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就是十几连撞,场面实在是可以用惊醒动魄来形容了。
“主人,请先上车吧。”朱雀淋在雨里,红发被完全打湿,手里拿着雨伞,只遮住南宫绝和浅汐。
“走吧。”南宫绝抱着他,朝马路的对面走去。
朱雀在后面紧紧的撑着伞跟着,主人真是不要命了,一收到她出事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然而似乎还是来晚了一步。
不过也真是难得,很少看到主人有如此紧张过,这位风小姐,看来真的是十分重要的人物。
她坐在沙发上,撕开自己手臂的衣服,一枚子弹扎在肉里,还好,子弹打的比较偏,没有扎进骨头里。
已经很小心了,结果还是中了一枪。
真是命运呀!
风浅汐对南宫绝家也算熟悉的了,所以自己站了起来,找出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剪刀和镊子。
“你要干嘛?”南宫绝走了过来。
她抬了抬眸子:“你没看到吗?把子弹取出来。”
“再等等,已经叫了医生,一会儿就来了。”
“不了,我赶时间,这点事情我可以解决。”她说着,就拿起剪刀,朝自己的手臂上触碰过去。
南宫绝快步的走了过来,一只手按住她,躲过了剪刀:“你疯了?连麻药不不用,你要这样把子弹取出来吗?”
浅汐伸手去抢剪刀:“现在下大雨,到处都塞车,等医生过来都几点了?只是取一个子弹而已,又不是扎进心脏里,我还没有那么弱,连这点痛都忍不了。剪刀还给我。”
“你真是不要命了!”
“我谢谢你刚刚把我带回来,不过我要不要命,可以不劳烦你来担心了。”她倔强的说着,我已经很克制不去恨你了,可是我做不到。
南宫绝,你别对我好,你对我的任何一点点好,都会让痛苦。
你明明是我该恨得人,我不该原谅你,绝对,不该!所以我不想要你奢于的一点点好,是你给的,我都不要。
她没有再去抢见到,而是拿出了一把小刀子,扭头看着伤口,自己用刀子,把手臂的肉割开。
鲜血止不住的流的更加厉害。
比起痛痛快快的一刀,她这样慢慢的把肉割开,几乎疼的全身都在打颤,额头上的已经不知道是残留的雨水,还是她挣扎的汗水。嘴唇苍白而又干燥,疼的她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放下了刀子。
手指颤颤巍巍的拿起了镊子。
南宫绝握紧了拳头,看着她一个人取子弹,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眉头深锁,伸手捏开她的嘴巴:“别咬自己的舌头,你想死吗?”
“不要你管。”她甩头,扭开头,不受他脑袋的掌控。
“好,我不管你!管你是不是咬烂嘴巴,还是咬破舌头,你是死是活,都不管!”他愤怒的收回手。
她倔强的自顾自的取子弹,疼痛:“啊呃!”鼻息和唇齿之间反应性的发出声音。
南宫绝站在一旁,单手握紧了柜子的一角。听着她痛苦的喘息声。许久……愤怒的火焰眼看烧到了眉头,冷眼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女佣,道:“还看什么??!那一块布来给她含着!”
吓得几个女佣惊慌失措的赶紧到处找来干净的布,递给痛苦的浅汐:“小姐,咬住这个吧。”女佣把布塞到浅汐嘴里。
可刚刚塞进去就吐了出来。
连连塞了好几次,总是被吐出来,不知道是布的原因,还是她的原因,或许是女佣没有太敢塞进去的原因。
南宫绝看着几个女佣手忙脚乱,大步跨了过去:“让开,张嘴!”他捏住了浅汐的嘴巴,直接把手伸了进去:“给我咬住!”
“唔!”她不愿意咬他的手。可是却吐不出去。加上太痛苦,在镊子将子弹慢慢的从肉里面夹住来的时候。
她再也顾不得是不是他的手,牙齿狠狠的咬了下去,以此缓解自己难以忍耐的疼痛。
南宫绝没有动,也没有抽出手,更加没有表情。
当风浅汐自己用镊子把出了那刻子弹的时候,她牙齿用力的咬死他的手,镊子和子弹一起落到了地上。
她松开了他的手,大喘着气,整个人无力的躺到了沙发上。
他的手被她咬的溢出了不少的鲜血,不急着管自己的伤口,南宫绝拿出止血药,先给她的手臂上止血,绷带紧紧的缠绕在她的伤口上。
风浅汐喘着气,凤眸盯着他,本不想让他帮一点忙的,可因为刚刚一下太疼,疼到了她心抽了一下,双手双脚都没有力气,这才随他摆布。
给他出了了伤口。
朱雀拿着药走了过来:“主人,您的手。”
“去拿毛巾和赶紧的衣服过来,把她的身体擦干净,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南宫绝却不着急的说着。
对自己不管不顾,眸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些烦躁不安,转身离开。
浅汐躺在沙发上,追随着他走的背影,那是什么烦躁的眼神?干嘛要露出这种眼神?南宫绝,你为什么要对我露出这种眼神?
我宁愿你对我露出讨厌的眼神。
我宁愿你在我受伤的时候,狠狠的再扎我一刀。
我也不愿意你在我疼痛的时候,关心我,不愿意你在我受伤的时候帮助我,那样,你叫我怎么继续恨你?
让我……怎么恨下去?
咬着唇瓣,一会儿,朱雀拿来了干净的衣服,和毛巾:“风小姐,我帮您把衣服换了吧。”
浅汐撑着身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这里没有别人,除了一两个女佣外,就只有朱雀了,南宫绝也出去了:“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来。”
“您的手臂抬得起来吗?”
“可以。”她点了点头,那抽心的疼痛过去了,现在虽然还在疼的抽筋,但咬咬牙,可以忍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