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回来了!”
青儿掀开门帘进来,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汗珠。
后面跟着的不是卫林,而是叶灵。
“夫人。”
叶灵微微点头行礼。
“来,赶紧坐下歇息。”
夏小麦看她俩多半是小跑赶来的,顺手给她俩倒了一杯凉茶。
“夫人,这怎么敢?!”
叶灵不像青儿那般熟悉夏小麦,吓得赶紧起身。
“你快喝,我好问你一些问题。”
夏小麦故意皱眉,拉她坐下。
“夫人,您问吧!”
叶灵小啜一口,便放下了茶杯,正襟危坐。
“你向杨氏邻居打听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提到过杨恕生病的事情?”
夏小买严肃的问道。
“嗯!”
叶灵一个激灵,赶紧点头。
“他们提到过,杨恕似乎身体很虚弱,瘦弱不说,脸色也从来就没好过。”
叶灵赶紧说道。
“他们就没有觉得奇怪?也不知道原因?”
夏小麦疑惑的问道。
“也不是,因为杨家是后来搬来的,他们说以前杨恕的身体看着还好,就是比常人瘦一些。杨恕喝汤药养身体的事情,他们也没觉得什么。”
叶灵顿了顿,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可是后来,杨父突然去世,杨氏整日唠叨着杨恕的学业,杨恕的身体和脸色便越发的差了。后来邻居关心杨恕的时候,杨氏只说杨恕是打娘胎里的弱症,大家便也没在说什么。毕竟杨恕失去了父亲,情绪悲伤加上日夜苦读,脸色差也属正常。”
叶灵有些唏嘘的说道。
“杨氏那个性子,估计邻居也不愿意因为追问这个得罪她吧!”
青儿在一旁说着自己的看法。
“是啊,她看来是把杨家的希望都放在杨恕的考取功名上了,自然是不允许有人指指点点了。”
夏小麦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评论杨氏的做法。
小市民的艰辛和无奈,谁又能说的明白呢?
“这是这样子熬着,杨恕他好可怜啊!”
青儿善良单纯。
“杨恕曾经去看过大夫,这个你们查过了吗?”
夏小麦问道。
“我们去打听过了,那个大夫叫付有福,是那附近小有名气的大夫,不过恰巧外出问诊去了。”
叶灵显然是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的。
“夫人,你是不是觉得杨恕本身的病有什么问题?”
叶灵意识到了什么,问道。
“嗯,恐怕是的,所以我找你来,就是想你和卫林,想法子去打听一切杨恕病症的事情。付大夫本人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你们去他坐诊的医馆的打听清楚。”
夏小麦认真的看着叶灵。
“是,夫人,我回去立刻就安排。”
叶灵点点头,保证道。
“府衙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夏小麦问道。
“没有消息……”
叶灵有些犹豫的开口。
“怎么了?”
夏小麦对于她的反应觉得有些奇怪。
“夫人,方东这个人很奇怪,他最近行踪神秘,似乎就是在防着我们。”
叶灵为难的说道,生怕夏小麦责怪他们办事不利。
“他是捕头,不比一般人,你们跟的太紧反而容易被他发现。”
夏小麦思索着说道。
“是的,他这两天似乎也没有去做什么关于杨恕这件命案的事情,根据我们观察到的,他似乎已经完成了对本案的调查,不再着手调查了。不过他定然是在偷偷的做些什么,只是有时候我们没办法跟踪他……”
叶灵有些自责的说道。
“这不怪你们,叶灵,不要有心里负担,如果事情很好解决的话,我也不会去求萱王爷帮助了。”
夏小麦把自己的姿态摆低,故意说自己是去“求”的萱王爷和王妃。
“关于方东,他还有其他的情况怎么样?”
夏小麦转移了话题。
“他才三十岁出头,因为当捕快多年,出生入死的,一直也没有成家。而他的爹娘只知道是在老家。夫人,府衙对于这方面是有保护的,不会轻易的让人查到这些差役的家底,不然很容易被贼人报复。”
叶灵解释道。
“原来如此。”
夏小麦恍然大悟,想起了前世生活里的缉毒警察。
“因为这些年,方捕头也算是为府衙效命多年,府衙给他在京城西边的安排了一间小屋,可他也很少去,更多的时候是呆在府衙里的。”
叶灵有些无奈,这也让他们打听方东的为人遇到了阻碍。
“好吧,叶灵,你先回去。关于杨恕病症的事情,我们晚上还是老地方见。”
夏小麦也不想多耽误叶灵的时间,便不再问她什么了。
叶灵点点头,刚要转身离开。
“叶灵,你们注意安全!方东看起来城府很深,别闹出什么误会。”
夏小麦突然有些不安,提醒道。
叶灵一愣,回头感激的看着夏小麦,认真的点了点头才离开。
“夫人,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青儿好奇的问道。
“叶灵和卫林他们是我们暗中派出去的人,他们的身份是不方便公开的;而方东是捕头……”
夏小麦蹙眉说道。
“暗中……捕头?”
青儿的不解的喃喃道。
“夫人,你不会是担心方捕头发现卫林他们,可能会对他们出手?”
青儿难以置信的看着夏小麦。
“嗯,就是担心这个。”
夏小麦越说自己越为他们担忧。
“那……卫林他们就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正大光明的查吗?”
青儿依旧不解。
“不能!”
夏小麦咬牙说道。
“为什么?”
这一次,夏小麦只是摇头,却不再回答青儿的问题。
青儿对于需要面对的真正敌手根本没有概念,她是不会理解夏小麦的担忧的。
不论是打着萱王府还是将军府的旗号,一旦卫林他们表明身份,岂不是公开质疑朝廷的公职人员?
想想那天林贵妃的下场、皇上的怒火,夏小麦相信没有人敢这么做。
更何况,皇上已经表明了他很关注这件案子,那么就更不敢有人公开了府衙叫板;太子那些人虎视眈眈,生怕找不出萱王府和大将军府一点错处,他们可不能落下把柄,所以一切只能悄悄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