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阮鉴和夫人同时一声爆喝!
阮玲却是阴冷地一笑,她就知道,阮若是这夫妻俩的死穴!
“小若和嘉语一样,也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我也心疼那孩子,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小若,可若是你们逼我——”
“我答应你!”不等阮玲说完,阮鉴就妥协了,他们夫妻二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上次好不容易想办法让女儿逃过一劫,这一次,他是说什么都不能让女儿有一点危险!
阮玲心里松了口气,笑着说:“二哥,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妹,我不会真的害你,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站在一条船上不是应该的嘛。”
阮夫人脸都青了,憋屈地问:“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阮玲眸中尽是算计的光芒,说:“其实要对付嘉语很简单,只要让她失去娄家那座大靠山,她就什么都不是,更加不可能有力量来对付我们!”
“你说得轻巧!人家找到的靠山,岂是你说推倒就推倒的!”阮夫人忍不住还嘴!
阮玲也不跟她计较,很轻蔑地看了阮夫人一眼,继续说:“嘉语和娄郢在陆家也住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他们两人的感情并不深,在我和娄霆的几次会面中我发现,娄霆之所以会接受嘉语那个二婚又无权无势的养女当儿媳,纯粹是因为娄郢不排斥嘉语,这样嘉语就能给他娄家传宗接代。”
“那照你的意思,我们还得管她怀孕的事?这种缺德事,你怎么不自己去做!”阮夫人简直看透了阮玲,说话时都在掉冰渣子。
“二嫂你说的还真没错,”阮玲早就想清楚了对付陆嘉语的办法,只是陆嘉语现在对她防备太深,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动手,所以才会来威胁这个不靠谱的二哥,“只要嘉语永远没办法怀孕,并且让娄霆知道嘉语永远没办法怀孕,你们说,娄霆还会让嘉语继续留在娄家吗?”
阮氏夫妻对视了一眼,觉得这计策真是狠毒,不仅断了陆嘉语的后路,还让陆嘉语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这嘴皮子上下一翻就是办法,可让一个女人彻底失去生育机会,哪有那么简单!”
阮玲冷瞥了总是插|嘴的阮夫人一眼,说:“嘉语不久之前才流产了,并且进行过清宫手术,她本身就是高龄产妇了,一次流产,就能让她落下大病根!现在她还在恢复期,只要你们敢下狠手,让她终身不孕,是很简单的事情。”
阮鉴一个大男人,根本不懂这些,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却见自己妻子脸色苍白,他立刻就知道,阮玲出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
“趁着嘉语对你们还没有特别大的戒心,二哥二嫂还是赶快动手吧,否则等嘉语羽翼丰满,再想动手就迟了,我在家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阮玲说完,也不管阮氏夫妻同不同意,这就离开了。
陆嘉语的事她暂时还不能亲自动手,因为陆嘉语手上握着足以让她致命的把柄!她现在只能以守为功,专心地先把陆嘉语手中的证据消灭了,再谈别的!
回到陆氏花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给陆峰装修房间的工匠这个时候刚离开。
阮玲下意识地忘里面看了一眼,然后问佣人:“董事长回来了吗?”
佣人很有眼色,用尽量低地声音说:“还没有,不过刚才董事长打电话回来,说等会儿要带个客人过来用晚餐。”
阮玲不以为意,陆峰也不是没请过生意上的朋友来家里吃饭,没什么稀奇的,可是当客人进门的那一刻,阮玲的指甲都快要抓破手心了!
陆峰竟然请了一个女人来家里吃饭,一个约莫三十岁,很年轻漂亮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浑身上下充满了书卷气息,就连五官,都和陆斯扬的母亲长得有五分相似!
“她是谁!”阮玲看到那个女人,不淡定地怒吼出了声。
陆峰淡淡嘲讽一笑,顺手点了一只雪茄,说:“阮玲,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不管我找几个女人,你都没权利干涉。”
阮玲不听他的冷嘲热讽,依旧紧攥着手心,扯着嗓子问:“她到底是谁!”
那个女人见阮玲这副模样,有些怯怯地看了阮玲一眼,像是解释一般地说:“这位就是夫人吧,夫人好,我是董事长的新秘书。”
“秘书?呵……”阮玲忍不住冷笑,陆峰倒真是会找,居然找了一个和陆斯扬母亲如此神似的秘书,“陆峰,你早就在外面有女人了对不对?你别告诉我,这是你无意间找到的秘书,这世界还真小啊,到哪里都能碰到相似的人!”
陆峰狠狠拔了一口雪茄,像是在消化什么情绪一样,说:“我喜欢找和她一样的女人,你有意见?”
他已经失去了最爱,他不过是想在这些人身上,找到她最爱的女人的影子,哪怕是一丁点都行。
阮玲怒极而笑,指着陆峰的手不停地颤抖:“陆峰,我还以为你对我多忠心呢,你以为找一个和她相似的女人就能弥补你心里的空虚?你做梦!我告诉你!她已经死了!当年她带着绝望离开,最后客死异乡!而你,连她死了都没去看一眼!你对她的辜负,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而且,她不爱——”
啪!
不等阮玲说出最后那个“你”字,陆峰抽手就一个巴掌甩在了阮玲脸上!
这些年,他一直在克制自己感情和悔恨,可是和阮玲闹翻之后,他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想念当初那段付出了真心的感情,加上陆斯扬给他的冲击,他的感情和悔恨,开始日益决堤,而阮玲的话,就像一把刀子,一刀地刮着他的心脏!
那一字一句,都在提醒着,他是如何负了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他是个多么无耻的混蛋!
“怎么?心知道疼了?你当年让她绝望的时候,心怎么不知道疼?”阮玲捂着自己被打的火辣辣的脸,再次冷笑,嫉妒和不甘,让她的理智在一点一点地丧失!
她就知道,这些年来,陆峰从未忘记过那个女人,不然他不会那么执着地培养陆斯扬,更加不会把HIC财团留给陆斯扬,她为陆峰生了两个孩子,可是到现在为止,她和她的两个孩子,连百分之一的股份都没得到!
陆峰呼吸越来越显得困难,那是悔恨将人围困后的窒息感,他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残忍地看着阮玲,说:“阮玲,既然你已经明白,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那几天后夏夏的婚宴,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出席了!”
阮玲顿时浑身一僵!
陆峰这是什么意思?他竟然连面子上的尊重都不给她了吗!
陆家的婚宴不让她出席,那他到底想带谁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