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越看着手中拿着的那枚戒指,只是一枚再简单不过的白金戒指,上面甚至简单的没有一点花哨的图案,更别说细微的任何钻饰。

他还记得当初他们领结婚证的那天,那画面清晰的就如同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可是一年多过去,他们从相互陌生到现在彼此相爱,甚至还生了孩子。

他不是一个唯心的人,相信科学多过相信那些所谓的命运或者缘分,但是遇见米佳,从两人结婚到现在,他有时候真的不禁会在那里想,也许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缘分这件东西的吧,让他跟米佳遇上。

多么奇妙,他被人伤过,原本不愿再提起爱情所以选择相亲,她提前说不要爱情直接结婚,所以他几乎是没有考虑,直接就答应了,而米佳她也是因为父母的关系,所以一直都无法去正视甚至害怕那种情感。

或许他们都受了很多的伤害,不过现在看来,或许那些伤害都是为他们留住彼此吧,原本对生活中的那些不公平感觉得抱怨,现在开始竟然有些感恩生活给了他们这么多的磨难和挫折,让他们能够在对的时间里相遇,然后相知,相爱。

成越拿过那枚戒指轻轻的在唇边落下轻吻,然后拉过她的手,轻轻的将那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再一次为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戴上戒指。

相比起上一次只是形式的将戒指戴进她的手,平静的不带更多的感情,这一次不同,他带着对米佳的爱和承诺,将手中的戒指轻轻的套上她的手指,套住的不仅仅是她的手指,还有她的感情,还有她的一生。

米佳盯看着那戒指被他亲手给自己戴上,心中的感动是真真切切的,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她有些想要哭。

等成越将戒指给米佳戴上,米佳这才拿过之前他一直寄放在她这里的戒指给他递过去,看着他脸上还带着眼泪,说道,“我知道军人不能戴任何饰品,但是就今天,就今天戴一天好吗?”

成越点头,笑着答应,“好。”怎么舍得去拒绝她的要求,将自己的手朝她伸过去,“给我戴上。”

米佳笑着,脸上还挂着眼泪,不住的点头,拿着戒指的手甚至微微有些颤抖,心情有些过于激动,心跳碰碰的跳着。

将戒指给成越戴上,抬头看着他,脸上扬着笑。

站在他们身边的人惊呼着,甚至吹着口哨,喊着一定要他们亲一个,气氛一时间达到了高潮。

成越这次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来的同时将米佳也一起扶起身来,手轻轻的环着她的腰压下脸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米佳闭着眼睛笑着,手轻轻的搭放在成越的肩膀,那种甜蜜是发自内心的,不说是嘴角带着笑,就连眼睛也弯弯的笑着。

一群人在上面笑闹了好一会儿,甚至连小家伙也被舅舅抱着来见证了父母幸福的时刻。

婚庆公司那本给他们来了电话,通知他们这边时间要抓紧,不然等下已经完全安排好的流程会被打乱掉。

大家起哄要让成越抱着米佳下楼,成越二话不说一把直接打横将米佳公主式的抱起。

米佳微微的惊呼了一声,伸手将成越的脖子抱住,不过脸上始终带着那幸福的笑容,由成越这样抱着从二楼的房间一路抱着下了楼梯。

正当成越准备就这样抱着米佳出去上那婚车的时候,还没有等他们出门口,只见江雅文带着成超从外面进来。

原先热闹的气氛一下有些僵硬下来,江雅文做了成越三年的妻子,虽然很少在部队里露面,但是张大年他们几个跟了成越这么多年,自然是见过江雅文的。

另外之前关于江雅文同成越还有成超之间的报道,也是在网上热了好一段时间,所以对于他们几人之间的复杂关系,虽然说并不是全面的了解,但是多少也是清楚一点的。

另外至于米佳同江雅文之间的关系,之前江贺山的遗产官司在整个A市被吵得沸沸扬扬的,就算是大家一直都待在部队,那样大程度的报道真的是让人想不知道都有些困难。

担心江雅文过来会闹事,江城东直接上前挡住江雅文说道,“雅文,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江雅文看了他一眼,轻扯着嘴角笑着说道,“东叔,你做事可真的是没有一点点分寸啊,连表妹要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通知我一声,让我这个做表姐的,连准备一份礼物的时间都来不及,这要是传出去,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闻言,江城东看着她,轻扯了个笑容只淡淡的说道,“我以为你因为上次遗产官司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并不会愿意过来,所以并没有通知你。”

“怎么会,我会坚持去打那场官司也不过是想要知道那份遗嘱是否真的出自于外公的意愿,既然所有的证据都表明那份遗嘱是合理合法的,那我当然接受,再说了,撇去那些不谈,我到底也姓江,虽然同米佳的关系之前一度比较紧张,但终究我还是米佳的姐姐,妹妹出嫁,我哪里有不过来的道理,东叔您说是吧。”江雅文说着,表情虚伪的笑着,她一直都很擅于做这些表面功夫,对于这一点,米佳永远都做不到。

她说得合情合理,江城东看着她,脸上始终挂着笑,一时间并没有多说什么。

见他不说话,江雅文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直接朝成越和米佳那边过去,看了一眼被成越抱在怀中的米佳,然后再转过眼睛看着成越,开口说道,“撇开我跟江家的关系,跟米佳的关系,成越,我们就算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吧,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知一下老朋友,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成越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早已经被收起来,眉头有些不悦的紧紧皱着,看着江雅文,好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并不认为我们还有成为什么朋友的必要。”他说得很直接,完全不去考虑她的颜面,因为那并不关他的事情,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