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紫檀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其中,阳光照耀着一栋美丽豪华的别墅中。一束细小的阳光从东窗照入,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女子二十左右,苍白的脸色遮去了原本美丽的容颜。眉头紧蹙,显然睡得并不踏实。

这时,房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男人长得很好看,大约二十四岁。他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一双黑色深邃的眼睛净是冷漠,性感的薄唇紧抿着。

只见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抚着床上女子的脸颊,眼底是无尽的温柔。

女子似乎是受到了打扰,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惶恐,别过头,躲开男人的抚摸,第一句话就是:“孩子呢?”

男人在她醒来时,眼底的温柔瞬间隐去,换上了原本的冷漠。看着女子眼中闪过的惶恐,男人心里痛了一下,可是表面上却是一脸的冷漠:“没了。”

“没了?”女子有那么一瞬的愕然,眼光茫然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的悲惨,眼泪直流:“啊啊!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他还没有出生,他才三个月,我还没来的及看他一眼,他就没了,啊啊啊~~顾北宸,我恨你,我恨你!!都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我恨你!!!”

顾北宸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可是又很快的消失,俯视着她:“安初夏,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不是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以前你的温柔都不复存在了么?”女子泪流满面,痛苦的看着他。以前的他,那么温柔,那么好。

自己是孤儿,在院长的帮助下,被送出外国读书,在哈佛毕业,后来在他的公司上班,两人有了一段的接触后,结婚了,可是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他却狠心的杀了她的孩子。

“为什么?”顾北宸冷笑了一下,“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你只是我爱人的替身,你的性格和她很相似,安初夏,你只是一个替身而已,有什么资格生下我的孩子?”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北宸心里狠狠的一痛。

“呵……呵呵……”安初夏抬起素手,轻轻擦拭自己眼角的泪水,随后笑了起来,笑的凄惨无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替身!

“顾北宸,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替我的孩子报仇,我要杀了你。”安初夏突然疯了一样,从床上跳下来,紧紧扯住顾北宸的衣领,试图掐住他的脖领,双目赤红,充斥着仇恨,似乎要杀了顾北宸。

顾北宸抓住她的手,狠狠一甩,扔倒在床上,一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紧紧捏住她尖瘦的下巴,双眸带着乖戾和冷漠:“杀我?你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你怎么杀我?”

安初夏狠瞪着他,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住,不愿意放开,赤色的血顺着嘴角留下,染红了毫无血色的嘴唇。

顾北宸冷漠一笑,仿佛这不是咬的不是她的手,目光紧紧锁住她的嘴唇,眸底深处怒火和痛苦充斥:“你这是诱人犯罪!”说罢,狠狠撕裂她白色的衣服,毫不留情。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我恨你,我恨你,顾北宸,你滚开!”安初夏挣扎着,无奈身上的男人推不动。

顾北宸将衣衫全数褪尽,双腿跪在安初夏的两侧,她清楚瞧见他完美得足够让所有女人流鼻血的傲然身材,黄金比例,高大健硕,精壮结实,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浓郁的男性魅力。

很狂野,很性.感,却又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危险和强势气息。

蜜糖一样的蜜色肌肤,闪耀着健康的光芒,腹部上整整齐齐排列着六块线条清晰的腹肌……

明明就是让女人面红耳赤,疯狂尖叫,失去一切理智扑过去的身材,却吓得安初夏面如死灰,脸色一片惨白,她拼命挣扎,却发现只是徒劳。

安初夏痛得张嘴死死咬住洁白并且散发着淡淡馨香的被褥,以此来分解身下顾北宸施加给她的那不能承受的痛楚。

泪水一点点在眼眶积聚,溢出,垮落,疯涌。

顾北宸望着她,看见她眼底蓄满的晶莹剔透的泪水,听着她低低的却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由胸口一窒,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快速从胸口一闪而过,有些酸,有些刺,还有些痛,更多的是痛……

“顾北宸,我恨你,我恨你,你去死。”安初夏再也没有力气去反抗,眼角挂着的两行泪水,目光已经没有以前的水灵,她依旧记得,他和她第一次结婚洞房的时候,他的温柔,甚至温柔到小心翼翼,担心弄伤了自己。可是现如今她的孩子刚刚失去,身体虚弱异常,可是他却毫不留情,甚至没有前戏就霸占了自己……

顾北宸原本眼中的不忍和心疼就在这一刻,逐渐消失,一抹怒气直冲上来。他低头就去吻她的脖子,狠狠的咬住,隐藏在全身每个细胞里的魔鬼因子全数被召醒,他大力地吮.吸品尝着血腥的味道,只有鲜血那独特的气息,可以让他感受到:他还活着,正在享受专属于他的美食……

