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依一愣,喜欢丁落声的姐姐不就是江文双?顿时她又感到啼笑皆非,中午庄子航才叫自己跟窦国文参加这个生日宴会,晚上庄子悦就告诉她江文双是丁落声的女伴。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你哥哥的同学嘛,你落声哥哥凑什么热闹?”

“好像听说他们是在参加我们家的那次聚会认识的,听说现在他们有一些生意来往呢。”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何天依又问了一次。

庄子悦:“……”本以为这一关已经过了,谁知她又绕了回来!垂下眼皮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偷听他们说的。”

何天依压着嗓子喊:“庄子悦。”

庄子悦嘟着嘴:“天依姐姐,你先听我说,等你听完我说的话你就会觉得他们说话内容的本身要比我偷听重要的多了。”说着也不等她反应便一股脑儿把偷听到的话倒出来。

说是丁落声告诉庄子航,他接到邀请电话,正好被丁小乐听到,丁小乐不管不顾跟丁落声说要做他的女伴,没想到今天她却告诉他原来那天也是她一个同学的生日,她同学千叮万嘱要她一定到场,她不好意思拒绝,所以不能做丁落声的女伴了,不过她已经给他另找了一个,那个人也答应了。丁小乐说出了江文双的名字后就跑了,这事就这么尘埃落定。

何天依神色莫辨,丁小乐的同学生日在太巧了,或许不只她这样想,丁落声和庄子航也心知肚明,但也无可奈何。

她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对此她也无能为力,他们不可能每次都靠她帮忙,解铃还须系铃人,最终还得他们自己解决。

“我还听说那个卖国人请你做他的女伴,不过你没答应,是不是真的?”庄子悦打断了她的沉思。

何天依眉头一抬,嘴角微微染上笑意,谁说她无能为力了,她不是也可以参加这个生日宴会吗?

她问庄子悦要了庄子航的电话,挂了线就给庄子航打过去,待他一接电话便问:“你同学那个生日宴会你有没有份参加?”

庄子航说:“你都说了是我同学,怎么可能少得了我。”

“好吧,我做你的女伴,去那天来接我,再见。”

“……”庄子航嘴角抽了抽,幸好那个人不答应做他的女伴,不然还不知道如何收拾,不过想到携带何天依出席宴会,他怎么就感觉压力那么大呢?

何婉向来不喜欢何天依往人多的地方扎堆,特别是那种不以属于她们这个层次的去的地方。好在何天依已经有过一次实践的经验,想来不是那么格格不入,不过何天依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何婉。

虽然说服了何婉,但眼下她还有一件事发愁,那就是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出席宴会。听说参加宴会的人都会把自己打扮得光彩夺目,她并没有吸人眼球的心思但也不能穿得太不协调。

最后还是得求助温心,温心说一般人参加晚宴都是穿礼服,何天依当然没有礼服,于是两人当即决定买一件礼服去。

中心广场位于城市中心,即使不是节假日还是随时可见三三两两逛街购物的人经过。

何天依和温心转了几圈,都没有找到满意的。据温心分析,也许是价格比较低所以款式也不好看。于是温心提议去三四楼看看,即使不买也可以对比下。

何天依对那些女子穿着礼服在宴会上款款而行的场景浮想联翩,也想见识下那些礼服到底是什么样的,便跟着温心去了楼上。

两人一连去了好几间店,拿着礼服在身上比划,还不经意地摩挲衣料,服务员让她们试试她们只说先看看,然后就出了门口。

温心不住地艳羡感叹:“真是一分钱一分货,闭着眼睛进去挑一件穿身上都能美得像公主。”

何天依不苟同:“若是你闭着眼睛挑了一件男装穿身上呢。”

温心:“……”这人怎么就那么喜欢跟她唱反调呢!

何天依又说:“我说笑呢,就算你闭着眼睛挑了一件男装,穿的时候总要睁眼的,你说是不是?”

温心彻底无语了,跟她是越来越无法沟通了!

