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转了转眼珠,讨好地看着墨觞,道:“觞,那那山洞里那些财宝怎么办?”
墨觞看着楚楚打小算盘的表情,带些宠溺地看着她,道:“你想怎么办?”
“嗯,当初平定尹平之乱、击退齐成联军后国库可是空虚得紧,为了恢复墨国的兴盛,我可是掏了不少体已出来,你是不是要补偿一二啊?”楚楚看着墨觞,小心地说道。
“财迷。”墨觞点点她挺翘的鼻梁,道,“好,既如此,等那批财宝搬出来时,我分与你一成,作为你的体己。”
“真的?我就知道,觞你最好了。”楚楚高兴地道,然后嘴凑到墨觞脸上就是一下。那财宝严严实实可是占了约四个房间的地方,想来即便只分得一成也是不少了。
“不过,你要这么多财宝做甚?”墨觞又问道,楚楚并不是十分贪财之人,想来也是有用处才会提这般要求。
“此时还不能告诉你,反正是有大用处。”楚楚狡黠一笑,道。
墨觞听了也不恼,他看了她一会儿,幽幽道:“你啊!此时看你满脸娇憨,真真是想象不出那十年你是如何治理墨国的?”
“反正没把墨国治理得一塌糊涂就是了。”
“何止没有一塌糊涂,甚至比我当政时更强盛,更繁荣,说起来,我自是不如你治理得好。”
楚楚听墨觞言语里有些小小的自卑之意,便严肃了表情,道:“夫君此言差矣!你在位时可是内忧外患不断,内有太子一党余孽滋事不断,又是前朝余孽不断生事,外有齐国与成国虎视耽耽,边境战乱不断,光是这些问题便是极让人头疼了。而我那时,你已经平了内乱,又打退了齐成联军,我要做的便是恢复生产,然后让墨国更加强盛。”
墨觞一听,知道楚楚想歪了,便道:“想哪去了。你的我的妻,你这么能干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若是没有你,恐怕等我沉睡十年再醒来时早已是物是人非,亦或者我根本没有醒来的可能了。”也许,不等他醒来,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便补上一刀,将他杀死了。
楚楚心里颇不是个滋味,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道:“好了,未成事实的事就不要去想了。如今这样不是很好?我们的儿子做了皇帝,若是没有天龙的出现,只怕我们这时不知有多逍遥了。”
墨觞知这个话题不太好,便也歇了继续谈下去的心思,“好,不提了。对了,这个山庄里有处温泉,不如我们去泡泡,我们似乎很久没好好在一起了。”说着,墨觞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楚楚。
天色已晚,墨觞与楚楚二人借宿在一处山庄里,那四名暗卫已回去养伤,另有其他暗卫在暗中保护他们。
楚楚与墨觞做夫妻已久,看墨觞此时目光灼灼便知他想行夫妻之礼了,便低下头,娇羞道:“此时在人家庄子上做客,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娘子若是怕被人瞧见,我们小声些便是。”墨觞打定主意要做成此事,便在楚楚耳边轻声说着,说罢还轻轻含了一下她圆润的耳垂,楚楚的耳朵如他意料之中一般红了起来。
楚楚赶紧推了下墨觞,“仔细被人家瞧见了。”此时戌时刚过,正是热闹的时候。
“好,那我们亥时二刻去。”
那温泉乃一天然温泉,从山上下来流经山庄然后又流到下游去。山庄的主人便在温泉处造了个假山,一来为山庄增添一处景致,二来亦可以遮羞。
夜深人静时,墨觞带着楚楚去了温泉,将将到温泉边上,墨觞便三下两下去了二人的衣物,将其随意丢到一边,然后抱着楚楚进到水里,揉搓起来。
“听说,这里的水还有一个名字叫送子水,据说这周围的人家若是有不能生育的,便进到温泉里泡上几次,便可怀孕。楚楚,若是可以,再给我生个孩子吧。”事毕,二人贴在温泉壁上,墨觞一边搂着楚楚一边道。
楚楚听罢不禁捶了墨觞一下,“我都多大年纪了,还生?”
墨觞听罢一窒,楚楚这外貌忒是有欺骗性,弄得他一直以为她也就三十左右,可实际上她已是过了不惑之年的妇人了。
“若是想看小孩子,正好,你的小皇孙估摸着该出生了。你也可以把你的小外孙接了来,陪着你玩。”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墨觞叹了口气,道。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让别的女人给你生?”楚楚故意绷着脸,道。
“有你一人便足以。”墨觞道。他知道楚楚又在给自己下套了,为着今日及以后的好日子,还是说些贴心话的好。
楚楚听了,果然露出笑容。
二人又嬉闹一会儿,便回了房间。将将熄灯躺好,墨觞忍不住又胡天胡地一番,直折腾得楚楚累极昏昏睡去。
第二日一早,暗卫来报,说天龙的大军已经打到了齐国京城,齐国怕是要撑不住了,齐皇已经向墨国求援了。而与墨国毗邻的成国皇帝也表示愿意归顺天龙教,墨国境内,天龙教教徒不断生事,不过因着各地官员举措得当,倒没有掀起大的乱子。
墨觞听罢,匆匆辞别了山庄庄主,带着楚楚紧赶慢赶回了墨国。
回到墨国,正赶上小皇子诞生,墨冉等在产房外面,焦急得走来走去,徐述跟在墨冉后面,也是走来走去。
冰儿怕徐念儿害怕,便进了产房,陪在女儿身边。
胎位有些不正,且是头胎,故徐念儿已经折腾了一天一夜,可仍是生不下来。
眼看徐念儿气息渐渐微弱,冰儿急得没法,催促着御医稳婆快些想办法,又暗暗祈祷楚楚能早些回来,或可救念儿一命。
殿外,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来了,被墨冉命令着快些想办法,并威胁道:“若是皇后有个闪失,尔等项上人头也可挪挪地方了!”
御医自是有苦不敢说,一个个绞尽脑汁想着办法。可眼下情况不容乐观,几人一对眼色,亦知对方也是束手无策。唯今之计,只盼着上天垂怜,不连累家人才好。
秋风早早得了消息,便守在皇宫大门口,等着墨觞与楚楚,一见二人从远处驾马过来,便急急迎了上去,差点被马蹄踢到。
墨觞因秋风急急到来惊了马,待马平静下来,便喝道:“大胆奴才,竟敢惊扰圣驾,还不自去内务府领罚!”
秋风看太上皇生了气,便赶紧跪下,急忙说道:“太上皇,奴才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情况紧急。”说罢,他又看向坐在墨觞前面的楚楚,道:“太后娘娘,您快去看看吧,皇后娘娘难产,已经折腾了一天一夜……”秋风还未说完,只觉眼前一闪,便再也无墨觞与楚楚的影子了。
原来楚楚一听徐念儿难产,不等秋风说完便让墨觞赶紧驾马进去。墨觞一甩马鞭,驾马冲了进去。
秋风紧跟在后面进了皇宫。
墨觞与楚楚二人一路驾马行到坤宁宫,那禁军见有人大白天骑马擅闯皇宫,便一路追赶,追到坤宁宫,待马停了下来,一看竟是太上皇与太后娘娘,便灰溜溜地下去了。
徐述一见楚楚,便赶紧过去,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君臣之礼,抓着她的手腕便推她进了产房。墨冉先是给墨觞行了晚辈礼,又对着快要进产房的楚楚道:“母后,可要想办法救下念儿啊!”
一进产房,一股血腥味迎面而来,把楚楚熏得不禁皱皱鼻子。走进床边,见徐念儿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嘴里含着人参吊着气,便赶紧取出银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