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宗主浑浊的眼睛,痛苦的睁大,看着凤辅扭曲的表情,丑陋不堪,老宗主长着嘴巴,细微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似想要对凤辅说什么?

凤辅的内心充满了不公,就像一团熊熊烈火,燃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不过没没关,很快就结束了。

凤族最高的地位,谁都夺不走。

只有他,才有资格继承。

“啧啧啧,爹,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心疼了吗?心疼凤君给你留下的小贱种?

你不该心疼的,那小贱种死在他爹的墓室里,有什么不好?到时候,你们一家就能在阴曹地府见面了,哈哈哈……”

凤辅像丑陋的魔鬼一样,张狂的大笑,手指的力道,越来越紧。

凤垣看到老父亲被掐的脸色惨白,似乎马上就要断气了,他心中忽然发沉,有些不忍的开口道:“哥,你就放过爹吧!我看他也活不久了,何必把事做的那么……”绝。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凤辅凶残的目光,就杀了过来。

凤垣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咔。

老宗主的脑袋歪在一边,苍白的脸上,再也没有痛苦的表情,只是那双苍老浑浊的眼睛,死不瞑目。

凤辅收回手,很淡定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看着死去的老宗主,阴冷的说道:“是他逼我的。”

丢掉擦手的帕子,凤辅眯了眯眼睛,扬声道:“老宗主已死,从现在开始,我凤辅,就是凤族的新宗主。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最后一句话,是从凤辅胸腔之中发出,整个凤府的丫鬟家丁,都能听到。

凤二长老、凤三长老、凤少棠,几乎同时来到老宗主住的府邸。

他们没有凤辅最后那句狂傲的话,急冲冲的走进老宗主的房中,看到床上的老宗主,睁着眼睛,面如死色。

三人心中狠狠一惊,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发生了什么?爹……爹他……”凤三长老看着老宗主动也不动的眼珠子,脑袋如同受了重击,轰轰的响。

凤二长老手指探去,放在老宗主鼻下,没有一丝气息,他手指一抖,心中惊慌,强做镇定的又搭上老宗主的脉搏。

脉搏没有跳动。

凤二长老还不死心,灵力探入老宗主的经脉,游走之后,感觉不到任何活着的迹象,他红了眼睛,浑身颤抖的大喊一声:“爹。”

凤少棠浑身一颤,顿时感觉头重脚轻,凤二叔的表情,已经告诉他,老宗主去世了。

凤少棠也红了眼睛,昨天他才来看过爷爷,爷爷还和蔼的对他笑,怎么今天就……今天就……

此时。

凤垣愤怒的开口了:“是凤凌然,那个畜生,为了夺走凤凰山脉的地图,得到凤族传承,他杀害了爹。”

是凤辅派人,把凤二长老、凤三长老,还有凤少棠都叫来的,就是为了这一出,把弑老宗主的罪名,嫁祸到凤凌然的头上。

老宗主脖子断了,被人掐死的那么明显,凤二长老、凤三长老不会看不出。

凤辅无法毁灭留下的证据,正好用来一箭双雕,把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凤凌然的身上。

这么短的时间,凤辅没有任何办法封住凤君的墓碑,他之所以那么对老宗主说,是故意气老宗主,这是老宗主欠他的,他怎么气他,都不过分。

“凤凌然,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凤三长老悲愤的大吼,通红的眸子,滚着泪水,对凤凌然充满了恨意。

“不可能,大哥不可能杀爷爷。”凤少棠不相信,不相信老宗主是凤凌然杀的:“爹,三位叔叔,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凤垣立刻对凤少棠怒道:“你过来看看,你爷爷脖子上的伤痕,还有地上这块帕子,不是凤凌然杀了你爷爷,还有谁?”

凤少棠看到了那块帕子,很眼熟,心中一沉,他曾看到过大哥,用这样的帕子擦过手。

“也许是有人想要嫁祸大哥,大叔叔,你不能凭一块相似的帕子,就断定是大哥杀了爷爷,爷爷那么疼爱大哥,大哥怎么可能会为了传承,杀害爷爷?”凤少棠摇着头说道。

“有什么不可能?”凤辅忽然出声,愤怒的对凤少棠道:“你想要包庇凤凌然,连你爷爷的死,都无所谓了是不是?”

凤少棠心中一骇,倏然升出悲凉:“不,不是,爹……”

凤辅挥了一下手,狠狠的给凤少棠一个耳光,发红的眼睛瞪着他,仿佛失望之极:“不要叫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的逆子。

凤凌然为了一己私欲,残忍至极,我凤辅发誓,不杀了凤凌然那个畜生,我誓不为人。”

凤三长眼睛通红,愤恨的说道:“必须杀了凤凌然,他那种狼心狗肺的畜生,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他被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把他丢进河里淹死,若没有那个畜生,爹就不会死。”

凤二长老和凤垣也跟着愤恨的骂凤凌然,把所有的仇,所有的恨,都放在凤凌然的身上。

凤辅眸色深了深,看着死不瞑目的老宗主,眸底闪过一丝谁也捕捉不到的得意和痛快。

没错。

是凤凌然害死了你,若是没有凤凌然,爹,你也就不用这么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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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之中。

萧兮和小七出了墓室以后,墓室仿佛布了一层界线,站在门口,也看不见凤凌然在里面的情景。

萧兮和小七在外面静静的等着。

不知为何。

萧兮走出墓室以后,心中一直隐隐不安,好似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让她心神不宁。

此时。

墓室之中。

凤麟令悬在半空中,灵气四面八方的涌入凤麟令之中,仿佛在被它吸收。

片刻之后。

墓室变的混沌,房间中的东西似乎都不见了。

画卷之中,凤君仿佛活了过来,从画卷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