这时她们正经过一个橱窗,温心习惯性地望过去,瞬时眼睛一亮:“天依,那模特身上着一件礼服,真的很好看。”

“我们刚才看的那些你哪件不说好看。”这句话几乎已经成为她和温心逛街看衣服的口头禅了。

“但是这件真的比刚才那些都好看,你要是看得见的话一定也会有这种感觉的。”前面那句也快成温心逛街看衣服的口头禅了,类似的话诸如这件衣服真的很特别。

“好吧好吧,那你跟我说说它好看在那里。”

温心说了礼服的大概款式,想了想说:“这衣服穿在模特身上和人身上是不一样的,要不叫她们拿给你试一试,反正我们来都来了,不买也不能白来。”

何天依有一点心动,想想还是不妥:“算了,让人家辛苦的拿下来又不买,人家会恨死我的。”

“这件应该是样版来的,她们里面一定还有库存,走进去问问,如果还有另一件就叫她们拿来试试。”温心说着就拉何天依往店里走。

果真如温心所说那件礼服还有库存,于是何天依心情忐忑地试礼服去了。

也如温心所说,衣服穿在模特身上在穿在人身上是有区别的,因为穿在人身上这衣服就显得有生气了。当何天依穿着礼服出来时整个人特别的生动,也不知是礼服衬人还是人衬礼服。

这件礼服虽然不落俗套的像大多数礼服一样沿用了紫色,但是仍然阻挡不了它引人注目的优胜,心形领口,窄肩无袖,中间腰部恰当地折皱收紧,裙摆前短后长,每走一步轻盈飘动,假如何天依能走得快一些那就更养眼了。

服务员一般好不好看都会夸你穿得好看,这回就更加卖力了。

温心站在何天依前面一米远,笑意盈盈地盯着她看:“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这条裙子本来就好看,穿在你身上就更有味道了。”

“我不知道它离平时的好看有多远,不过穿着确实比其他衣服舒服,还有一种清凉爽滑的感觉,好像吃了冰淇淋似的。”何天依说着提了提两侧的裙摆。

服务员听了她的比喻抿嘴笑了,随即解释这件礼服的质地是冰蚕丝,冰凉顺滑,最适合这个炎热的季节穿了。

何天依了然地点头,然后把温心一起拉进试衣间,问她礼服多少钱,温心找出礼服的吊牌看了看,然后在何天依耳边报了个数字,纵使何天依心里有了底听到温心说出来的价钱时仍然忍不住砸舌。

温心促狭地笑:“有人年轻的时候非常任性,做了一些很疯狂的事,等到年老的时候跟后辈讲起来却非常的自豪,你要不要为自己任性一回,也让自己有机会在子孙后辈面前自豪炫耀?”

何天依也笑:“假如是我一个人任性的话就只是我一个人年老的时候自豪炫耀,如果是你任性的话我们两个都可以在子孙后辈面前自豪炫耀了。”

温心:“……”默默地走出了试衣间。

何天依从试衣间出来把礼服递给服务员,服务员问她是不是要这件,她笑着摇摇头:“我还是不太喜欢这个颜色。”

“天依。”温心看见一个五官俊秀的男子转过头来,而他身边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正在看衣服,听见他叫喊也跟着望过来。

何天依听见这个声音眉毛一振,她是不是出门真的要择日了?怎么现在只要出门都会遇到这个衰神?不过这个好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她迅速地舒缓了一下心情,为自己的时运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去管他知道名字的事了,对他直接选择了无视,拉过温心就走。

“天依……”阿成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苦笑着放弃了。

他身边那个女孩问:“她是谁。”

“一个朋友。”阿成简洁地回答,然后走到那个正准备挂起何天依试穿过的礼服的服务员跟前问,“她刚才试了这条裙子?”

服务员点头,将礼服扬高:“她穿起来特别漂亮有气质,我看得出来她喜欢的。”

“帮我包起来。”

服务员忍住心头窜得高高的喜悦依然保持着最标准的微笑打包去了。

那个女孩目光锁在那件礼服上,然后望着何天依出门的方向若有所思。

何天依同温心说了认识阿成的来龙去脉,温心也对道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他不怀好意就是了。

温心在楼下的服装店给何天依找了一条有点类似那件礼服的白色长裙,何天依总感觉后面的裙摆过长。温心不以为然地说,穿这样的长裙要的就是拖地的感觉,这裙子只是刚扫到地上,而且她走得慢,穿的又是平底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何天依想想也是,便同意了。

宴会当天晚上庄子航来接何天依。庄子航望着一身飘逸长裙的何天依,揶揄地说:“打扮得这么漂亮想穿给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