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流亚之前喝了我一点血,他的伤原本早该好了,可是到如今都没有好。

他扯开了衣服,那腹部的伤口血淋淋地裸露在我面前。

果然是天界最放荡的神仙了,完全不顾我们俩男女授受不亲,竟然当着我的面扯开衣服。

“魇魔的流火果然厉害。”他摸着自己的伤口说道。

我慌忙背过脸去:“你自己动手撕了。”

那伤口之前明明已经结了痂,如今却是血淋淋的,又有撕扯的痕迹,必定是他自己撕开的。

他从背后抱住我:“又被你看出来了?”

我一个不留神,摔下来,竟然直接坐在他身上。他身上还有伤,我急忙起身,可他的手却箍得死死的。

“我故意撕的。因为我想,这个伤口留得越久,你就更记得我一些,对我的欢喜也更多一些,更久一些。”

他为了让我更喜欢他,不惜扯开自己的伤口,只为了让我的欢喜更久一些。是我没有把自己的欢喜表达出来,让他没有安全感吗?

“我想要你的心。”他说。

他竟然如此肉麻。

我转过头看着他,用我此生最温柔的目光看着他,对视良久,他的眼里是化不开的爱意。

“我心悦你,不是仅仅因为你救了我,不是仅仅因为你为我受了伤,我对你的欢喜,是实打实的。”

我刚刚说完,他忽然俯身吻了上来。

他的吻密密麻麻,不同于初次吻那般点到为止,这一次的吻带着侵略性,从唇到齿,再到舌,不停地霸道地想要更多,直到最后,我整个口腔,鼻腔间,全是他的气息。

他把他的心口紧紧地贴在我的心口,一只手紧紧地抱住我,一只手与我的手十指相扣。

要多爱一个人,才会把自己的心口就这么不加防备地交给对方。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我有些喘不过气。

他的吻逐渐转移阵地,从我的唇到唇角,再顺着唇角,滑到我的脸颊,最后滑到脖子里,以一种霸道且横冲直撞的姿态。

在他吻上我的脖子的时候,我慌了,“啊”的一声,推开了他。

我哆哆嗦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我,我们....,我们还没有成亲。”

“噗嗤”一声,他笑起来,深邃眼瞳里倒映出我的脸。他抱住我,凑到我的耳畔:”你放心,我只是,想在你脖子上留下一个专属于我的记号。”说罢,他吻上了我的脖子,然后轻轻地吮吸着,直到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

忽然外头的门“哐”的响了一声。

我住的是客栈,房间的门都没关。

我慌忙走了出去。门口站着两个神仙,一个穿着灰色的朝服,一个穿着白色的云锦袍子。穿朝服的是卿盛,穿白袍子的是祁珩。

卿盛觑了一眼我的脖子,带着不明的笑道:“怎么连门都不关?”

我连忙把两位请进来。

丘流亚从屏风后头走过来,刚刚看伤口而扯开的衣服尚未合上,就这样敞着,裸露着胸口走出来。

“你们……”卿盛吞了口口水,“我们来的真是不巧了,打扰了两位好兴致。”

这么一说,这误会是明摆着了。

我明白,丘流亚是故意的。他故意敞开衣服,故意一定要在我的脖子上留下吻痕,故意让祁珩和卿盛误会我们做了那男女间的出格越轨一事。

我不打算解释了。因为这是他想要的。他想要宣誓对我的绝对主权,他想要别人知道我们之间再容不下其他。

我不解释,这是他想做的,我便配合他。爱是信任,我相信他。

我转头望着丘流亚,他是我如今的欢喜。

余光瞥到祁珩,他的眸子暗了暗。

一别两宽,各自有各自的欢喜。好事,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