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有所迟疑,男子生怕她会拒绝一走了之,连忙降价:“五十两,一分钱也不能少了!”
她万一要是走了,那岂不是一文钱也捞不着了吗?而且欠赌坊的银子,他该拿什么去还?总之,捞到一两是一两!
当她看到跟来的刘婶,顿时像看到了希望,重重点头:“好,五十两就五十两,你先等我一会儿。”说完,连忙朝刘婶迎了上去。
“刘婶,你身上可有五十两银子?”
“有是有,怎么啦?”
“能不能先借我用用,日后我一定还给你。”
“这倒是无妨,反正也是公子让我给你买衣裳的银子。”说完,从怀里拿出装银两的袋子,拿出五十两递给她:“给,拿去吧。”
“恩,谢谢刘婶。”
看了一眼那个男子,慌忙对刘婶说道:“刘婶,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儿。”
“那怎么行,公子交代……”
南宫贝贝着急了解真相,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急忙打断:“那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刘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名男子,略有一丝不安:“贝贝,那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好人啊……”
“嗯,我知道。”
朝刘婶坚定的点了点头,便朝他小跑了过去。
“你先说,说完我再把银两给你。”
“好好好!”
见到钱,男子顿时喜上眉梢,一字不差全部说给南宫贝贝听……
直到最后,南宫贝贝甚至都不知道,那个男子是在什么时候拿了钱离开的。她像是一个稻草人一样,傻傻的愣在原地。如果不是刘婶在见那个男子离开后,走上前向她问话,她还一直傻站着发呆呢。
“贝贝,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恍惚间,南宫贝贝好似摇了摇头,刘婶在面前不停得说了些什么,可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只知道,自己误会了冷风,这一切都是林仙儿在背地里搞的鬼!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只是为了得到冷风吗?即使是得到他这个人,却得不到他的心,这样能幸福吗?
突然手指一痛,将她彻底地拉回了现状。只见食指渗出了一滴血,而眼前突然出现无心那张俊俏的脸。
“你、你干嘛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啊?”南宫贝贝慌忙转过身,将还在流血的指头噙在嘴里。
“看来你应该没事了。”
“我本来就没事啊!”
见她恢复原状,刘婶顿时松了一口气:“贝贝,你快把我吓坏了!”
“我、我怎么啦?”被他们二人盯着看,南宫贝贝倒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好好地吗?发生什么事了吗?”
“难道你忘了?”刘婶试探性问道,见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赶紧问向自家公子:“公子,她确定没事了吗?”
“恩。”无心收起银针,漫不经心扫了南宫贝贝一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可他们两个看自己的眼神,怎么好像是瞧见怪物似得。
“从那个男子离开之后,你就一直魂不在体的,无论我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都没有半点儿回应和知觉,可把我吓死了。无奈之下,我只能把你带来找公子瞧瞧了。”
原来是这样啊!
南宫贝贝一脸不满,目不转睛的盯着无心:“所以,你就扎了我一针?”
“不然呢?”无心瞥了她一眼,看向正在忙活抓药的药徒:“西孙,药抓齐了吗?”
闻声,被叫做西孙的药徒,连忙将药捆扎好,递了上前:“少爷,已经抓好了,全在这里。”
“嗯,等下你陪我去趟宰相府。”
宰相府?
听到这三个字,南宫贝贝来不及打量无心的医阁,顿时集中精神:“你去要宰相府?”
无心没有回答,刘婶反而说道:“是啊,刚刚少爷已经说过了啊。”
那他究竟是解,还是不解呢?
南宫贝贝想要问,却没有问出口。不管怎样,最后她都支持他!
只见无心将药箱交给西孙,便打算出去。
“你等等。”南宫贝贝慌忙将他拦下,连忙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注意到自己身穿凤冠霞帔,脸色顿时变得绯红:“容我换身衣服,行不行?”
原本还以为他至少会考虑一下,可没想到,他直接给予拒绝:“不行。”这语气,摆明了没得商量!
看着他们二人离去,南宫贝贝气得直跺脚!
见状,刘婶复杂一笑:“就这么放心不下我家公子?”
“刘婶你胡说什么啊,谁说我放心不下他啊。我只是……”
“只是什么?”刘婶含笑等着她的下文。
“不告诉你!”
说完,转身走出医阁。
难道要她告诉刘婶,她只是想跟着去宰相府,看周长丘苟延残喘的模样吗?
“你等等我……”
坐在床边,看着桌上放着的凤冠霞帔,南宫贝贝不禁微微皱眉:“我到底该怎么做……”自从得知真相,她一刻也等不及想要立刻见到冷风。可是,她已经答应无心,要帮他,与他‘成亲’的……
算了,反正已经误会这么久,就再多等几日又有何妨!只不过,令她更为在意的是……冷风是否得知此事?他们二人此刻是不是仍在一起?如果,她把这件事告诉冷风,那他心里会怎么想呢?会不会就此和林仙儿断绝关系?
不,冷风的话还能信吗?
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亲口说和林仙儿已经再无瓜葛,可是,他仍然选择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离开!
究竟,她该不该回去找他呢?
咚咚咚——
门外突然想起急切的敲门声,还未等南宫贝贝起身开门,刘婶便已经把门推开。
“贝贝,你快收拾东西,赶紧走吧!”
见她如此慌张,南宫贝贝不禁感到一丝不安:“刘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突然来了许多官兵,我想一定和你有关,你赶快收拾收拾,从后门离开吧!”
官兵?怎么会这样呢?
突然想到白天那个男子,想必一定是他去衙门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