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凤凌然不要它了
玉白的手指,捻着一粒药丸,送到小狐狸的嘴边。
萧兮看了一眼,没张嘴就吃,陌生人的东西,她不会乱吃,更何况是……药?
南宫湚笑了,清润的声音,很是好听:“怕丹药有毒?”
小狐狸抿了抿嘴,谁知道这丹药里没毒?
真是一只小心谨慎的……小狐狸。
南宫湚玉白的手指直接掰开小狐狸毛绒绒的嘴巴,将丹药送了进去,小狐狸咬人之际,他的手指又缩了回去,一根修长的食指点在小狐狸精致的鼻梁上。
“这丹药乃世人千金难求,却被你这小狐狸嫌弃。”
丹药入口即化,一片清甜,小狐狸耳朵动了动,身上的疼痛似乎缓解了点,它抬起毛绒绒的脑袋,瞅着玉面遮脸的南宫湚,这位殿下真是任性,千金难求的丹药喂给它这只狐狸也不心疼?
不过……狐喜欢。
小狐狸对南宫湚咧嘴,露出一抹可爱的狐狸笑。
南宫湚有些失神的看着小狐狸对他笑,片刻,玉面中的嘴角也笑了,这还是一只现实的……小狐狸。
萧兮在南宫湚的怀中休息了一会儿,想要跳下去找凤凌然,虽然南宫湚也不错,但她不会见异思迁,她还是比较喜欢凤凌然。
“我带你去找凤凌然吧!”
大概是看出了小狐狸想离开的心思,南宫湚开口,送了一个顺水人情给小狐狸。
萧兮心中自然是高兴,她大概猜到凤凌然在何处?她想要进去只怕没那么容易,而且,现在她咬了云霓郡主,如果被云霓郡主逮到,也要受一番折磨,还不如跟着南宫湚去找凤凌然,至少,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且用千金难求的丹药治了她背上的伤。
南宫湚抱着小狐狸走进设宴的宫殿,门口两个侍卫差点看傻了眼,心中一阵寒颤,他们之前赶走的那只小狐狸……是南陵殿下的宠物?
小狐狸狠狠的瞪了两个禁卫军一眼,你大爷的……两个混球……觉得我是小动物,就很好欺负是不是?
小心我咬死你们。
两个禁卫军已经后悔了,低着头,脸色苍白,若他们知道这小狐狸是南陵殿下的,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欺负它啊!
南宫湚把小狐狸的表情看在眼底,又扫了两个禁卫军一眼,很快就明白,这两人得罪了他怀中的小狐狸。
南宫湚眸色暗了暗,抱着小狐狸走了进去……
云霓郡主一眼就看到被南宫湚抱在怀中的小狐狸,正是她要找的那只小畜生,她怨毒的盯着小狐狸,看看,凤哥哥养了怎样一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
南陵和东晋几年就会发生一次战争,南宫湚这位南陵殿下,心思谨密,这次来东晋皇宫,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那只小畜生竟和南宫湚那么亲热,它不配被凤哥哥抱在怀中,滚去南陵,和南宫湚生活吧!
云霓心中恶毒的想着,那只小畜生在南宫湚怀里,她也不能把它怎么样,这才是最让人生气的。
云霓冷哼了一声,脸色难看的跟在南宫湚身后,走了进去。
宫殿中。
小狐狸一眼就看到了凤凌然,它心中一喜,就要下去,回到凤凌然的身边,却被南宫湚的手指按住了身子。
凤凌然眼角余光发现某只小狐狸,他手中的兽纹铜爵微微一顿,酒水差点洒落出来,当看清那只小狐狸确实在南宫湚的怀中,他黑眸渐渐变深。
南宫湚仿佛没发现凤凌然的视线,抱着某只小狐狸,回到自己的座位。
南宫湚身旁的大臣们见状,纷纷开口赞扬小狐狸,什么灵气逼人、可爱独有、世间瑰宝……无一不是赞赏南宫湚眼光独到,得到了宝贝。
南宫湚笑而不语,玉白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怀中小狐狸的毛发。
被这些大臣一说,他还真觉得怀中的小狐狸是个瑰宝,有些舍不得把它交给凤凌然。
云霓坐到凤凌然的身边,听到大家都在夸赞那只小畜生,就仿佛非她添堵一般,心里头被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这些人的眼睛真是瞎了,把一只小畜生当做瑰宝?
凤哥哥的兽圈里多的是这种小畜生。
云霓故意把受伤的手背放在桌面上,可凤凌然的视线迟迟没落下来,云霓心里恨死了那只小畜生,娇弱的声音压低。
“凤哥哥,云霓没用,被那只小狐狸咬伤了。”
云霓以退为进,身子故意朝凤凌然肩膀靠去。
凤凌然的视线终于落了下来,看到云霓受伤的手背,他蹙眉,黑眸闪过微光,脂粉气传来,他侧身避了一下,冷峻的容颜没用任何表情。
云霓没靠到凤凌然的肩膀,心中一阵不甘心,但没敢继续放肆,她了解凤凌然的性子,是个冷心冷情的主儿,从来不沾女色,她曾问过父亲,为何凤凌然不喜女色,但父亲含糊其词,大概是说凤凌然不喜女色和他母妃有关。
云霓忽然想到,她从小就未见过凤凌然那位传奇的母妃,十几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云霓再怎么追问,她的父亲都闭口不言,且告诉她,永远不要在凤凌然的面前提到他的母妃。
这是凤凌然的禁忌。
云霓端正的坐好,眼底闪过坚决,她喜欢凤凌然,从小就喜欢,不管打开凤凌然的心扉多么的艰难,她都会等下去,她相信,她会成为摄政王妃。这一生,伴他左右。
小狐狸灵动的眼珠子瞅着凤凌然,但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都不看它一眼。
小狐狸心中暗然,凤凌然真的不打算要它了?哪怕它被南陵殿下带走,他也无所谓吗?
不!
不可能!
他对它的好……都是假的吗?
萧兮被南宫湚摸的不耐烦了,转头就咬了一口南宫湚,抱歉了!她现在心情很烦躁,不要招惹她。
那些夸赞小狐狸的大臣们看到鲜红的血从南宫湚的手指流下来,全都惊了惊,这是一只野狐狸啊!
敢咬南陵殿下,它死定了。
“性子真燥。”
南宫湚手指流血,但没有松开小狐狸,明明责怪的话,听上去却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似乎糅杂了一丝……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