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这个聚会都是轮流由京城中的花商来操办,今年便是轮到我家了,所以最近我才忙了一些,你看我这脸上的皮肤,是不是明显差了很多?”

白夫人语气里带了些玩笑。

“哪有,白夫人皮肤底子本来就好,这也就是操劳了一些罢了。今天您来了正好,董大夫教了几个丫头一些头部按摩的方式,可是舒缓皮肤和精神,也是美容的方式之一呢!”

夏小麦热情的将白夫人迎进了包间。

“小麦,你上次说的金盏花、龙胆草和迷迭香,什么时候需要就和我说一声。”

白夫人一边享受着头部按摩,一边说道。

“这三种花草也有了吗?”

夏小麦最近忙着,到还真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白夫人虽然是花商,但像夏小麦这样用花草来提取精油和汁液的,所需数量还是很多的,他们自家培育的肯定不够,白家夫妇还是需要寻找一些合适的供货商。

“嗯,联系到了,现在就看小麦你需要多少了。”

白夫人和夏小麦也不是合作一两天了,便直接说了。

“好的,最近我也是太忙了,都没顾得上这个,这两天等我想一下,我就告诉你具体的数量。”

夏小麦说着,脑中已经开始思索起来了。

“小麦,我知道你都是在庄子上自己提取这些花草的,我觉得你是不是可以找其他人来做这个,自己做费时费力又费心,你哪里顾得过来?”

白夫人关切的提议道。

“起初我也这么想过,但是最早的时候,我发现现成的精油提炼纯度达不到我的预期,所以我才自己做的,再者我也担心人家以次充好,总之还是自己做的放心一些。”

夏小麦摇了摇头。

“也是,你看这一出出闹得,若不是所有产品都在你的眼皮子下面,恐怕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呢!小麦,其实我今天过来是还有一件事和你商量的。”

白夫人听了她的话,转而一想,也明白了夏小麦的担忧。

“什么事?”

夏小麦笑着,顺手接过将青儿递过来的剥好的橘子瓣,又递给了躺着不方便的白夫人。

“其实这些商人的聚会也无非就是相互熟络和了解,方便更好的合作而已,除了去京郊游玩之外,我今年想把部分酒席安排在你的‘膳禾馆’,让那些外来的商人也尝尝新鲜的。小麦,你看如何?”

白夫人认真的询问道。

“这……药膳大部分清淡,不知道会不会不合适宴请宾客?也不知道外来的客人会不会习惯和喜欢……”

夏小麦虽然高兴,但也需要为白夫人他们考虑。

“我是考虑这一点了,所以才说部分酒席安排在你那。嗯……目前来说,我是打算每隔一两天就让他们来你这吃顿清淡些的,整天大鱼大肉的,看看我家老爷那大肚子,唉……”

白夫人这般打算,却是真真的替这些长期需要交际应酬的客商们考虑了。

“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推辞客气了,若是确定了日子便告诉我一声,我会和徐大夫一起定下药膳谱子。您如此惦念着我,白夫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

夏小麦笑着说道,这并非是赚点钱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些客商来自大禹各个地方,若是他们能称赞膳禾馆,那么膳禾馆的名号便真的能渐渐名满大禹了。

“唉,这是哪里话,说的简单一些,你的店铺生意好,也自然会带动我家的生意不是?再说了,你看我平时的饮食,我是真的不喜大鱼大肉的宴席,可偏偏这些个爷们就喜欢酒桌谈生意、论情感!”

白夫人说起这个,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现在啊,就是担心我家老爷的身体,那在年轻又能这么熬几年?劝他他也许乐意听,可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已,那我便借着这个机会安排安排,如果合适的话,也多少还是能做些改善不是?”

白夫人缓缓说道,一片良苦用心,夏小麦觉得白夫人真的算得上贤惠。

夏小麦明白,白夫人这话从侧面也肯定了膳禾馆,心里也是高兴。随后两人闲聊起白静依的近来的情况,直到小翠推门进来找夏小麦。

“夫人,魏夫人来了,一起的还有文夫人。”

小翠走进了,轻声说道。

“嗯,青儿,你按照我跟你说的,和小翠先去准备一下。”

夏小麦点点头,转而吩咐青儿先出去。

“小麦,你先去忙,我觉着这按摩很舒服,想多躺一会儿。”

白夫人笑着说道,免得夏小麦觉得抱歉。

“魏夫人您见过,应该认识了,这个文夫人则是京兆尹文大人的夫人,中午我会请她们两位去膳禾馆,白夫人一起吧,可以吗?”

夏小麦热诚的询问道。

若说魏夫人的夫君身在礼部,可能和白老爷他们没什么交集,但这京兆尹则不同了,身为京城的父母官,白家多多少少还是需要和这种具体管事的官员打交道的,所以白夫人一听是文子川的夫人,自然是乐意的。

“好啊,那我还是起来和你一起去迎一迎这位文夫人才合适了。”

白夫人微微思量,便做起了起来,整理衣衫。

如此,整理好易容的白夫人,便陪着夏小麦一起接待了魏夫人和文夫人,有能说会道的魏夫人在,大家很快便说笑着轻松下来。

“文夫人,真是抱歉。说来上一次文大人为我和‘膳禾馆’主持公道之后,我就应该好好的谢谢文大人和文夫人的,可是我又犹豫会不会因此被有心人议论,反而坏了文大人的名声,所以便这么拖下来了……”

夏小麦带着些歉意的对文夫人说道。

“哎呀,刘夫人太客气了,我听了不少夫人给我介绍你这‘养生馆’,早就想来捧捧场了,可是之前家父身体抱恙,我侍奉左右才一直不得空的,还请刘夫人见谅。”

文夫人倒也伶俐,没有摆什么架子。说来一个京兆尹在征远大将军面前,也没什么谱儿可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