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林澈缓然开口,却是站起了身来,轻笑一声:“如此,丞相大人还是不打算实话实说吗?”
周长丘的心下一凉。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这瓶子里面的东西应该就是血蛊!
用人血所孕育长大,一旦闻到了血腥味,就会不安分的蠕动着,然而只要有血,身形便可瞬间的大上几分。
然而体内的毒素却也在增加着,只要进入到人体内,不到一个时辰,身体里面的血液就会被立马吸干。
到最后,却变成了一具干尸!
然而,变成是干尸还只不过是一部分,血蛊在吸食掉那些血液之后,就会寄居在这个人的身体上。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会孕育出新的生命,然而那些小的血蛊,就会一点点的把这个人的尸体给啃食掉。
尸骨未存,但是血蛊的危害却是十分的大,当年南疆有人就是用这小小的蛊,险些灭了一个国家的人。
只不过这样的蛊虫南疆早就已经没有了,那林澈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对,在血蛊吸食掉身体里面的血液时,你还没有完全的死去,你可以感知到那些虫子一点点的在你的身体里面爬行,每到一处,都是十分的疼痛。
但是这些,周长丘也只不过是来自于听说罢了,但是如果不是真的话,别人又怎么传言呢?
如今亲眼一见,更是深信不疑了……
想想那些虫子的危害,周长丘的后背就倒生起了凉气,林澈可以用一百种方法来折磨着他。
可每一种方法都不会是这样的……周长丘的的确确是有些害怕了,身子微微的有些颤抖了起来。
竟然是想要朝着后方缩,可是却缩不了。
只因他现在被牢牢的给绑在了十字木架上面,然而,林澈那唇角上的笑意却是十分的明显。
面前的人拿着那个汉白玉的瓶子却是不断的朝着周长丘靠近着,周长丘的面色却是陡然一变!
“慢着——”周长丘连忙的呵斥出了声音来。
心里面却是早就已经害怕到了不行。
面前的人转头看向了林澈,林澈却是朝着他点了点头,那汉白玉的瓶子就不再朝着周长丘靠近。
换来的,却是林澈走到了周长丘的面前,冷漠疏离:“怎样?丞相大人这是想好了吗?”
林澈的脸,明明就是一张雪莲般的面容,但是上面却透着冷冷的阴寒,面如罗刹厉鬼!
周长丘的身子却还是在轻轻的缠着,先是被樱落所伤,后来又是铁钩穿骨,再者就是林澈让人用刀子直接的惋了他的胸口。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口,早就已经撑不住多久了,但是林澈却还是要用这样的方法来逼迫着他。
他不怕死,但是血蛊……却太过于恐怖!
周长丘并不想要这种虫子来啃食掉自己的身体,吸干净自己身体上面的鲜血,所以……他妥协了。
“你想知道什么?”周长丘每每说上一句话,嘴巴上和胸口都会传来剧烈无比的疼痛,但是都被周长丘给忍了下来。
但是他的脸,早就因为隐忍而没有了丝毫的血色,却是苍白一片。
“江国居然的野心居然这样的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要还回去是不是?你告诉我,你受谁的指使过来的?江国国主?”
林澈连续的问了周长丘三个问题,每一句话都是冷漠疏离,不曾有丝毫的情绪在脸上滑动着。
周长丘抿着唇,不好回答着林澈这三个问题,一旦说出来的话,两国就会因为他的原因而陷入战乱之中。
怎么说,他都不会让这样的状况发现的。
“我来,就是想要到这边来弄……弄点药物,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江国会主动的挑起,挑起战争吗?”
周长丘的每一句话都说的无比的吃力。
显然,林澈是不相信周长丘这句话的,冷漠的笑笑:“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你怎么不去南疆呢?”
南疆用毒,用药,甚至是能够制造出不生不死的魅,江国怎么不去找南疆呢?
“你们进到南疆都有点麻烦,更何况我们进去南疆?”周长丘凄凉的笑了笑,却是在缓和着自己的情绪。
“是吗?”林澈凉薄的开口,唇角间的笑容有却是似笑非笑。
“是。”周长丘很肯定的点头。
然而,就在周长丘把话给说出口后,那汉白玉的瓶子却是又朝着周长丘凑近,林澈冷漠的开口:“本王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用谎话来应承于我。”
那一双星月般的眸子,却是清幽冷冽。
“不不不,我说实话,说实话……”周长丘害怕不已,连连的出声应着林澈的话,又说:“是云妃娘娘派我过来的,就是想要我在这边收集那些药物,别的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王爷,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就杀了我吧……”
就算是一刀杀了他,也好过于被死在血蛊之下。
林澈呵呵一声:“杀你,太过于便宜你了,我还不想轻易的就把你给杀了呢。丞相大人,你还是没有说实话啊。”
话音落,那汉白玉的瓶子又朝着周长丘凑近了几分,周长丘的脸色却是大变,那蛊虫不但在搅乱不安,更是流露出了一双红色的小眼睛。
没错……是红色!!
这样诡异的虫子,周长丘能不怕吗?
“想要把它拿开的话,你就实话实说不好吗?”林澈的言语冷漠去了几分,周长丘的那点小心思,林澈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呢?
周长丘这下哪里还敢耍什么小心思啊,连连的点头:“我说,我说,王爷你先让他把血蛊给拿开,给拿开……”
声音是那么的惊慌,可见周长丘到底有多么的害怕这虫子。
别说是周长丘,林澈也怕,他这里,可是最后一瓶血蛊,即便是怕,也必须要要好好的养着!
“那就说吧。”林澈哼笑了一声,周长丘就是不见不落泪的那种。
然而这次,周长丘哪里还敢耍什么花招,只好是娓娓道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也是因为怕那个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