变得软弱了起来,又恢复了那种鸵鸟心理,想要得过且过。
即便知道美梦终究会有醒来的那一天,但我依旧想沉浸在美梦之中,如果这个梦永远都不会醒来就好了。
周延凡过来了,我正好刚刚结完账。他脸色阴沉的看着我,我装作没有看见,若无其事的跟简俊毅挥手,然后上了周延凡的车子。
上了车,周延凡冷声道:“腰痛还吃海鲜?”
我说:“我的只是皮外伤而已,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吃这么一次,不碍事……”
“不是告诉过你别跟简俊毅有过多的接触吗?”
“我不是也告诉过你,你无权干涉我的交友自由吗?”
我的目光与他的目光对上了,他的目光很强硬,毫不退让,我的目光也丝毫不怯弱,因为我觉得他一方面跟钟文奕卿卿我我,一方面要求我跟简俊毅保持距离,这对我来说是不公平的。
最后周延凡一言不发的发动了车子,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没有理会对方,也没有说话,车厢内的气氛异常的压抑。
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们之间存在着矛盾,没有办法解决的矛盾,是不是就要爆发一次,每一次都让我觉得心累。
这样的矛盾都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了,或因为钟文奕发生矛盾,或因为简俊毅发生矛盾。
这样的循环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车子停下来,我打开车门下车,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默默的走到电梯门前等电梯。
周延凡走了过来,问我:“腰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说:“已经好了很多了,本来就只是皮肉伤,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