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突然之间,无心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连连后退,吓得他不敢再看那张脸……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停念叨着,连连摇头:“那是我亲眼看到的,怎么可能会……不会的,这根本不可能!”
因为他的声音太大,从而吵醒了南宫贝贝。
“无心……”
听到她的声音,无心仿佛像是听到了摄人魂魄的勾魂声,惊得他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你怎么了?”
也许是看出他的异样,南宫贝贝起身朝他走去。可还未碰触到他,他便像疯了似得,朝门外跑去。
“无心!”
南宫贝贝跟着跑出去,只见他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无心,你怎么啦?”
见他跑出医阁,南宫贝贝紧跟着跑出去,可是很快,无心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无奈之下,她只能回到鹫翎亭,希望可以在那里找到他。
可当她回到鹫翎亭,却仍不见他的身影……
“公子会不会……”
刘婶一脸惊愕,南宫贝贝慌忙追问:“刘婶,你是不是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见刘婶木讷的点了点头,突然死死地盯着南宫贝贝,缓缓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公子他一定去了月河!”
“月河?”
“嗯!”刘婶重重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说下去:“因为你长得和公子的娘太过相似,所以……我想,他一定是因为想起了……那些往事,所以,所以……”接下来的话,刘婶没再接着说下去,有些事情还是由公子亲口来说才行。
“呃。”
南宫贝贝顿时一惊,这样也就不难理解,无心为何会把如此贵重的玉佩交由她来保管,想必正是因为她和他娘长得相似吧。按这样说来,他会对自己这么好,也是在于此了。可是,他又为何突然之间失控呢?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无心!
根据刘婶所说,南宫贝贝很快便来到月河,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奇怪,难道无心根本没来月河吗?”
就在她打算离开时,突然在一堆岩石后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连忙跑上前去:“无心,你怎么在这儿啊。”
无心猛然一颤,缓缓抬起头,看向那张脸,却面露恐惧,连连摇头:“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无心,你究竟怎么啦?什么不可能啊?”
以防万一他在跑掉,南宫贝贝故意挡在他面前,以此堵住他的去路。
“你……不可能……”
“我?我怎么不可能啊?无心,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究竟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南宫贝贝欲要碰他,无心连忙将她伸来的手打向一边,一声大喊:“你别碰我!”
手背被打的发麻,南宫贝贝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在她睡着时,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无心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对他的态度,也来了个180度大转变。
“无心,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还是,还是我说错什么话了?”会不会是因为她突然冲出去抱了他,所以他才会……想到这里,南宫贝贝连忙说道:“如果是因为我抱了你,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无心,我不该……不该抱你,请你原谅我吧,别再生我的气……”
无心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突然看向月河,嘴里不停嘟囔着:“不会的,这不可能,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死了?
无心说的那个人,一定是他的娘吧?他该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他的娘了吧?
“无心,我知道,我和你娘长得有些相似,但是我真的不是你娘,你应该看得出来吧?”自己应该没有那么老吧?虽然是从现代穿越来的,可也是很年轻的才对啊!
闻言,无心收回视线,木讷的看着她,缓缓摇头:“对,你不是她,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所以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她……”
“对啊,我不是她。”
既然他心里已经清楚,那么……
可当她再次朝他靠近时,却被突然推开,导致她一个重心不稳,狠狠摔在地上。
“不要靠近我!”
捂着生疼的手臂,南宫贝贝面露一丝苦涩:“无心,你究竟怎么了?到底哪里不对,你可以告诉我啊。”
看着她,无心竟有些哽咽:“对不起……”
也许是因为导致南宫贝贝受伤,从而使他面对现状。他在看向南宫贝贝时,眼睛里已经看不出原有的那丝焦虑和惊慌。
将她扶起,无心张了张嘴,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开口说道:“你……真的是南宫贝贝吗?还是,毒素儿?或许……或许是别人?”
“你、你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不,这怎么可能呢!这件事只有她和毒素儿知道,他一个外人又岂会知道呢?
无心却又突然摇头:“我曾经……还有一个妹妹。”
“妹妹?”
他突然像是发疯似得,难道和他口中的那个妹妹有关?
只听,无心接着说道:“因为我的关系,害的她……淹死了。”
南宫贝贝顿时满脸惊愕,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会是真的。
“就在这月河里……”
这里!!
看着那条将要枯涸的月河,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淹死了无心的……妹妹。
“你别看现在月河快要枯涸,在二十年前……这里的水流非常的急!无论是谁,只要下了这月河,就很难再活着上岸!”
“难道熟悉水性的人也……”
“不行!”打断她,无心看着月河,缓缓说道:“就算是熟悉水性的人,也一样……”
没想到,当年的月河竟然如此汹涌,不,应该说暗藏杀机才对!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一时疏忽大意,无月她就不会……”
南宫贝贝可以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不怕他再次把她推开,走向他,以温暖的环抱温暖着他:“别再自责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