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呀丫头平时看着温温顺顺的，背地里却偷偷勾搭上了时安。
组长原先没往那方面想，毕竟裴念看着不像那种人来。
可是刚才那事，却让她明白。
这裴念……是想踩着她往上爬了吧？
……
直到坐上了时安的车子以后，裴念才知道自己跟时安要去见的人是戴祺。
裴念想起上次时安让戴祺去做的事，难道是那件事有结果了吗？
这么想着，裴念便问：“是不是戴祺那边有什么结果了？”
“嗯。”时安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裴念的心头“咯噔”一声：“难道……是什么不好的结果吗？”
如果是好消息的话，时安不会是这幅表情。
“戴祺没说。”时安道，“但是，他的语气不太好。”
光听戴祺那语气就知道结果不好了。
但这件事这么隐蔽，怎么会出问题了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到见到戴祺后才得到解释。
再一次见到戴祺，他的脸色也比时安的好看不到哪里去。
甚至要更难看一些。
“有人从中作梗！”一见到时安，戴祺便冷声道，“你说的那个人，他的一点事情我都查不到。”
这在以前是从来不会发生的事，一个人，只要在系统里面登记过，他发生过的任何事情几乎都能查到。
可是那个叫霍岳的，二十年前的事情都还能查到，但这二十年间，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不止是这二十年间，哪怕是现在，也查不到他的一点东西。
这个发现让戴祺有些气馁。
他原本对这件事有百分百把我的，没想到才跟时安合作的第一件事就办的这么失败。
“查不到也很正常。”时安却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一样，“看来他背后的那个人很厉害。”
“他背后的那个人……会不会跟帮助孙家的是一个人？”裴念在旁边听着，突然有此一问。
之前时安也在调查孙家背后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可是后来也一点都没查到。
如果那个人就是霍岳身后的人，那么现在查不到霍岳也很正常。
“有这个可能。”时安点头。
而孙家背后的那个人……
时安眯了眯眼睛，他的眼前浮现起来很久之前，孙启明还没死的时候一件事。
那个叫墨凌炀的男人……
说起来，他倒是一直都忽略了这个叫墨凌炀的人。
墨家在帝都的实力不容小觑，甚至连孙家都不敢惹。
虽说墨家跟孙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交集，可是私底下呢？
那个背后的人之所以这么神秘，也跟他自身实力有关。
纵观整个帝都，有这个能力的人，恐怕也只有墨家了。
“你想到了什么？”戴祺看见时安的脸上的表情，皱着眉问了一句。
时安说：“有一个人，你可以去跟一下。”
当墨凌炀这个名字传进裴念耳中的时候，她愣了一下，问：“你说的……是上次那个人吗？”
那时候她也在，虽然对墨凌炀没多少印象，可她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但是，为什么要查他啊？
难道，那个神秘人会是墨凌炀吗？
“查一下总没问题。”时安解释说，“我们现在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可能性。”
“好，我知道了。”戴祺握了握拳，方才脸上的那抹愤懑已经消失，余下的只有欲欲跃试。
办砸了一件事，可不代表第二件事也要办砸，所以他对这件事很有信心。
不过，在调查的过程中，戴祺才发现，这个墨凌炀，是真的不简单。
在他看到墨凌炀照片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想了很久，直到某天在校园里面碰到霍晨曦，他才终于意识过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墨凌炀了。
“霍学姐。”
戴祺几步追上了霍晨曦，堵住了她的去路。
霍晨曦原本是跟着自己同宿舍的人一起准备去吃饭的，但是面前突然堵了这么一个人，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谁后，她的脸色不大好。
“你做什么？”
她身边的两个朋友都一脸阴笑的啧啧了两声，然后结伴离去，将她留在原地。
霍晨曦直到她们是想多了，但是也懒得解释。
“这个人，你是不是见过？”戴祺拿着墨凌炀的照片递到霍晨曦的面前，表情略有些严肃地问。
看到墨凌炀的照片，霍晨曦先是一愣，而后脸色猛变，冷漠下来：“你调查我？”
“我没有。”戴祺说，“我只是在调查这个人。”
“那有什么区别？”霍晨曦冷声道，“你为什么要调查他？”
“关于这件事，我想你去问你哥比较好。”戴祺很冷静地说，“这个人，不简单。出现在你身边，更不简单。”
“胡说！”霍晨曦的脸红了起来，大概是被气的，“我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调查他？”
而且，她跟墨凌炀之间的来往，都是保密的。
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虽然曾经对裴念说过自己有一个喜欢的人，但她也没对裴念说过是谁。
但是……为什么？
时安为什么要查墨凌炀？
霍晨曦的呼吸都乱了，脸上血色也渐渐褪去，余下的只有苍白。
戴祺看她这样子，想出声说两句什么的，但霍晨曦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直接转身就走了。
她的步伐有些急促，大概是想去找时安求证这件事情吧。
戴祺目送着她的背影里去后，才敛下眸中神色，拨通了时安的电话。
“那个人的调查结果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戴祺对着电话里的人说，“另外，霍学姐也知道这件事了。”
时安似乎也没想到这件事为什么会跟霍晨曦有关，不过，在戴祺发来的邮件里面，却很清楚的注明了。
“我知道了。”时安答，“辛苦了。”
戴祺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他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手指停留在一个陌生号码上面，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下去，然后放到耳边。
前两天都还能打通的号码，此刻再拨，却成了空号。
戴祺的眉尖皱的更紧。那个帮他忙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