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打在脸上,却疼在田魅心里。
田继喘着气,颤抖的手指着地上飘过的报纸说:“你都看看,这上面写了些什么!”
田魅冷眼,关看田继现在的行为,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些照片的由来吗!
“写的什么,爸爸不应该来问我吧。”田魅踩在一张卢城早报上,有些用力,“难道你不该去问问你的那个好女儿田玥吗?”
“你自己犯了错,不要扯上田玥!”田继又叫又骂。
“哼”
田魅硬些心思,她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这里,田继果然被许章华母女蒙在鼓里。
可这又如何呢,田继一上来就是骂,半句关心田魅的话都没有。
在田继心里,他只关心田玥,她田魅就是多余的。
谭夜朗的悍马车停在田家的门口,他靠在车门上,有下没下地抽着烟。
能见到那么偏心的父亲,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在田魅进去后不久,听“砰”的一声,谭夜朗忙丢下手中的烟,刚要进去,就和冲出来的田魅撞个满怀。
谭夜朗:“怎么回事?”
田魅跺着脚,捂着一边的脸气冲冲地跑进车子,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谭夜朗上车时,看到田魅整个身子卷成蜗牛状,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在哭。
谭夜朗深深地看了一眼田家的大门,发动车子,带着田魅走了。
路上,田魅都在哭。
谭夜朗之前没有见过那么伤心的田魅,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车开回长岛别墅,而今日的谭家,也格外地热闹。
别墅外的黑色宾利,谭夜朗是认得的,那是他爷爷谭显宗的专用坐驾。
田魅也看到那辆车,但是她不认得车牌,她抽纸擦下眼泪,问谭夜朗:“这是?”
“是我爷爷的车。”谭夜朗说着,下车给田魅开了车门。
谭夜朗的爷爷来了?田魅立刻想到今天早上的报纸,心里一阵发虚。
“他是不是?”田魅脚底发软,之前在田家和田父争吵她都没有一丝怯意,现在反而想逃避。
谭夜朗看出田魅心虚,拽住她的手心,二人十指相扣,他安慰田魅说:“不用担心,万事有我呢。”
二人才走进门,忽然有一股猛力袭来,谭夜朗本能地挡在田魅的身前。
田魅听得沉闷的一声,再是塑料掉在地上“啪啦”声,是她家的电视遥控器。
客厅里站着一个头发花白,气色却不错的老头子,他柱着拐杖,在地上敲了两声,对谭夜朗吼道:“臭小子,还不快点过来!”
谭显宗虽然快八十的人,却声如宏钟,震得田魅心头跳三跳。
谭夜朗牵着田魅的手,走了过去,眉目淡定,“爷爷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来干什么!”谭显宗扔出一叠报纸,“你小子做事情屁股没擦干净,都捅到我这了,我还能坐得住吗!”
“这事可不怪我。”谭夜朗说。
田魅站在谭夜朗的身旁,一直想插口说句辩解的话,但都被谭夜朗给抢先开口。
谭显宗叹了口气,“这事我知道是许家那小子阴你媳妇,可你做事也不用那么绝吧,竟废了人的命根子,这下把人惹急了吧?”
“什么?”田魅叫了出来,她是不是听错了,谭夜朗竟阉了许守望?
谭夜朗瞧田魅长大的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说:“他动我的女人,该的。”
谭显宗气急了,这孙子的臭脾气也不知道像谁,那么火爆。
“你要断了子孙可以,叫别人去做就好了,何必自己动手。”谭显宗说,“现在被人抓住尾巴,若是闹出来,看你怎么收拾。”
“他不敢。”谭夜朗很了解像许守望那种人,他不敢来惹自己,所以才会把矛头都指向看着没什么本事的田魅。
“我不管你那么多,如果这次的事,你解决不干净,那这婚你就换个人结吧。”放下这句话,谭显宗就拄拐走了。
田魅紧紧抿着双唇,眉头微皱,“你真的割了许守望那啥吗?”
谭夜朗点头,嘿嘿一笑,“那是肯定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你爷爷都说了。”想到刚才谭夜朗爷爷的话,田魅心中竟有些着急。
“说不让我们结婚?”谭夜朗笑声收敛,正色道,“可你不是一直不想嫁给我吗,还是说,你都是假的,嗯?”
田魅白了他一眼,她担心的白才不是这个,她是怕许守望会去告谭夜朗,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呢!
瞧田魅生闷气不说话,谭夜朗才想哄下田魅,田魅的手机就响了。
又是那个电话。
“许守望,你到底想做什么?”田魅拿起电话,对着就是一声大吼。
“哈哈”电话里的人一阵狂笑。
在田魅想他是不是要笑岔气时,许守望用了真的声音说,“我要报仇,谭夜朗让我生不如死,我要让你们两个都受到报应!我诅咒你们下地狱!”
咒骂声到这里戛然而止。
谭夜朗凑得近,许守望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田魅又把之前的两个电话,都和谭夜朗说了。
听完,谭夜朗的眉头紧紧蹙在一块。
此时田魅已心急如焚,她想不到任何办法去阻止疯狂的许守望。
这时,谭夜朗的手机响了,是谭显宗的保镖打来的电话。
“谭总不好了,谭老爷子的车刚刚被人截了,对方身上还绑了炸弹,说要用你和田小姐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