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本体是妖修，放在这个位面，其实更偏向于魔道，正道的力量，她用起来反而不太适应。

原本还没想到这点，不过乌江晔一提，她忽然有些蠢蠢欲动了。

于是乌江晔一句狠毒的威胁出口，没换来小宠物的瑟瑟发抖，反而看到她眼睛亮了亮，抓着他的袖子点了点头，“好啊。”

“……”，乌江晔表情一瞬间难看起来，“你究竟知不知道，何为魔心！”

……自己对她还是太宽容了，没让她接触到魔教的阴暗面，导致她居然不知道，魔心会对正道带来怎样灭顶的影响。

“没事。”白零笑了笑，觉得有些事，应该提前跟这个人形金手指说清楚，“我体质特殊，就算转修魔道，也不会因此导致身体崩坏。”

乌江晔沉默了，他忽然想起来，他的小宠物是从碎骨崖上掉下来的，能从那片混沌的雾气中通过……她体质确实与常人不同。

不过……

“为何忽然想转魔修？”乌江晔的心提了起来。

如果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那这种牺牲……也着实有些太过了。

要知道，一旦成了魔修，外面那些迂腐的正道，绝对容不下她。

常年以刷取情感追为己任的老妖怪，一见乌江晔态度缓和，立刻不懵了也不方了。

她羞涩的垂了垂眼眸，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尽显渣妖本色，“因为我喜欢你，想变得跟你一样。”

顿了顿，又体贴的补充，“魔气与灵气不相容，这几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你也觉得不舒服吧。”

轰——

糖衣炮弹铺天盖地的砸下来，敌方火力太猛，乌江晔心里那点阴影，眨眼间就被炸的连渣都不剩了。

他颇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轻轻咳了一声，勉强压下心里快要溢出来的愉悦，强端着一张冷漠脸，回应她的第二句话，“没有。”

……虽然确实有些不自在，但也只是像怕冷的人，在春天遇到一阵细微凉风的程度——其实并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他完全可以忍受。

比起他对灵气的不自在，种魔心明显不是件小事。

所以乌江晔十动然拒，“不行。”

白零偷偷抬眸，扫了他一眼，看出了他心底的一点松动。

不择手段的老妖怪转了转眼睛，忽然贴过去一些，低声道，“只是这么接触的话，教主当然能忍受我身上的这点灵气，可如果是那天你的那本素封书里的事……影响会很大吧。”

乌江晔全身一僵，诡异的红瞬间泛上了耳后和脸颊。

……他记性很好，自然知道“素封书”指的是什么。

一想到那两个以各种姿势翻滚在屋里的人，又一想到，要是那时还要忍受那些令他不适的灵气……。

乌江晔脸色复杂，终于松动了。

他犹豫片刻，轻轻握着白零的手腕，试探着渡了一缕魔气进去。

魔气刚进入身体时，立刻同灵力发生了短暂的冲突。

乌江晔脸色一变，正要把力量撤出来，可还没来得及动，就感觉到那缕魔气迅速被灵力卷住吞噬，尘埃落定之后，生成了一缕略微浑浊的气息。