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说着,便推开门,而苏绯色走进去,只见一个人被反绑在椅子上,他的旁边还站着两名暗卫,很显然,是被安排到这里看管他的。
“他是......”苏绯色疑惑道。
“他是属下的暗卫之前在王侯府抓到的,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正准备潜入王侯府,而他被抓的时候,身上还带着这一封信。”般若从怀中将信掏出来,这才双手递给了苏绯色:“请夫人过目。”
苏绯色接过信,展开一看,眼底的芒光立刻冷如冰刀:“原来这才是董贵妃的真正目的,难道......这下,一切就都说通了。”
她早知道董贵妃的真正目标不是她和貊冰舞,但她没想到的是,董贵妃竟然是把矛头对准了王侯府......
王侯府是颜泠皇后的娘家,也是最有可能诬陷她。
把这件事情嫁祸到王侯府身上,不仅顺理成章,让人信服,还......可以一并将王侯府除掉。
又或者说,是将当年事情的最后隐患除掉。
毕竟......王侯府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追查当年案子的事情,董贵妃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此举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不知这个人对夫人可有帮助?”般若一看苏绯色的表情,立刻勾起唇角,笑得得意。
好似做对了事情的孩子在找大人要奖励。
“有!”苏绯色将信小心翼翼的折好,收回怀中,这才大方的朝般若挑了挑眉:“大功一件,说,想要什么赏赐,要不要本夫人帮你讨个媳妇。”
“咳......”般若没想到苏绯色到这时候还有心情调侃他,立刻轻咳了一声,好似在提醒苏绯色关键时刻要正经:“多谢夫人,属下......属下伺候惯了九爷和您,其他的不愿多想,只是......属下想向夫人要一样东西,还望夫人答应。”
“哦?什么东西?”苏绯色一听这话,眼底立刻闪过了一抹疑惑。
似乎是没想到,般若竟然会真的找她要东西,虽然......这本就是般若该得的。
可般若才不管苏绯色在想什么,一听苏绯色这话,立刻就接了下去:“属下想请您去一个地方,但不是现在。”
去一个地方?
但不是现在?
苏绯色不知道般若在卖的是什么关子,但她相信般若,更相信般若不会害她,所以沉思了片刻,便应下了:“好。”
“多谢夫人。”见苏绯色答应,般若的双眼立刻就亮了,眼底还带着抑制不住的欣喜。
他这是再为以后的事情做准备。
那些人催得那么急,玉璇玑的计划,终究是要进行的。
或迟或早而已......
既然如此,苏绯色也肯定是迟早要知道这件事情的,一旦苏绯色知道了......
他只希望苏绯色能给玉璇玑一个机会,至少......相信玉璇玑瞒她瞒了那么久,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在一切还未确定之前,不愿她卷入这场漩涡之中。
只是......想要保护她而已。
苏绯色将般若眼底的情绪看在眼底,却没有多说,而是转头朝被抓的那人看去:“他供出是谁指使他的了吗?”
“都说了,是太医院院判指使他的,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把这封信偷偷藏到王侯府,他的任务便完成了。”般若答道。
“呵,才十两银子,就可以让他卖了整个王侯府......若是这封信没被我们拦下,而是按着董贵妃的计划,让皇上派来搜查的人发现了,那......”苏绯色没有继续说下去,眼底的怒意却宛若烈火。
好似看到了王侯府会和顾家当年一样的下场,就算没有顾家那么惨,陷害贵妃......
王侯府从此也一蹶不振了。
而这一切,在这个被抓的人眼里,竟然只值十两银子。
“看好他,总有用得上的地方。”苏绯色收回神,终是冷冷道。
“是。”般若应下。
他的话音落,苏绯色也已经自顾自的朝外走去了。
虽说有了这个人和这封信,太医院院判算是逃不掉了,但......
她还必须再去见一个人。
“桑梓。”想到这,苏绯色立刻朝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的桑梓吩咐道。
“夫人有事吩咐?”听到苏绯色喊她,桑梓赶紧回话。
“你去找貊冰舞,让她想办法把太医院院判从院判府引出来,喝茶或是吃点心都随便她,但是......一个时辰之内,绝对不许太医院院判回府。”苏绯色说道。
“是。”桑梓一听苏绯色要让貊冰舞把太医院院判引出院判府,便知道苏绯色是要实施自己的计划了,双眼亮了亮,赶紧朝貊冰舞的院子跑去。
貊冰舞倒也配合,一听桑梓这么说,立刻就命人准备了马车,往院判府去了。
只等貊冰舞的马车走远,桑梓这才开口:“夫人,那我们现在呢?”
“再准备一辆马车,跟在貊冰舞后面。”苏绯色轻勾唇角。
再准备一辆马车?
难道苏绯色要见的人在院判府?
桑梓脑海中快速闪过了一个女人低眉顺目的脸,却没有多问,转身便退下准备马车了。
马车准备好,苏绯色上车,由桑梓亲自驾马,一路小跑,若即若离的跟着貊冰舞的马车便朝院判府驶去。
“好,停在这里就好,找个比较没人的巷子把马车藏起来,我们下车用走的。”就在离院判府还有一条街路程的时候,苏绯色突然开口。
桑梓明白,苏绯色这么吩咐是为了防止院判府外有董贵妃的眼线,所以没有多说,便照着做了。
而等她们把马车停好,朝院判府走过去的时候,太医院院判已经跟着貊冰舞从院判府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上了貊冰舞的马车,扬长而去。
“时间正好。”苏绯色轻勾唇角,又观察了一下左右,这才快速闪入院判府旁边的巷子,运起轻功,猛地就从院判府的侧面翻墙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