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汐宛然一笑,一开始还觉得这个殿下是个蠢蛋,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来杀你的,我也不知道你是王子殿下,我只是和我朋友误闯了这里。希望王子殿下,带我们出去。”
“误闯了这里?这里乃是我维丽塔国的行宫,外面重兵把守着,你竟然说是误闯?”路易眸子一挑,眼里带着疑惑。
浅汐刀子一横:“问这么多干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带我们出去。”
“知道了,好好好。我带你们出去就是了。”路易阴险的一笑,然后耸了耸肩膀:“不过小姐,你总要让我穿好衣服吧,这么光着出去,不知道得有多少少女,血流成河呢。”
血流成河?
浅汐有些疑惑。
不过后来从路易的眼神中明白了什么意思,鼻血血流成河么?真是一个自恋狂,刀子松开了他:“快穿衣服吧,被耍花样,即使你功夫很不错,但我也有办法治你!”
“我知道了,女侠。”
路易拿纸巾擦了擦脖子上的血,斯条慢理的找来了衣服穿上,然后道:“走吧,女侠,去接你的朋友。来这个被你,你绑着我的手,拉着我走,外面的人就不敢怎么样了。”
路易递过来一条领带。
风浅汐嘴角抽搐,这个殿下真的没有问题吗?他的脑袋是不是被虫肯过?这么的配合?简直算是五星级合作,只差没有把自己绑起来了。
既然他这么配合,她又何必拒绝呢,拿着领带把他的手从背后绑了起来,抓着领带一头,另一只手用军刀盯着他的背部:“走!”
一出去,门外面,里里外外的人把路堵得水泄不通,全部手里都拿着家伙,领头的人还叫嚣着:“狂徒!放开殿下,否则你死定了。”
“我无意害你们殿下,来到这儿我也是误闯的,你们放心,只要我安全了,你们殿下也保证安全!但是……我不安全,你们殿下,也绝对不安全。”说罢,她踮起脚尖,在路易耳边道:“王子殿下,让你的人,全部都滚开,而且,不许跟着我们,不许让人盯着我们。全都躲得远远的。”
路易会意的点头,对着那群人就大吼道:“你们这群废物,听到了吗?想要本殿下的命吗?现在全部都给我滚开,该干嘛干嘛去,这位小姐说了,不会伤害我,只要安全的离开就可以了,所以,你们不许跟踪,谁跟踪就是要本殿下的命!都滚!”
霸气的一句话,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多说一句。
弑君之罪,谁又担待的起呢?所以都只好赶紧的都散开。
一下人山人海,变得空荡了起来,浅汐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带着王子殿下回到了枯井的花园。
“这是废花园,你怎么带我来这个地方?你朋友在这儿?”路易一路上都在试探的和浅汐说话。
“闭嘴。”
“别这么凶呀,女侠,我这么配合,你也去好歹赏点脸呀!”
风浅汐依旧不说话。
“真是冷情的女人。”
浅汐拉着她走到了枯井一边,远远的就看到蓝子鸢正坐在一棵树下,手里悠闲的在用草编织着什么东西。
“那是你的朋友?”路易也忘了过去,落在蓝子鸢身上。
路易的眸光又落到旁边的枯井上,脑子里闪过这个女人刚刚说过的话:“喂,女侠,你刚刚说你们是误闯这里的,不会是从那个枯井上出来的吧!!”
风浅汐,心里一紧,这才有了反应:“说这么多干嘛?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路易一点都不害怕:“这条枯井,是本国军事机密,普通人是不会知道的,这条密道通向外面的世界,你和你的朋友,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吧!”
“我真割你舌头,你信不信!”浅汐捏住了他的嘴巴,真是倒霉,一来就被当成刺客不说,而且身份还都被拆穿了,偏偏这个人是个王子殿下!
就在这时,那边蓝子鸢站了起身:“安琪,你回来了,带了谁回来?”
风浅汐揪着路易就走了过去:“维丽塔国家的王子,真倒霉,这里是行宫。”她大概也明白行宫的意思,假如说,一个国家的首都在某城市,那么那个城市的城堡,便是正宫殿。但是像王室国家,应该在除了首都以外的城市,也有暂时住的地方。也就是这是给王室来其它城市临时住的宫殿。
“维丽塔.路易?”蓝子鸢淡淡道。
路易一惊:“女侠,看来你这位朋友更加的见多识广么。”
“你能别那么多话吗?”浅汐郁闷了,这个王子少说点话能死吗?她都要疯了好吗?郁闷死了。
“安琪,告诉我,他在哪里。”蓝子鸢冷淡道。
“在你左前方,你走两步就可以到他面前。”
蓝子鸢按照她说的,往左稍微走了两步,直接的站到了维丽塔.路易的面前,伸手就能够触及他。
维丽塔.路易往后躲了躲:“原来是个瞎子,亏了长得这么漂亮,不过……我可对男人没有兴趣。”
蓝子鸢没有表情,直接抬起一只手,如同鹰爪一样,直接扼住了路易的脖子,死寂的眸光里迸射出强烈的杀气!
“呃……”路易呜咽一声。
“蓝子鸢,你干嘛?”浅汐立马阻止。
“杀了他。”
“杀他干嘛?他挺听话的,而且我们还得靠他出去呢。”浅汐阻止道,一来人家国家,就杀了人家王子的话,这别说找医生了,我看我们还是下去找阎王爷吧。
“听话?那你让他说说,他为什么这么听话吧!”蓝子鸢放开手:“维丽塔国家,虽然闭关锁国,但是曾经也是一个战役国家,既然是身为王子,应该从小就被训练得,一身武艺,绝不轻易屈服,怎么如此听话呢?”
“好聪明的家伙!让我都有点想把你收为己用了。”路易一抹笑意,看着蓝子鸢,只可惜,是个瞎子,又道:“你说的没错,作为这个王子,未来的继承人,我又怎么可能轻易屈服呢?就算是死,也该壮烈的战死,也不是屈服与威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