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多人,徐则有点小怯场,不过他见方浩谈笑自若,心里便踏实多了。

“方浩,你现在混得不错呀,你们这是什么公司?”徐则悄悄地问方浩。

什么公司?方浩自己也答不上来,他呵呵一笑:“也不算是什么公司吧,瞎混,瞎混……”

徐则当然不信,场中这些人,男的相貌堂堂,女的貌美如花,且个个气度不凡,这公司应该很有底蕴才是。

“这位是我同学徐则,还有他几个朋友,刚才碰巧遇上,就让他们过来一起热闹热闹。”方浩把徐则给大家简单介绍了一下。

他话音刚落,只听有人诧异地叫了一声:“穆天,你怎么在这儿?”

穆天闻听望去,也有点意外:“东方胜,真是巧啊,在这里都能碰到你。”

方浩笑道:“原来你们两个也是旧识啊,那就再好不过了,正好叙叙旧。”

“对对对,等吃过饭,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叙叙旧。”穆天别有深意地望着东方胜。

“我也正有此意。”东方胜目光灼灼,也紧盯着穆天道。

徐则看糊涂了,他低声问东方胜:“你怎么认识方浩公司里的人?”

另一边,有人也在问穆天同样的问题:“穆天,这东方胜是谁?是不是东方家的子弟?”

各大家族虽然互有往来,但却并不多,只有像穆婉婷这种家族重点培养的好苗子,才有机会与各大家族的天才子弟相识,像穆天这样的普通子弟,这种机会却很少。

“对,是东方家的,去年在泰山偶遇到他,还跟他打了一场。”穆天回答道。

他们几个家族的族长,每年都会到泰山祭天,带的人不多,穆天恰好随行同去,祭天仪式结束后,族长给他们放了两天假,让他们自由活动,在这其间,穆天与东方胜碰到了一处,还擦起了火花,点到为止打了一场,两人棋逢对手,最终也未能分出胜负。

徐则并不清楚其中内情,他见自己的同伴跟方浩公司里的人也认识,便放松了很多,说实话,面对这么多人,他还是挺有压力的。

但他看东方胜比他更轻松,一脸的淡定,好像早已习惯了大场面。

这个东方胜是他一个老朋友临时带过来的,以前他并不熟悉。

“东方胜,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据说几年前,东方家出现了一个少年天才,曾经在比武场上有过一百场不败的傲人战绩,这才把名字改为了‘胜’,不知可有此事?”在座的一个穆家子弟忽然开口道。

东方胜被人挠到痒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区区虚名而已,不足挂齿。”

得知东方胜便是东方家的天才少年,连临桌的那些穆家子弟们也都纷纷朝他望了过来,更有人连声恭维,东方胜则非常享受这种赞美,脸上尽是掩不住的笑意。

徐则很吃惊,这个刚认识的东方胜是什么来头,竟然还是个武林高手。

等菜上桌,酒满杯后,丁超站起身,举起杯道:“今天是方浩的乔迁之禧,让我们都举起杯,敬方浩一杯,祝方浩一门瑞气,万里风和,天地人共喜!”

几十人全都起立,向方浩举杯:“恭贺方先生乔迁之喜!”

方浩举起杯:“同喜同喜!来,干杯!”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道:“大家随意,吃好喝好,都不要客气。”

徐则喝下杯中茅台酒,脑子晕乎乎的,什么情况?这顿丰盛的酒宴,只是为了庆贺方浩搬家?

虽然菜还远远没有上齐,但就凭现在桌子上的这些菜式,再加上酒水,最少也得十好几万,甚至几十万都有可能。

方浩这两年好像混得挺不错的呀。

而东方胜此时却是另外的想法。

他并不认识方浩,虽然他曾经是家族中的小天才,但这几年状态却很不好,家族对他越来越不重视,本来在家族中属于第一梯队,现在已下滑到了二三梯队,以他的资格,并没有机会认识方浩,而且方浩刚刚冒头没几天,他恰好这段时间又不在家里,并不知道江湖上出现了方浩这号人物。

“这方浩是何许人也?竟能请动穆家子弟来给他捧场,而且还是无足轻重的搬家宴,不会只是一个有钱的小土豪吧?”

大家族的子弟们都有与生俱来的傲气,他们对俗世里的普通人,总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让大家族的子弟为了几个小钱来给人捧场,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总的来说,这场酒宴吃得还是很尽兴,这些穆家子弟在家族里虽然不缺吃不缺穿,食物必须是特供的,用的东西也都是从各地搜罗来的精品,但他们追求自然和谐,所以生活并不奢侈,够吃够用就好。

刚来到俗世社会,便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他们都很满足,心情也颇不错。

虽说他们这次下来,名义上的历练,但看这模样,跟着方浩比在家里的生活还要好得多。

酒足饭饱之后,方浩带着众人刚想离开,这时却出现了一点不和谐因素。

“什么天才!我看也不过如此罢了。”有一个穆家子弟低声对旁边一个穆家子弟道。

这穆家子弟也很配合,窃笑道:“是啊,多少少年天才,最后不还是泯然众人矣?”

在吃饭时,东方胜的言谈举止都傲然不群,这帮穆家子弟早就看不上眼了,只是看方浩的面子,今天是他的乔迁之喜,不想搅了他的饭局,现在吃完了饭,自然免不了要冷言冷语几句。

他们两个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东方胜的耳力却很好,刚好就被他听到了,当然,他俩也许是故意让他听见的。

本来东方胜也可以装作没听见,因为人家又没指名道姓,他也不必强行揽到自己头上。

可偏偏东方胜听到这话,像是刀子刺到了他的心窝里,他一下子就炸毛了。

这也不能怪他,这几年来,他在家族里听到太多这种话了,每一次听到,就像是人家拿刀子往他心尖上插,非常难受。

最开始,他还气不过,跟人打一场,后来说这话的人太多,他不可能天天跟人打,只能忍耐,忍的时间长了,憋在心里是会发窖的。

这大半年以来,因为他一直在外面,所以很久没听到这种讽刺他的话了,没想到今天他又听到了同样的话,他当然很生气,很恼火。

“你们这是在说谁?”东方胜几步来到这两个穆家人身边,沉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