清晨明媚灿烂的阳光,偷溜过窗帘缝隙投射进宽大豪华的房间内。

卧房里,十分安静。

地上凌乱的衣衫,以及宽大的水床,似乎刻记着昨晚的疯狂,连房间里的空气,火热的余温似乎都没有散尽。

柔软宽大的床上,安初夏躺在床上,毫无人气,一条薄被盖住了她身上隐秘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面印着深浅不一的吻痕,似乎在诉说着昨晚两人的疯狂。

安初夏逐渐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顾北宸的身影。她不顾身上的疼痛,跳下床就抓起她的衣服,胡乱的套上。

这时门开了,安初夏像是受了惊讶一般,紧紧缩进了墙角。

顾北宸推门而进,看到的就是这一幅景象东北角落,一个小小的人儿紧紧缩在墙角,浑身发抖,望着顾北宸的双眸没有了以前的水灵动人,浑浊不堪,却带着强烈的恨意还有恐惧,双重矛盾。

顾北宸心里一阵疼痛涌过,拼命压住自己内心的痛苦,他忽略了她的眼神,将手中的一份东西扔在了床头,声音如腊月冰窖,没有了以前的柔情,“这是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安初夏看着那一份离婚协议书,一双黑色的眼睛渐渐的模糊了焦距,似乎陷入了沉思,许久,无神的眼瞳变得冷冽无比,即使是一旁的顾北宸也感受到了。

安初夏拿起钢笔,吃力地签下了三个大字。似乎解放了一般,整个人瘫软了下来,最后,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想要走出门口。

“留下来一晚,明天我就将属于你的一半财产给你。”顾北宸拉住了她的手,却感受到了对方微微一颤。

安初夏甩开他的手,声音平淡无奇:“不必了,我没有想过要你的财产。”

走到门口,她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顾北宸我以孩子的名义诅咒你,这辈子,孤独终老!”

说完,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麻木不仁,没有一丝生气。

这句话如同魔音一般在顾北宸耳边环绕,孤独终老……顾北宸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冷漠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可是内心却是痛苦不已,初夏,对不起……

安初夏走出了别墅的大门口,就像是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尸体,摇摇晃晃,有好几次都跌倒在地,又麻木的爬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回想着这一年来,顾北宸对自己的关心,对自己的温柔,对自己的好,结果却是一场骗局。真是讽刺。

不知不觉的,她已经来到了海边,以前她最喜欢来这里,听说,这片海直通往英国和法国,叫做琴海。她很向往。可如今,她没有了以前的兴致,看着这片海,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孩子正在向自己招手。她抬手,看着自己右手带着的那一枚钻戒,上面刻着“G,B,C”三个字母。是那人曾经说,刻上这个名字,就永远不分离。可是如今看来,已经没有意义了。她自嘲的笑了笑,摘下戒指,狠狠的扔在地上。

“孩子,妈妈来陪你了,等等妈妈。”安初夏看着自己的孩子正在对自己招手,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海里,只想陪着自己的孩子。

“小姐,小姐,你别想不开啊,小姐,来人,救命啊,救命啊。”身后不知道何时多了人在那里大喊。可是,安初夏已经听不到了,浪花汹涌澎湃,海鸥唱着歌,这是为她准备的葬礼啊!她觉得自己渐渐的没有了知觉……孩子正在向她招手……

……

这天中午,顾北宸正在大厅埋头苦干,整理着一些文件。

电视上突然开启了一通新闻,新闻上的主持人报道着:“今天早上,A市的琴海上,一个女子跳海自尽,路过的人们想要救她,可是发现无能为力,以至于女子自尽。女子大约二十岁,身穿白色的连衣裙……”

说到这儿,顾北宸猛然的抬头,看着电视机,只见主持人说道:“在现场中,警方发现了一枚钻戒,仔细查看,上面还写着三个字母,G,B,C……”

顾北宸看着电视机,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惊慌,他不希望那个女子是她……

他连忙拿起手机,打起电话。

“喂。”电话那头声音慵懒,迷糊不清,显然是刚起床的。

“墨离,帮我查一件事……”顾北宸将话全部告诉了他。

晚上,墨离来到了顾北宸的家里。“怎么样了。”顾北宸看着墨离,墨离一脸的悲痛,他的心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

“她,死了,是她,是她。”墨离悲痛地说道,拿起一枚戒指:“这是她留下的一枚戒指。”

接过那枚戒指,顾北宸眼底的冷漠瞬间变为了悲痛,不可置信:“不可能,她那么坚强,不会是她的不会是她的,我去找她。”说完就要冲出门口。

墨离拉住了他,吼道:“够了,她在的时候你不好好珍惜,她走了你在这儿做给谁看?”

“初夏,初夏。”顾北宸喃喃道,看着那枚戒指。

“宸,你明明就没有爱人,你为什么要骗她?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她的孩子……”

“够了,不要再说了。”顾北宸吼着,打断了他的话。转身走回房间,坐在床头,看着那一枚戒指,目光空洞,初夏你回来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