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下,伊芙的身体倒在地上,她的脸蛋上全是脓疮,鼻子下面和嘴角下面都留着残余的血迹。
所有看到的人,都头皮发麻的大叫了起来,那满脸的脓疮,几乎让人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风浅汐也愣住了,她快步的走了上前,蹲下身看了看,死了?
又抬起和四姑的视线交汇:“她死了?”
风浅汐的话,让四姑从惊魂未定中清醒过来,四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什么世面没见过,立马冷静了下来:“来人呀,快点把她抬出去!”
大家都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屋子,匆匆的走出去了。
而伊芙的尸体,也被人抬走去化验了。
大家站在外面交头接耳,讨论着这件事的因果。叽叽喳喳的不停。
“好了!都安静!全部都不许再讨论这件事了,都跟我走。”四姑一句话镇压全场,将缩有人都带到了一个类似于教室的房间里。
出了这样的事情,谁还能平静的下来?突然死了一个人呀!而且还是那种恐怖的死法,想起来就让人心惊胆战。
看大家心思都不在这儿,四姑搬来了书籍:“自己拿下去好好的看,这是维丽塔国的历史,也是我们的课程之一,都好好细细看看。还有,没有我的允许,除了上厕所之外,谁都不要离开这个教室。”
大家应了一声,便都各自去拿书籍过来看,而四姑匆匆的离开了教室。
风浅汐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有人突然死了?是意外巧合?还是,有人谋杀呢?只是第二天而已,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她撑着脑袋,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结果的,她自己在这儿胡乱猜测也没有意思,死了一个人不可能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怎么也会有结果的。
估计那四姑匆匆的离开,也是去等结果出来,既然后院有她负责,出了事情自然也是需要担责任的。
若有所思着。
过了好久好久之后。
四姑回来了,她的身后,跟着两排王宫里的警卫,身边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进来,脸色格外的沉重。
大家纷纷把视线像四姑投了过去,不仅仅是带着好奇,见这阵仗也多少有点害怕,这是怎么了?
怎么身边还带了这么多的警卫呢?
“看的怎么样了?有用心在看吗?”四姑一进来就严肃的说道。
大家纷纷沉默,没有一个敢在这么严肃的气氛下,举手说话的。几乎都低着头。
唯独风浅汐托着腮,盯着四姑的神情,看起来像是有结果了?而且,似乎这结果还没有那么简单。
四姑见大家都不说话,冷语道:“我相信你们大多数人都有在认真的看书,但是某些人!就不一定了,做了这种恶毒事情的人,还能够安心的坐在这儿,哼!这等人,我们维丽塔国,坚决不会放过!”
这话说的有些过激,吓得候选王妃们,面面相觑。
四姑身旁的医生站了出来:“根据检查报告,伊芙小姐是中毒而死,有人把毒药粉撒入了她用的香水里面,香水一旦接触皮肤,脸上就会浮现出脓疮,肉质溃烂,中毒身亡!后院里,除了我和专门侍奉你们的侍女外,没有别人可以进入了,所以凶手我相信就坐在这儿。当然,我和侍女们,自然不会这么做,我们都和伊芙小姐无冤无仇,更加没有利益冲突。”
这显然话就是再说。
在座的各位都是有利益冲突的,所以是她们给伊芙下了毒,把人害死?一下搞得是人心慌慌呀。
风浅汐淡定的坐着,有人下毒吗?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但是谁呢?谁那么恶毒和狠心呢?
第一时间,风浅汐只能够想到那个内奸。内奸的目的是要成为王妃,必定会扫清所有的障碍!
所以最迫不及待的人一定是那个内奸。
但还是有点想不通。
“上面很重视这件事,国家是有法律的,所以我们需要对你们所有人进行搜身,搜房检查,一旦发现可疑物品的人,必须统统接受调查。”四姑说道。
话落时,风浅汐第一眼往在场的九人看去,真是内奸做的话,这个时候不会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吧?
搜房开始。
一个人都不许离开。
搜索到了风浅汐房间的时候,四姑有些胆怯了,不敢轻举妄动:“风小姐,您看您的房间是不是……”
话刚刚说出来时,就引起了被搜索过房间的人的不悦:“不会是因为是将军孙女,就不搜查了吧?”
“就是,这也太偏袒了吧?明明刚刚还说都有嫌疑的。”
几个女人嘀咕着。
四姑皱眉正要说什么。
浅汐道:“搜吧,我无所谓。”
这话一出,才掩了悠悠众口,扯闲话的人也一下无话可说了,大家都闭嘴了,警卫开始搜查起房间里。
和之前的顺序一样,客厅,到卧房。一共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没有一会儿警卫就下来了:“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一个可疑的瓶子。”
搜索其它屋子的时候,也找出很多可疑的东西,女生么,瓶瓶罐罐的化妆品都很多,所以拿着一个小瓶子下来的时候,大家都不以为然。
浅汐皱起了眉头,她可没有带任何东西来,只有外公送了些日常的东西,至于这个瓶子,从来都没有见过。
医生拿过了瓶子,打开,紧接着道:“对!就是这个药!灌入香水里的就是这个药!”
那话落,站在风浅汐旁边的女生,瞬间往其它的地方移动,保持距离几米远,用恐惧的眼神盯着她。
不仅仅候选的王妃,四姑也震惊了。
“这东西,不是我的。”风浅汐却格外的冷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平淡的说道。
“这东西是从你的床头柜里找出来的,你怎么说不是你的?”
“别狡辩了!”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
四姑小心翼翼的问道:“风小姐,你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需要解释什么,我只能够告诉你们,这个东西,确实不是我的东西,至于它为什么会在我的床头柜里,我不知道。”平淡的回答,但是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不是巧合,是陷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