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汐扭过头,只见蓝子鸢睁开了眼睛,视线模糊,嘴唇干燥,他缓缓开口道:“不需要,医生。”
“你脑袋都烫成这样了,不叫医生,你想被烧成猪头吗?”
“没关系!!”蓝子鸢撑着沙发坐了起身。
“喂,你快躺下。”
“没事……我可以……回去……睡觉。”蓝子鸢站了起来,然后摇摇摆摆的往楼上走。
风浅汐盯着他的背影,左倒,右倒,左倒,右倒,真的没有问题吗?眼看他连站都站不稳了。还要上楼梯?
只见他越摇越摆,踩在楼梯上,看起来简直比喝醉酒的人,还有危险度。
看眼他的脚突然踩空了。
“小心呀,蓝子鸢!!”风浅汐跑了过去,
他整个人往下倒时,浅汐直接过去接住了他,上演了一出美人救英雄,可是,画面完全就没有脑海里想的那么美丽。
因为风浅汐已经被压成了狗熊,如果人肉垫子一样被他压在身下。
“快起来,蓝子鸢!”她推着他。
“好软……”他却压着她不肯起来。
“肯定软呀,这是我的肉呀,你快起来,我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气来了。”风浅汐废了好大的劲,才从他的身下,慢慢的爬出来。
坐在地上,喘了一口气,看着他,揉了揉太阳穴,没办法了,只好将蓝子鸢拉了起来背在背上。
以拖得的方式,往楼上他的房间里拖着走。
幸好她不是吃软饭的,力气活还是有的,虽然废了一番功夫,可也好在把人给拖回了房间,丢到了床上。
蓝子鸢抓着风浅汐的手:“别走。”
“我不走,你不找医生,我去给你找点药呀。”
“不用药……”
“你真的想被烧成脑残吗?那样我可不负责,别说我见死不救哦。”她鄙夷的看着蓝子鸢,他到底是在说胡话?还是认真的?
“你就是药,陪我睡。”
‘噗……’她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一刻,我确定了,蓝子鸢一定是被烧糊涂了。
用力的甩了甩他的爪爪。
“啊……”却被他用力的往床上一拉。
太措手不急,她几乎摔在了他的身上。
“就这样。”他软绵绵的说道。
风浅汐嘴角一抽,给了他几拳,爬了起来,由于蓝子鸢病的晕头转向,几乎没有力气反抗她,只有被打的份。
收手后,风浅汐拍了拍双手,真不想管他了,不过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哎,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几百万。
找了温度计量了量温度,烧的不轻。
给他吃了药。
又用冰水一直给他冰敷,不停的给他喝水,浅汐在旁边几乎伺候了他一整晚……
蓝子鸢醒了过来,脑袋还有些晕,他起手摸了摸,额头上还有一块毛巾,谁放的?扭头看了看床边。
她早已经趴在床边憨憨睡着了。
他坐了起身,反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扫了一眼周围,放着一盆水,她昨晚在这儿呆了一晚上吗?
眉头深锁。
蓝子鸢放下手时,缓缓抚摸到她睡着的脸庞,不禁的一抹笑意,抚摸她脸蛋的手,变得温柔起来。
眼里带着些许的占有欲。
突然,风浅汐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他摸自己脸蛋的手:“我可要告你性骚扰哦!”声音带着些许倦意。
他嘴角勾着邪邪的笑容:“你看我这一身衣衫不整的样子,浅汐,昨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呢?”
风浅汐松开他的手,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我把你睡了。”没有表情的说道,然后瞥向他:“你信么?”
“呵……我是这么期望着的。”他并没有尴尬,反而回击的眨了一下眼睛。
浅汐又被电到,赶紧退后了几步,真是让人搞不懂的人:“你看起来已经好多了,我不行了,我要去补个觉了,再见。”
“浅汐……我饿了。”他却懒懒的说着。
风浅汐顿了顿脚步:“你是魔鬼吗!”
“饿了,麻烦了。”
“我知道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风浅汐塔塔塔塔的走下楼,照顾了他一晚上,起来不但没有一句谢谢,还被当成小厮一样,呼来喝去,算了,谁让她心软呢。
去了厨房,开始捣鼓了起来。
好不容易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正好,她也饿了,跟着一起吃一点。
蓝子鸢走到了餐桌旁:“我可是一直想念着你做的饭菜。”
“恐怕只有你可以说出这种话了。赶紧吃吧。”坐了下来,跟伺候天王老子似的,筷子饭碗,都给他。
他拿了筷子。
浅汐就说道:“对了,看你现在已经清醒了不少,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这两天,我打算回去了。”
“回去?哪儿?”
“回家呀。”
“再继续呆呆吧。”蓝子鸢微笑的说着,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碗里,还没有动口。
风浅汐就再次打断他:“为什么?你要把我骗过来这里?而且还不让我离开,蓝子鸢,有些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所以请你不要在隐瞒我了。你的目的是什么?”她直截了当的说道,这本是昨天晚上就要说的话了。
“骗你?水儿确实生了孩子,也是你自愿来的,我哪儿骗你了?只不过是邀请你多呆几天罢了。”他依旧邪笑着,没有因为她的这些话,而有任何的情绪浮动。
“那你不让我走?”
“只不过,想要多留你呆几天罢了,而且在这儿照顾水儿和孩子,不也是你心中所想吗?”
风浅汐重重的喝出一口气:“如果只是那样的话,我当然无话可说,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但希望,你不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
“比如,对付南宫家,对付南宫绝这类的。”
“呵呵呵呵,你这么在意南宫绝,我会生气哦。”蓝子鸢一下笑了,可那微笑中,开始有了情绪。
风浅汐不语,皱着眉头沉默,思考着问题。
蓝子鸢没有继续说什么了,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吃了一口菜,当吃下去后,微笑在嘴畔消失,他又夹了别的菜吃了一口,眉头皱起:“味道,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