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漆黑一片,周延凡估计是陪着钟文奕去医院看腰了吧,我心里不禁一阵冷笑。
老实说,我推她那一下还挺用力了,比她推我还要用力,毕竟这是两人份的,她推我的,还有推我哥的,我都一并还给她。
腰的部位隐隐作痛,我回去房间,对着镜子掀开衣摆,看到后腰黑了一块,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
把药箱翻遍了都没有找到跌打酒,我只好出门去药店,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遇到了周延凡。
他也注意到了我,视线落在我我手中的袋子上,“那是什么?”
我说:“是什么跟你有关系吗?”我从他车旁经过,只要一想起他在珠宝店里对我的态度,我就没有办法对他摆出好脸色。
我原本以为他在之前已经伤我够深了,我已经不会再被他所伤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不管你的心有多么坚固,一个你爱的人要伤你,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在一楼等电梯,跟在负一楼上来的周延凡撞上了,电梯门移开,他就在里面。
我若无其事的走进去,电梯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电梯门开了,我率先走了出去。刚进门,手中的袋子就被周延凡拿过去了,我瞬间恼火了起来:“你干嘛?”
他将袋子翻开,把药酒拿出来,“跌打药酒?你伤到了哪里?”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有些激动的回了一句,“有这闲心,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女神吧!我可是用了很多的力气推她的!”
周延凡漆黑的眼珠看着我,忽然一言不发的将我按倒在沙发上。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立马叫道:“你干嘛?我不过就说了一句话,你就要打我吗?”
他力气很大,一把掀开了我的衣摆,看到了我后腰上的於痕,“你这个地方是怎么弄的?”
我没好气的回道:“你说呢?”
他顿了一下没有说话,随后在沙发上坐下来,打开我买的那瓶药酒,说:“别动,我现在给你上药。”
他大概是知道了我在哪里受的伤了,所以他一句话都不说,默默的帮我上药。
药上完了之后,他问我:“为什么当时在店里的时候不跟我解释?”
我说:“我解释了你会相信吗?”
“你都没有解释,为什么就觉得我不会相信?”
我沉默了。因为他当时看我的眼神以及态度,让我觉得他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我没有跟他解释。
上完药之后,他问我:“吃饭了没?”
我说:“没有。”现在才五点钟,就算是吃晚饭,也没有那么早的吧。
我忽然想到,这个时候周延凡应该在上班才对,怎么会出现在珠宝店呢?难道他当时是要陪着钟文奕去逛珠宝店的吗?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莫名的不爽,甚至心里有点难受。他用上班的时间来陪钟文奕逛街,看来是真的很在乎她吧。
“你跟简俊毅是怎么回事?”他突然问起了这件事情,并且语气很不好,隐含着一股怒气。
当时钟文奕的朋友跟他说的是,看到我跟简俊毅很亲密的在那里试情侣手链,公然给他戴绿帽子。
虽然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但我们的确是在试情侣手链,但是为了避免让周延凡误会,我还是跟他解释了:“我在帮他给他女朋友挑礼物。”
“就这样?”周延凡明显一脸不相信的神情看着我。
我一下子来火了,“就这样,不然你还以为怎么样!你以为我像你吗,公然就在外面养着一个情人!”
话说完,我有点后悔了,其实我也只是太冲动了而已了,没有想要故意惹他生气的意思,而且周延凡这厮一旦生气起来,也挺可怕的……
但没想到周延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你是在吃醋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当即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吃醋!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为什么会吃醋?”
我很担心被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因为有点丢人。一直单恋着已经心有所属的人,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他那句好像就是一句玩笑话,说过了之后,便没有提起了,这反倒是让我松了口气。
我还真怕他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
“腰上痛吗?”他问我。
我说:“要不你去撞一个试试?”
他不说话,站了起来,看着我,“你额头上的伤也已经好了,腰上的伤,看起来无伤大雅,不如明天就去我公司上班吧。”
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无伤大雅?你哪里看出来无伤大雅的,没见我现在正痛着吗!还有,我都说了不去你公司上班了。”
“不去我公司上班?”周延凡挑了挑眉,“难道你是想在家里当个米虫吗?”
“不是,”我摇了摇头,“我找了一个培训班,去学点东西,总之,在我学成之前,我是不会去工作的。”
这么一想起来,古大叔给我列的需要购买的绘画工具清单我还没有买呢,这又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什么培训班?学什么的?”周延凡问我。
我说:“学服装设计。”
他皱起了没有:“你报的什么培训班?多少钱?什么时候报的?你这么好骗,别到时候让人给骗了。”
我怒道:“我哪里好骗了?还有,我这次找的培训班绝对靠谱,就不用你操心了!”
“脾气怎么那么火爆?”他瞪着我,“我不过怕你被人骗,你反应那么激烈做什么?吃炸药了?”
可不是吗。
我只要一想起在珠宝店里,他站在钟文奕身旁对我不闻不问的情景,就气得不行,连带着跟他说话都带上了火药味。
他看着我,话题又绕到了简俊毅身上,“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跟简俊毅来往了吗?为什么不听?”
“简俊毅是我朋友,我为什么不能跟他来往?你无权干涉我的交友自由。”我对他的这个要求感到有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