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医院急救
起初,白净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秦亦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当那个人影越走越近的时候,她才真真切切看清了他的相貌,确实是秦亦封。
这时的他,背着光站在她面前,车因为撞击冒着烟尘,而她就隔着青灰的烟尘与他对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竟然觉得无比地安心,就像被抛进了一个纯净安宁的世界。
她双眼仍然是模糊的,用不稳的声音说:“秦亦封,怎么会是你?”
他蹙了蹙眉,隐含担忧地说:“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她牵起虚弱的笑,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
秦亦封的心突然狠狠纠痛了一下,就在看见她虚弱无助的样子的时候,她不是女强人吗?为什么一下会变得这么脆弱,他再也不能耽搁,快速将车门打开:“我送你去医院。”
“啊……”白净痛苦地叫了声,感觉浑身快散开,那些被撞击的地方疼得让她昏厥。
秦亦封蹙眉,恨自己太不小心了:“忍着点。”
可是,当他将她抱出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她坐的地方流了血,秦亦封以为是她哪里受了重伤才这样的,也没在意,只是将她快速放进了自己车内。
秦亦封:“赶紧去最近的大医院!”
“是!”秦家老司机得到命令,飞快发动了车子。
慧慧这时才赶过来,看见白净被秦亦封放进车内,着急大叫:“你将我们白总带到哪里去?”
可是秦亦封完全不理她,快速下了山坡。
“喂!喂!”慧慧简直要跳脚。
这时,那些警车才迟钝地赶过来,不少警察从车里下来,为首的人说:“人呢?要救的人在哪里?”
慧慧恼恨地指着秦亦封的黑色林肯:“已经被人带走了。”
下一秒,慧慧的手机响起,她接起。
方辉敏焦急的声音响起:“慧慧,慧慧,我家净净怎么样?她是不是出事了?”
慧慧会赶来这里,是因为半个小时前,接到了方辉敏的电话,知道白净行踪的她才赶来了此处。慧慧知道说出真相方辉敏一定会担心,赶紧安慰说:“伯母,没事没事!白总很好,只是出了点小意外,现在已经好了。”
“是吗?真的没事?”方辉敏不相信。
“伯母,是真的,我怎么会骗您?刚刚白总接到一个紧急电话,又赶到公司去了,今天中午可能没时间陪您吃饭了。”
方辉敏:“没事就好,我根本不需要陪,她忙的话就不要过来了。”
“嗯嗯,好的。”
最后,慧慧挂断了电话,长长叹出一口气,心里着急地说,白总,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瑞金医院的急救室里,红色的急救灯亮着,里面的医生和护士忙成一团,秦亦封站在外面等待着。
这时,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秦亦封走上前:“怎么了?”
护士:“病人的外伤不怎么严重,但她怀孕了,有小产迹象,现在需要手术,看能不能保住孩子。”
“怀孕?”秦亦封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是啊,怎么了?”
几秒的死寂,他说:“要动什么手术?我就是她家属。”
护士拿出手术签名表,问:“你是她什么人?”
“老公。”
“……”
护士:“那在这里签个字。”
三个小时的手术终于完成,很快白净被转到了病房,秦亦封早已等在那里,见她被医生和护士推进来,赶紧迎了过去。
秦亦封问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擦了擦汗:“手术很成功,孩子保住了。”
他脸上闪过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松,说:“那她会昏迷多久?”
医生:“两个小时吧,两个小时后她会清醒一次。”
“好,谢谢医生了。”
……
两个小时后,白净住的病房。
白净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认真盯着她的秦亦封,她嘴唇裂开声音嘶哑地说:“我,现在在哪里?”
他很有耐心地说:“你在瑞金医院的病房。”
她沉默起来,仔细回想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用了很久才想起一切:“我出车祸了,你竟然赶到了,你怎么还没走?”
她问的是秦亦封怎么还在这里。
他竟然摸上她的额头:“先不要说那么多话,好好休息。”
这一刻的秦亦封非常温柔,让她险些沉迷,但最后还是拉回了一丝神智:“你不用在这里守着我,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说着,她撑不住地再次合上眼。
秦亦封说:“刚刚做了大手术,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再聊。”
……
晚上,白净坐在病床上吃晚餐,晚餐很清淡只是一些青菜小粥,这些是秦亦封的助理刚刚给她买来的,趁热吃刚好。
白净穿着病号服,看着盯着她的助理有些不自在,她说:“助理,你不用守在这里了,我很好。”
穿着黑色西装的助理却一本正经地说:“不行的,白总,我们总裁说了,让我寸步不离地守在您身边,您有任何吩咐我都要立即去做。”
白净:“不用那么麻烦吧?”
助理:“用的。”
看他这么坚决,白净无奈地按了按额头,只能由他去了。
当白净将那碗粥吃到一半的时候,沉稳的脚步声从医院的走廊上传来,然后停在了她的病房外,她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就看见身形修长的秦亦封走了进来,她和他刚好对视。
秦亦封用清冷的嗓音说:“你醒了。”
她下意识地点头:“嗯。”
他对助理说:“好了,你下去吧,这里有我。”
“好的,总裁。”
助理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白净吃饭的动作都变得别扭了,因为不知道怎么和秦亦封独处,她闷头吃了十分钟,最后终于忍不下去,用尤带虚弱的声音说:“你怎么又来了?”
他走到高级病房的沙发边,优雅地坐了下去,修长的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说:“因为我还有事和你说。”
白净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是什么?”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