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暗号

“……那什么,你们先吃着喝着,我得去趟洗手间。”

慕浅沫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身后,见众人只是在饮酒作乐,并没有往自己这边看过来,这才朝着空旷的走廊打了一个响指。

楠征很快从另外一间包房探出头来,朝着慕浅沫弯腰颔首。

慕浅沫点了点头,朝着楠征做了一个W队员交流特有的暗号手势:

除了吴迪,其他人一个也别放出来。

楠征用手势回给慕浅沫一个知道的暗号,同时指尖捏住自己的下嘴唇,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周围的包房内,便有许多张严肃的脸探出头来。

楠征几个手势下去,众人点了点头,缩回了他们所在的包房内。

一切安排妥当,慕浅沫这才摇摇晃晃的,朝着洗手间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慕浅沫,东窜西窜,眼神迷茫,一边喃喃自语。

“卫生间在哪儿呢?怎么找不到呀?”

“慕总。”

慕浅沫心头一凛。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陈安澜的?

慕浅沫故意摇晃着身子回头,假装不胜酒力,靠在了身旁的墙壁。

抬头,一双明眸眯得只剩一条缝,仔细的打量了打量身前的陈安澜。

慕浅沫心里暗自嗔怪。

这个楠征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了吗,让他除了吴迪之外的其他人,一个都不要放出来。

慕浅沫的指尖慢悠悠的抬起来,在空中晃了两下,才缓缓的聚焦,指向了陈安澜的鼻尖,突然笑得比花儿还灿烂。

“哟,这不是陈副总吗?你也是来方便的?”

陈安澜望着慕浅沫指向自己的,似直非直,似弯非弯的细长食指,不知为何,便有一丝想要直接握上去的渴望。

只是刚有这样一个想法,陈安澜便抬手上去,想握住慕浅沫的手,将想法付诸于行动,慕浅沫的指尖已经转移了方向,朝着左边指了指。

“你知道厕所在哪儿吗?是这边吗?”

慕浅沫虚着眼睛眯了眯,声音有些飘飘忽忽。

陈安澜张了张口,刚想说话,慕浅沫的食指又换了一个方向,指向右边。

“应该是这边。”

说着,慕浅沫便双手扶着墙壁,慢慢的往前挪动。

身后,传来陈安澜愉悦的笑声。

慕浅沫回头,眸子艰难的想聚焦,却仍旧恍恍惚惚,“你……你笑什么?”

陈安澜高了慕浅沫半个头的身子,缓缓在慕浅沫两三公分的地方顿住。

笑容难以遏制。

“看来真是醉了,包房内就有洗手间,何苦跑这么大老远?”

在陈安澜看不见的地方,慕浅沫的手微微的握了一下。

这个陈安澜!

该死!

自己怎么会不知道洗手间就在包房内?

要他在那儿唧唧歪歪。

慕浅沫的睫毛迷离的扑闪了一下,状若细细的,想了好半晌,这才呵呵的笑了一声。

双手一拍,“对哈,房间里面有洗手间,我为什么跑外面来了?”

说着,慕浅沫直接转身,晃晃悠悠的朝着包房走去。

天杀的陈安澜!

坏她好事。

慕浅沫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路故作步履漂浮的模样,回到了自己的包房。

为了不被怀疑,还专门去包房内的洗手间上了个厕所,这才回了自己的座位。

而陈安澜,在慕浅沫回到座位后,才步履缓慢的踱回自己的位置,施施然坐了下来。

只是此时,慕浅沫更加没有心情搭理陈安澜,眼睛的余光已经望向吴迪的位置。

果然空了。

慕浅沫不由再一次将程安澜骂了一个遍。

要不是他,吴迪现在估计已经在哭爹喊娘了。

真是晦气。

时间过去了至少有十来分钟,吴迪才慢悠悠的从门外进来。

一边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边状若无意的视线朝着慕浅沫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很快收回目光,在座位上坐下,朝着身旁的人举了举杯。

不知道说了什么,几人随即放声的大笑起来。

表面看来,并无异常。

慕浅沫仍在扮演着醉酒的角色。

单手支头,借着头发的阻挡,慕浅沫的眸光半眯着,透过自己手中的高脚杯,望向空中的虚无。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再一次让吴迪上钩呢。

慕浅沫粉唇紧抿着,一场宴会已经慢慢进入了尾声。

慕浅沫望着桌上的残羹冷炙,有些索然无味。

坐直了身子,慕浅沫声音飘飘忽忽的道。

“我还有事,便先走了,你们吃好喝好。”

慕浅沫说着,朝着身后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服务员赶紧附头过来。

慕浅沫掏出一张无限量黑卡递了过去,“买单。”

慕浅沫的声音并不大,因此,很多正沉浸在自己饮酒文化世界里的人,并没有望过来。

即使望过来,也并没有在意,慕浅沫到底刷的是什么卡,只是觉得,慕浅沫付钱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豪气。

而慕浅沫的本意也只是悄悄的离去,并不想让大家发现。

因此,这般模样,正合她意。

只是,还是有一双眼睛注意到了慕浅沫的无限量黑卡。

慕浅沫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顺势望了过去,便望见了陈安澜眸子里闪着或明或暗的光芒。

慕浅沫漆黑的瞳仁眯了眯,朝着陈安澜玩味的勾起一抹笑。

“陈副总,剩下的场子便交给你了,我只是一个女人,对于你们男人的玩法,并不在行。”

眼睑忽然一掀,陈安澜桃花眼里的光芒由暗转明,还带了一些惊讶。

慕浅沫话中的意思很明显。

男人的玩法嘛,不就是找女人吗?

明面上,慕浅沫的意思是,在场的女人甚少,剩下的都是正儿八经的直男,让自己牵个头,好让大家男人抱女人的,玩个尽兴。

只是,透过这话,陈安澜却猛然间便明白了她背后的意思。

她是想说,自己常年混夜场,对于这些,多多少少有些在行。

重点在于:贬低他!变着法说他风流!

陈安澜指腹摩挲了一下下嘴唇,笑容格外轻佻。

“自从见过了慕总,只觉得惊为天人,其他女人,哪还入得了他们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