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声音也不大,却让宋璐忍不住脊背发冷。
封漠衍一手捏紧宋璐的下巴,却是就着那个姿势,狠狠的朝她脖颈处咬了上去!
重重的,没留下半点余地!
宋璐抿唇,命脉被人握着,眼神里却是散不了的火光。
“封漠衍,你放开我!我不是已经说要去给你找温小姐了吗!”
她不提温子宁还好,越是提,封漠衍心里的火气,就越发灼烧的厉害。
胸膛死死跳动着灼热的火焰。
封漠衍都觉得,整个人快被燃烧干净了,甚至还想着,把身下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也都燃烧干净。
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他趴在她身上,两个人鼻息相交,全是红酒好闻的味道。
可,此时,两个人心里都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
似乎漫不经心,封漠衍的语气,满是嘲讽,像是刀子,无知无觉的尽数插进宋璐胸膛最深处。
“以退为进,洗脱自己吗?宋璐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不意外封漠衍不相信自己,可宋璐还是难掩自嘲。
甚至,还破罐子破摔的厉害。
“既然封先生这么觉得,那宋璐合该,顺水推舟,解了你的药吧。”
这么说着,宋璐却是一改之前躲避的状态,直接迎了上去。
封漠衍似乎没有察觉,没能躲避过去。
任凭宋璐抬头,找准他的唇,对准他的红唇,开始一点点舔舐起来。
封漠衍气息越发粗重起来。
似乎是无意识,他直接按着她的后脑勺,狠狠的把她压在他唇舌里。
接个吻,仿佛在打仗。
两个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认输。
但后来,封漠衍的唇舌开始躲避了起来。
宋璐的小舌顺势进了他的口腔,在他唇舌里扫荡着。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守方变成攻方。
他不吸烟,口腔也没有臭味,反而跟他这个人一样,很清淡。
尤其是他似乎也喝了酒,醇香的酒味,流转在两个人之间。
似乎经过他口腔的发酵,变得极为好喝,宋璐把甘醇全部饮尽,还分外不舍得退出去。
而封漠衍的意识似乎消弭干净了。
不然,她都做的这般过分了,他不该,还没有推开她!
这么想着,宋璐倒是忍不住脸上流露出担心来。
难道封漠衍吃的这种药,是非要跟人……才能解决的?
不然,怎么厉害成这个样子?
那她……是不是该要赶紧去找温小姐来?
这个问题一出,宋璐的心脏,又开始忍不住疼了起来。
她强自忍住,还是有些介意。
但,她心里清楚,如果是自己给他解决了,明天他清醒,说不定,会怎么看待她呢。
心脏无意识抽痛,宋璐终于还是松开了唇舌之间的嬉戏,伸手推开了封漠衍!
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上,封漠衍也清醒了几分。
“欲拒还迎做到这个份上,就太过了吧!宋小姐!”
宋璐微摇了摇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起身就要出去。
却被封漠衍再次压了上去。
他甚至直接开始撕扯起她的衣服来。
原本就是简单的工作套装,又怎么能经得起他撕扯。
宋璐简直要吓死了:“你看清楚了,我是宋璐,不是温子宁!”
说着,宋璐手上也没有放松,直接推拒着封漠衍。
可没想到,他只迟疑了一瞬,又开始在她身上忙碌起来。
“不是如你所愿吗?”
说着,他甚至直接俯身从她脖颈开始,朝下一寸寸吻了下去!
宋璐伸手推拒不得,甚至半推半就想着,这样下去,也不错。
反正,自己还是要睡了他的。
可没想到,正在这时,封漠衍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封漠衍没管它,只一心在宋璐身上忙碌。
可那手机,却一直在叫。
即使宋璐都有些忍受不了了。
见身下的身子开始僵硬,封漠衍知晓,她已经没有情欲了。
他死死皱眉一瞬,却是把手机拿了出来,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封漠衍沉默一瞬,却还是接了电话。
“喂,漠衍,快来救救我!我好热……”
是温子宁。
宋璐只听到她的声音,就忍不住提起了心脏,竖起了耳朵。
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温子宁也中了药的声音!
宋璐直觉不对。
但此时也想不出来什么,她只能深深看着封漠衍。
可封漠衍却是一贯沉着脸,让人看不透情绪。
他依旧语气淡淡,但听在宋璐耳朵里,却觉得,他语气里满是担心:“子宁,你现在在哪里?”
似乎,也比以往要温柔。
宋璐咬唇,让痛意把这些争风吃醋的情绪压下去。
她也担心这个天真的小姑娘。
这个被保护的极好的小公主,一看就是没出过象牙塔。
纯洁的让自己都忍不住羡慕的人,怎么忍心,让她也跟自己一样,坠入黑暗里,永不超生呢?
宋璐也在等待对方回答。
可,温子宁却也异常恍惚:“我,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刚才有人追我,我就随便推开了一个包厢……漠衍,你快来救救我,我不想被那些男人欺负!漠衍,漠衍,你快点来!”
温子宁像是惊慌失措到极致,什么也不知道,语气里也惶然的让人忍不住怜惜。
通话被挂断,封漠衍没打招呼,就往外走。
宋璐也立即跟上,却被封漠衍皱眉拦下:“你做什么?”
“去找温小姐。”
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宋璐这才发现,这句话有何不妥。
不说她跟温子宁是情敌关系,她不该对她那么好。
只说两个人才刚认识,她就这么热心……
世上哪有多少好心人啊。
也怪不得封漠衍竟然会怀疑她。
虽然因为封漠衍对她的怀疑,宋璐心里刺痛难忍。
但她还是耐心的解释了:“我只想帮忙。多个人,多份力。如果你怀疑,那我把手机给你,这样,你能相信我了吗?”
封漠衍用深沉的眸子,看着宋璐许久,眸子里暗沉翻滚半晌,终于还是嘴角勾出个弧度来。
他眼神微眯,脸色比以往难看上许多,甚至语气比刚才,还要冷厉,像极了冰刀子:“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