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觞听到齐皇也要御驾亲征的消息,一笑,对徐述道:“这齐皇怕是不死心,想要看楚楚来了没有。虽然齐皇得病的事极是机密,不过我也是知道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楚楚这棵救命稻草,他自然是要抓着不放了。”
“不过,这件事对我们也有利不是。”徐述抿了口酒,回道。
“你啊,每次都能与我想到一块儿去,真不愧是我墨觞的知己。”墨殇也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道
“那也是皇上抬爱不是。”
“你这张嘴是越发厉害了。”
“嘿嘿,好说,好说。”说着,徐述向墨殇敬酒,墨殇一饮而尽。徐述随后也是喝个干净。
齐皇的到来,也着实鼓舞了齐国军队的士气。
齐皇到的第三日,两军在墨国边城外的一处空地上对起阵来,两国的皇帝居各自军队的中心,骑在马上,看着对方。
齐皇着一身艳丽的红色,在几十万着黑色铠甲的士兵里显得尤为突出,“墨皇,朕早就听说,你的容貌是一等一的,武功是一等一的。如今看你带个面具,容貌自是看不到了,不过朕可是听说,你的容貌可是被你的大皇兄毁了的,所以这容貌自然比不过朕了。就是不知这武功是不是如传说里那般厉害。”
墨殇看着那着一身红衣,举止比楚楚还要更像女子的齐皇,朗声一笑,道:“我堂堂男儿,在意容貌做什么?不过,你既向与我比试比试武功,我倒是乐意奉陪。”
“男儿怎么了,男儿也是需要有一副好皮相,就如朕这般美艳动人的。”说着,齐皇眼波流转,比一般的女子还要妩媚几分。
徐述在心里腹诽,活脱脱一个娘娘腔。墨殇也是看的心里无故生出些恶心之意,不过面上仍旧是一脸漠然。
“齐皇,可是想好了,要不要与朕比上一比?”
“比当然是要比的。朕就今天就看看,你是不是如传说里那般厉害。来人!”
齐皇身后自有一人将齐皇的兵器——一把剑奉上。
墨殇也是从侍卫那里拿过自己的剑,两人一点脚尖,一跃而起,在空中战在一起。
两个皇帝打得激烈,两边的将领守着各自的阵营,一面盯着空中的自家皇帝的安危,一面防着对方的突袭。
墨殇与齐皇,两人可说是旗鼓相当,只见他们红衣与玄衣上下翻飞,剑气四射,确是始终看不清二人的面容。
尹平知道皇上是武功高的,没想到竟高到如此境界,他是自叹弗如,更何况玉王爷。
提起玉王爷,尹平想起前几日他差人给自己送来的密函,里面让自己找机会结果了墨殇。他只是笑笑,然后回道,请玉王爷以国事为重。“唉,希望玉王爷能体会老臣的一番苦心。”他心里想着。
徐述看二人对决,却是看的十分过瘾。原来他只在影视里看过武林高手对决,不过那些毕竟都是假的,当不得真,如今看到真真切切的高手对决,比之影视里还要精彩万分,徐述难免兴奋了些,想喊些加油之类的话,见周围人都是严肃的很,便熄了心思,一心一意地看着两位皇帝的对决。
正看得认真,徐述听到一声叹息,听声音应该是立于自己左侧的尹平尹元帅发出来的,便问道:“元帅为何叹气?”
尹平没想到自己轻轻的一声叹息被徐述听了去,不过,他可不会承认自己叹气,便道:“徐军师莫要胡说,本元帅哪里叹气了。”
徐述看了看尹平,觉得他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来,便不再言语。
两个皇帝旗鼓相当,棋逢对手,打得自是尽兴。最后,二人退回自己的马背上,齐皇先是一笑,道:“打得真是痛快,朕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墨皇,可惜我们是敌手,若不然,我们倒是可做惺惺相惜的朋友。”
“齐皇说的是,今日一场比拼确是痛快!”墨殇回道。
“不过,比拼仅今天而已,下次再战,可是你死我活的较量了。”齐皇道。
“那是自然!”
“哼!不过墨皇,你的夫人在哪?朕还挺想念她的,毕竟朕与她有过同室而眠的经历。”齐皇话锋一转,说起楚楚来,说道最后,似是害羞了,用一条红丝帕遮住自己的脸。
这有些挑衅的话墨殇倒是不在意,一笑,“朕的夫人自然在朕的寝宫,不需齐皇挂念。”
“墨国真是大度之人,听别人说你的夫人与别的男子同室而眠竟也不恼,着实让朕佩服。”齐皇继续火上浇油。
徐述听着那齐皇污蔑自己的朋友,生气得很,欲上前与他理论一番。墨殇看了徐述一眼,用眼睛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徐述见了,知道现在自有墨殇在,还轮不到自己出头,可又咽不下这口气,便甩了甩袖子,哼了一声。
“齐皇真是会说笑话。朕的夫人对我情真一片,朕自是相信她,又何须听得别人的污言秽语。不过,如齐皇这般爱搬弄是非,朕倒是暗自揣测,难道齐皇如那些长舌妇一般?”
徐述在旁边一听,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想着,这墨殇平日里十分正经,没想到损起人来也是顺口得很。旁边的尹平也是低着头,忍着笑。
齐皇虽然行为多如女儿家一般,可是他却是最忌讳别人说他如女子一般,是以,听得墨殇言语里讽刺他如女子,心里自是怒不可遏,只不过对方也是一国天子,杀不得罢了。
齐皇捏着兰花指,指向墨殇,“好你个墨皇!罢了,朕不与你逞这口舌之快,朕要在战场上胜了你,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既如此,朕便等着你!”
“哼!撤!”齐皇对自己的将士下着命令。
墨殇见他们要走,也下令撤退。
两方人马同时鸣金收兵。一柱香时间过后,方才还人山人海的空地上,此时只留下些脚印昭示着刚才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惊心动魄。
回到军营,齐皇对他的心腹明梧道:“不知这墨皇是极相信他的夫人还是心思沉稳,朕本想激他一激,却是没有成功。”
明梧道:“陛下,依臣打探到的消息,这墨皇对他的夫人可是宠爱得紧,据说她曾持剑闯了皇后的坤宁宫,将坤宁宫搅了个鸡犬不宁,这墨皇也没见罚她,还将当时在场的一众太监婢女连着禁军一并处理了,且言明不得外传。可见墨国对这夫人的宠爱了。”
“哦,竟有这等事。既然此事如此隐秘,你又是如何得知的?”齐皇突然看着明梧,他竟然知道他都打探不到的消息,可真是不简单啊。
明梧闻听此言,方察觉自己失了言,遂赶紧跪下,道:“皇上,微臣知道此事也是因着一个机缘巧合罢了,万不敢存了不该存的心思。”
齐皇把玩着自己纤细的手指,继续问道:“那是怎样的一个机缘巧合呢?”
“回皇上,您可还记得,当时您为了让墨皇及早发病,在墨国宫里安插了眼线,令他们挑起事端,有一个眼线便是李皇后身边的锦儿。微臣方才所说的那件事便是她教唆李皇后劫了那夫人的孩子,才使得夫人大怒,闯了坤宁宫。后来墨皇下令将当场的人全部处死,这个锦儿心存不甘,便想办法逃了出来。昨日,微臣出去查看地形,不料想竟遇到了她。她本已如惊弓之鸟一般,又看微臣身着齐国的官服,以为是她做事不得力,臣来结果她的,便求微臣不要杀她,还将此事告诉了微臣。微臣回来时便想将此事禀告陛下,只是陛下一直在忙于军务,微臣尚未有机会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