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吴老板还真会兜圈子啊!

夏小麦立马就开口了。

“吴老板,既然你想不起来这扳指为何在他手上,这事儿暂且先放下好了。”

说完,夏小麦抬眼看向县太爷。

“大人,民女还有一个证人。”

“带上来。”

县太爷号令一声,几个捕头又抬上来一具尸体,顿时周围的人都开始议论了。

“难道还有人遇害了?”

“也不知道这次又是哪家的摊上这事儿了。”

吴老板冲着那盖这白布的担架看了看,转眼一笑。

“大人,这不过是一具尸体,又怎能当证人?”

“吴老板,稍安勿躁,大人,可以请仵作了。”

县太爷点了点头。

“请仵作。”

仵作上来,检查了一下尸体,随后跪在大堂上。

县太爷问道:“仵作,你可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

“回大人,这人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闻声,吴老板顿时心头一惊,刚才他觉得那尸体不足以威胁到他,便没回头去看,现在一听这话,赶紧转眼看了一眼。

顿时心头一紧。

这……这不就是他亲手杀死的那个知情的人吗?

他不是都命人处理了吗?怎么会,夏小麦是怎么找到的?

想着,吴老板一脸吃惊的看向夏小麦。

只见夏小麦微微笑了笑。

“吴老板,这人你可认识?”

“不……我可不认识。

吴老板赶紧说了一声,可脸上尽是心虚的模样。

此时县太爷又开口了。

“仵作,你可还有发现别的症状?”

“回大人,死者面目狰狞,显然在死前是跟人搏斗了一番,才被人掐死的,死者双手僵硬,呈鹰钩状,指甲指甲缝还有血丝,应该是跟凶手搏斗时留下的。”

县太爷点了点头,随机人让仵作退下了。

听了这话,吴老板心里倒是放心了,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虽然是把那人掐死的,可是死者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他更没有受伤,至今他身上一道伤口都没有,看那夏小麦还有什么好说的。

想着,吴老板转眼就看了夏小麦一眼,眼里满是嘲讽。

可没想,就在他转头那刻,脖子上的印子立马露了出来。

夏小麦顿时嘴角一勾。

“咦?吴老板你脖子是怎么了?”

闻声,吴老板下意识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会儿才发现,摸上去竟然有点疼。

此时夏小麦就站起身走上前仔细一看。

顿时惊呼一声:“哎呀,吴老板,你这脖子上怎么有几个手指印啊?怎么看着……有点像被人掐了?”

“你……你别胡说,那人的死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一听夏小麦说的,吴老板当即就心慌了,赶紧要洗白自己。

夏小麦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吴老板,我可没说你是不是杀那人的凶手,你慌什么,难不成,做贼心虚?”

“你……你才做贼心虚!”

很显然,吴老板现在已经慌了,看来时候到了。

而旁边的刘星辰此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夏小麦,眼里便露出了一丝惊讶,当然更多的还有惊喜。

他就知道,夏小麦向来聪明,居然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发现这么多线索。

想着,刘星辰不由笑了笑。

此时夏小麦便转眼看向了县太爷。

“大人,方才那仵作也说了,死者在死前是跟人有搏斗的,而且手成鹰钩状,很显然也掐了对方的,若是这样,对方的脖子上肯定留下了手指印。”

竖着,夏小麦转眼就看了看吴老板,只见他现在都已经大汗淋漓了。

继续道:“而吴老板现在脖子上恰好就有手指印,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县太爷立马点了点头。

“刘夏氏说的有道理,吴老板,怎么你恰好脖子上就有手指印了?”

吴老板顿时慌了。

“我……我哪儿知道啊?”

肯定是昨晚旁边睡觉的那贱人掐的,看他回去不好好收拾她!

“哦?那照吴老板的意思,别人掐到您脖子上了,您都没有感觉?”

闻声,周围顿时又是一片哗然,很明显这种话谁也不会相信。

吴老板现在是彻底慌了,赶紧冲到县太爷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人,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杀人呢?这一定只是巧合……不,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大人,您瞧吴老板的手上。”

旁边的师爷似乎发现了什么。

县太爷立马看过去,只见吴老板的手臂上,竟然有一道血印子,刚才那仵作不就说了,死者的指甲里还有血渍吗?

“吴老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吴老板顿时更慌了,抬手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

他整个人的懵了。

“这……这伤口不是我的,这不是,我今天起床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伤口,这怎么会在我的手上,不是我的……”

“吴老板,您这是怎么了?这伤口明明就在你的手上,你怎么还说伤口不是你的?难不成这手臂还是别人的?”

闻声,吴老板顿时就被激怒了,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转眼就狠狠的瞪着夏小麦。

“贱人!是你,都是你!肯定是你做的,肯定是你故意把我弄伤的,还有脖子上的伤,都是你对不对!?”

见状,刘星辰就忍不了了,直接越过夏小麦,就挡在了吴老板面前,一双冰冷凌厉的双眼狠狠的瞪着他,眼里满是警告。

夏小麦顿时觉得心头一暖,都到这个时候了,刘星辰竟然还会想着她。

深吸了一口气,转眼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吴老板,你把我当傻子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能把大家,还有大人也当傻子,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到近得了您的身?还有,如果真是我弄伤你的,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就任由我伤你?”

很显然,这里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吴老板说的话。

夏小麦顿了顿,继续道:“而且,现在证据已经摆在眼前了,先有玉扳指,现在又有伤痕和手指印,吴老板,您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不是我,那是他该死,我给了他银子,是他要杀我的,他该死,就是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