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话，瞬间让姜文俊一颗心都疼了，这六年来，姐姐是否吃了很多苦？

还有小十七，当年他不仅没有守护好姐姐，就连小十七，都没有守护好--

他当真心中愧疚不已，若然还能重来一次，他必定会不顾一切护她们母女安康！

“小俊不必自责。”凰轻挽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连声音都不由得柔和了几分，六年不见，文俊舅舅，的确比当年，更加成熟了。

“咳咳--”这时，只听废墟之中，传来两声轻咳嗽，尘土飞扬之中，芸妃浑身都散发着黑雾，从中站了起来，她身上的斗篷，都在刚刚那一刹那，被姜文俊一棒子给震碎了。

刹那之间，一张无比可怕的脸，便这样暴露在众人眼中。

众人记忆之中，芸妃虽算不得上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却也生的貌美如花，而眼前这个女人，整张脸都腐烂了，血肉模糊的，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

不仅如此，在她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腐烂的，那一股股腐肉的臭味，便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尘土散尽，芸妃像是受惊一样，以满头黑发遮住她那一张可怕的脸。

“不要看，你们都不要看！谁看我杀了谁！”她怒声咆哮着，声音十分喑哑。

凰轻挽脚边，姬明浑身一震，当年，亲眼见着自己的母亲服下黄泉草，变成这副鬼模样之时，他心疼万分，今日，让她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哈哈哈哈--”猛然之间，芸妃像是疯了一样，她站起身来，一双恐怖的眼直落在凰轻挽与姜文俊身上，大笑着，一边指着凰轻挽与姜文俊，一边向后退，“好啊，真好啊，你们姐弟今日，是想联起手来，篡夺圣月皇朝么--呵呵呵，枉费圣月那个负心之人对你们这般好--哈哈哈--”

她大笑着，像个疯子一样。

凰轻挽冷漠的盯着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于她而言，丝毫都不会觉得芸妃可怜，只会觉得，她可恨无比！

凰轻挽脚下一动，一道十分恐怖的气息逸出，瞬间朝着芸妃而去。

她不想浪费时间，凰轻挽，从来都不会给自己留后患。

这种人，若是留在世上，将来说不定会祸害无穷，凰轻挽自当，不会放过她。

恐怖的气息，像是一座泰山压顶，生生的压在了芸妃身上。

刹那之间，她脚下的土地都开裂了。

凰轻挽冰冷的盯着她，“我早已告诉你，即便将整个圣月皇朝送入我手中，我亦半分都不会稀罕，芸妃，你当真蠢的可笑-”

“我蠢？”芸妃哪里是她的对手，当即被那强大的威压压的跪倒在了地上，口中大口咳血，“我精心谋划了那么多年，终于是让圣月那个负心汉，一杯毒酒将你赐死，我成功了，我怎么会蠢？蠢的是你，姜文静，这么多年来，你竟是连自己的饮食被做了手脚都不知道！”

凰轻挽一双眼，瞬间就冷了，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她，“有些人，至死都不知道，活的有多么悲哀。你这一生，做的最蠢的一件事，便是谋害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